青宁满脸惊恐,看起来当真是难受的紧,才会如此害怕。
简茶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她这会儿刚转过思绪来,觉得皇后对这民谣的态度不大对劲,可这青宁,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死不聊!顶多就是乱了月事,你这丫头,关键时候竟拖后腿!”
简茶抱怨着,还故意加快了步子往回走。青宁委屈地欲哭无泪,只能强迫着自己加快步子跟上。
回韶华殿的路上,简茶的脑子就没停过,一直想要找出些新的蛛丝马迹来。她忽然想起,这万寿除夕那日,皇后诞下太子,她也是瞧那太子出世第一眼的人啊。
太子初生时候的身形,确实是不像足月的孩子。当时昭帝还驳斥了自己,简茶还觉得怪异来着。如今想来,难不成是这太子的身份有问题?
若是太子来路不正,那皇后掩着这民谣,不敢让皇上知晓也就顺理成章了呀?
“对啊!”
简茶停在韶华殿门口,灵光一闪地大叫了一声。青宁停在她身后,不明所以地瞧着她。
简茶急促回头,也看向面色煞白的青宁,急于询问。
“青宁,你方才也瞧见了那太子,可觉得,他与皇后和皇上,并无相像之处,反倒是……与那林云庭有几分相似?”
“啊?主子……那太子殿下才出生十日而已,哪儿里瞧得出像谁啊?就算那太子比其他婴孩俊秀些,这生儿多是像娘亲的……怎么能跟林云庭扯上关系。”
“你懂什么?这皇后长得也不过是副寻常闺秀的模样,算不得惊艳。皇上更是随了先帝那粗犷模样,不似佐政王随了母相,与俊美扯不上半分关系。可那太子,初生婴孩便明眸朱唇,鼻如坠玉,特别是那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如今想来,跟林云庭那双媚眼丹凤,简直如出一辙!”
简茶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原本离奇的念头很是靠谱了起来。可青宁,也不知是难受的紧,还是当真觉得简茶异想开,连连摇头。
“主子,您这话……可着实要当心啊。这宫闱之中,祸从口出的灾事可不少……”
“难不成你以为,本宫闭口做哑,她皇后就能放过本宫?本宫大闹凤鵉殿,肚子里头的孩子顶着逍遥王遗孤的面子,她都不肯放过。眼下,本宫又去她那里招惹,想必她日后,还得想出更隐秘的法子来对付本宫。这民谣一事若真是个契机,本宫倒不如主动出击,省的还要日夜警醒着防备,不得安生!”
“可主子,您的这些,都是猜想,并无实据啊。”
“是无实据,若是有,本宫早就把皇后踩在脚下了!”
简茶迟疑着,她心中到底是没底气的。除了皇后的奇怪之处,她还需要几分笃定的疑点。
“额……”
此刻青宁又疼痛难忍,轻吟了一声。简茶看向她,忽然又窜出个主意来。
“本宫瞧你疼的厉害,走,本宫亲自带你去太医院瞧瞧去!”
“主子,奴婢不敢!奴婢身份卑贱,哪儿配让太医给瞧病。就按主子的,回去喝点儿姜水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再是奴婢,也是本宫身边的人。本宫出面让太医给你诊治,他们就得乖乖诊治。”
这简茶忽然对青宁这般体贴,青宁只觉怪异,可由不得她半分回绝,只能跟着简茶去了太医院。
这后宫妃嫔少有人亲自来太医院的,大都是叫奴才通禀一声,由这院使或者院判根据妃嫔等级,派遣一个太医过去。
这简茶亲自来,倒是让太医院一众人慌了手脚。那院使亲自出来迎了简茶。
“臣请尧贵妃娘娘安,不知贵妃娘娘来太医院是身子不适,还是需要什么药材?”
“哦,本宫这近身的丫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一直腹痛不止。本宫心疼自己人,想要让你们太医给瞧瞧。”
“丫头?”
这院使看向一旁面色煞白的青宁,眼中透出些许不削来。
“那娘娘稍等,臣去叫个医童来给姑娘瞧瞧……”
“医童?这医童不是太医院专门煎药的人吗?这种人能有什么医术?院使不会是觉得,本宫带来的是奴婢,就草率应付吧?你们太医都是给贵人瞧病的,本宫都差使不得了?”
简茶阴下脸来,院使知晓这新晋的尧贵妃不是个好惹的人,连忙嬉笑着改口。
“娘娘误会了,只是这太医院的太医繁忙,臣是不想耽搁娘娘的时间,所以才……”
“本宫不怕耽搁,听闻之前一直给皇后娘娘请脉问诊的太医医术不错,就叫他来瞧瞧吧。”
“啊?娘娘的,是吴院判?”
“吴?本宫不知晓他叫什么,反正,就要他来。”
院使满目为难,可简茶不管不顾,径直走进去坐下候着。那青宁忍痛站在她身侧,倒不像是她来瞧病的。
“院使,您就叫了吴院判来给尧贵妃的奴婢简单瞧瞧,打发走算了。这位贵妃娘娘可是前两日大闹过凤鵉殿的主儿,皇上碍着逍遥王的面子,很是顾念。若今日随不了她的愿,再在这太医院闹腾起来,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临旁的一个太医上前,声劝着院使。院使无奈,只好转身进了里屋,把正在给各宫配补药的吴太医给请了出来。
吴太医给青宁诊脉,简茶看着他,确定他就是那日在凤鵉殿外的太医无错。
“吴太医?”
“臣是。”
“听闻吴太医医术高明,从皇后娘娘有孕到生产都照关无微不至。本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