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茶此刻正窝在逍遥王府心神不宁着,但凡王府门口有点儿响动,她都吓得坐立不安,生怕佐政王来找她索命。
宫宴结束之后,皇后借故叫了她去,不让,她怕是根本无法与佐政王一起同出宫去。
而皇后传达昭帝之意,夸赞了她借刀杀人之法的聪明,不仅除掉了其其格,还让洛承尧心甘情愿地当了替罪羊,中伤佐政王可谓是一箭双雕。
简茶还算顾念着些情谊,追问了皇后洛承尧此次的结果会如何。皇后也毫不遮掩,表明了,按律处置,绝不手软。
简茶就算再笨,也明白在宫宴之上杀人会是个什么结果。而皇后接下来的指令,更让简茶胆战心惊。
“这逍遥王对你用情再深,可若是悬在命上,他这从养尊处优,过惯了好日子的人,还能照旧对你吗?若是他反口了,本宫提前知会你一声。不用想着死前能开口咬皇上与本宫一口,事情暴露之后第一时间,你就会死在本宫手里!”
皇后阴狠地完,忽然伸手拉近了简茶,伏身在她耳边,如鬼魅一般地轻语着。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让洛承尧乖乖闭嘴受死,不然,死的就是你。”
简茶回想着,浑身打着冷颤,仿若皇后的轻语还在耳边徘徊。一旁的青宁看着,拧紧了眉头。
“主子,您也别太担心了,咱们王爷可是之骄子,就算是重罪,也该折不了性命的。”
“你懂什么……”
简茶欲哭无泪,就连责骂青宁的力气都没有了。
“奴婢是不懂,那主子,您要不要去大理寺看看咱们王爷啊?”
“大理寺……”
简茶喃喃着,忽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她伸手捂住,忽然想到了一个让洛承尧甘愿为自己受死,且守口如瓶的办法。
“我有身孕啊……对啊,青宁,我有身孕啊!”
“啊?”
青宁愣着,不知这简茶为何忽然开心了起来。这前日,还想尽办法要打掉这腹中胎儿呢。
简茶也觉得惊险,自己本是担忧以后,因为分辨不出这腹中孩子究竟是洛承尧的,还是当今皇上的,想着除之较为保险。可如今,倒是可以当做筹码来换洛承尧心甘情愿当替罪羊。
如此想着,简茶开始庆幸自己因为宫宴的事情,没有第二日就去拿掉这个孩子。本以为的祸根,如今变成了救命稻草。
那大理寺是何地,想要杀人灭口是不可能的,可动之以情,对洛承尧这个人,倒是应该管用的。
“快,青宁,帮我准备些可口的饭菜,我要去大理寺看王爷!”
简茶兴奋了起来,她如今才明白,自己之前的心绪不宁,竟然没有半分是因为对洛承尧的愧疚,而全部都是因为……怕牵连到自己,怕死。
简茶支开了青宁,准备独自一人去大理寺探望洛承尧。
刚走到逍遥王府,却瞧见乔书律站在门口,被府门的守卫拦着。
“乔将军,您不能进府,我们王爷了,将军府的人不能入府。如今我们王爷出事,您可别为难我们。”
“让开吧!”
简茶以为乔书律是因为其其格的死来的,还想趁机上前安抚两句,摆出一副愧疚的模样。
“乔将军,对于公主的死,我……”
“聂欢真是你杀的?”
简茶话没完,这乔书律竟然毫不避讳地开口直接询问她聂欢的死因。简茶呆愣住,随即是惊恐慌措地看向两旁的守卫,他们听闻,也是一脸惊愣。
“乔将军莫不是喝酒了吧?怎么净胡话?我……我还要赶着去大理寺看王爷,您请自便……”
简茶急匆匆地侧过乔书律就要走,乔书律疾步上前,一把拉扯住她。简茶吓得惊叫一声,府门的守卫欲要上前,乔书律持剑的手抬起,一股杀气遏住了他们。
“乔将军……我,我知道今日之事,你受了打击。可这里是逍遥王府,你若是失态,此事,可就要闹大了。”
“闹大了也好,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聂欢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干系!”
“没有!乔将军为何忽然这么问?聂欢的事情,皇上不是已经派人查的一清二楚了吗?你我交情不浅,我是何人,你心中应该明白,我生性胆,哪儿有杀饶心?”
“可王爷的笃定,你就是杀害聂欢的凶手,逍遥王出手帮你。”
简茶惊愕地张了张嘴,她没想到佐政王竟然挑选这个时候揭穿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佐……佐政王爷为何这般讨厌我,竟然连这么荒谬的话都得出口。想必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乔书律,我没杀聂欢,佐政王除非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可不会任由他这般诬陷我!”
简茶笃定事隔多时,根本不会有什么证据,目光也逐渐笃定了起来。只不过乔书律自然是更信洛承君的,他攥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简茶的心,也悬着不安。
乔书律到底还是松开了简茶,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之郑
简茶看着他走远,原本平静的呼吸声忽然打乱,紧张地急促喘息着。
到了大理寺,霍启颠亲自检查了简茶带来的酒菜,确认无误,才放她进了牢狱。
此时洛承君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洛承尧正心神不定着。毕竟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他当真有些害怕了。
“王爷?”
简茶轻唤了一句,洛承尧回神过来,看向她。
“茶儿?茶儿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过来看我的!”
洛承尧连滚带爬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