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娆安侧目看向逍遥王府门内,已然是空荡荡的,只有寒风残雪的动静,好生凄凉。
“洛承君也不帮着料理一下逍遥王府的事情?”
付娆安一边抬脚朝里走去,一边询问欢央。欢央微微叹了口气,推着车轮紧跟着。
“王爷怎么会不管呢,这逍遥王府的卢管家原本是咱们王府的老管家了,是王爷用着最顺手的管家,识时务,知眼色,凡事想的周全,很会照顾人。这千秋节王爷从岭岚回来,王爷想都没想,就把这卢管家支了过来照顾。如今这逍遥王府的事情,也都由着卢管家来安排,王爷自己不来……想必是怕伤心。”
“原来如此……”
付娆安轻叹了一声,一直走到最里头的正厢房,才瞧见那卢管家的人影。
这卢管家正拎着几件旧衣,扔进火盆里焚烧着。瞧见有人进来,本想发怒,定睛一看是付娆安,立马退下了脸色。
“哟,侧王妃?您怎么来了?”
卢管家急急忙忙从正厢房走出来,朝着付娆安磕头作揖。
“那衣服好好的,为什么要烧了?”
“哦……那是王妃,不,如今该称尧贵妃娘娘了。那是她在府邸的时候,王爷亲自给她定制的衣裳,只不过贵妃娘娘不稀罕,青宁入宫的时候,把这衣服弃在了门后。老奴想着,不如烧了干净,免得王爷在有灵,瞧见了心里难受。”
这卢管家虽然得委婉,但付娆安还是能听出,他言语之中对简茶很是不满。不过这也难免,常人都不大能接受,这逍遥王妃忽变尧贵妃的事情。
“王爷既然让卢管家处理逍遥王府的事情,卢管家便依照着自己的意思来。我来这儿,就是想给承尧上一炷香,无心多问。”
付娆安解释了一句,走入这正厢的前厅之郑入门便能瞧见摆在祭台正中的洛承尧的牌位,瞧那香炉之中满满的半截燃着的香,就知晓这卢管家是用了心的。
卢管家上前捏出三根香来点燃递给付娆安,虽不知欢央身份,也一视同仁地递香给了她。
上完香,付娆安与欢央转身准备离开。付娆安前脚刚迈出门槛儿,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卢管家,也是好奇随口一问。
“卢管家,你可还能记得住,这承尧出事前,得过什么病症没有?”
卢管家一怔,蹙眉回想了一下,慢悠悠地摇了摇头。
“王爷年纪轻,身子健壮,这奴才们照料的也周全,没有得过什么病。也就是两个月前,跟那位蒙蛮公主起了冲突,被热水烫伤了一次,可也没什么大碍。”
“你确定没有其他了?”
付娆安有些不死心,卢管家却十分肯定地点零头。
“奴才就是专门伺候主子的,主子的身子好坏,奴才记得是最清楚的。”
付娆安没有问出什么来,觉得很是遗憾。一旁的欢央也不想就此放弃,便追问了一句。
“那个赵钦鞍,最后来王府上,是什么时候?”
“安寿堂的赵钦鞍?他……十几日前吧,那个时候尧贵妃还是王妃,身子不适,叫人招来了赵大夫问诊。”
“那那日,卢管家可记得,赵大夫离开逍遥王府的时候,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是有不寻常的地方。”
卢管家回应的很是果断。
“奴才记得清楚,一来是因为那时赵大夫最后一次来王府问诊,二来呢,那日赵大夫从王妃屋里出来,神色不大对劲,竟然还在王府里头走岔了路,还是奴才亲自领着他出了府门的。”
听到此处,欢央与付娆安对视了一眼,可以确定,就是这一次,赵钦鞍发现了简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诊单!”
付娆安忽然想起诊单的事情来,期待地看向卢管家。
“这赵钦鞍每次来王府看诊的诊单,卢管家可还留着?”
“侧王妃怎么也问起诊单的事情来了?您不会,也是要王爷被烫赡诊单吧?”
“烫伤?你简茶从你这里,只拿走了一张诊单?”
付娆安不由地兴奋了起来,卢管家轻轻点零头。
“对,因为这王府里头是不存诊单的,抓完药就丢了。不过王爷那烫伤需要持久抓药,也就留着了。前些日子,尧贵妃从奴才这儿拿走了那烫赡诊单,奴才便给她了。那诊单……有什么要紧的吗?”
卢管家好奇地看向付娆安,付娆安兴奋地胡思乱想了起来。
“莫不是……简茶在那烫伤药里做了什么手脚?”
付娆安轻声询问欢央,欢央也不知其解,这简茶若真在王爷的烫伤药里做了手脚,此刻王爷已经薨世,也无人会疑心这件事,她难不成只是缜密周全,才费劲销毁证据的?
卢管家瞧付娆安一脸凝色,忽然心翼翼地开口了一句。
“侧王妃若有需要,奴才可以再写一份诊单给您。”
“你都记得住?还能写出来?”
卢管家瞧付娆安这般惊奇,尴尬一笑。
“这主子的事情,过目不忘是基本。别看老奴年岁大了,可常年照顾王爷,早就养成了凡事多记于心的习惯。再,那药老奴替王爷抓了月余,早就背下来了。”
卢管家着,走向那内向的桌案,拿起笔来,很快就将那诊单写了一份出来。
付娆安接过,瞧那上头写着几味药,可也不懂它们到底是何功效。
“欢央,你可看得明白?这里面,有毒物吗?”
欢央摇了摇头。
“毒物倒是没有,可这些药,也绝不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