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茶紧张地看着洛承尧,发现他也故意穿着不起眼的衣裳,坐在那椅子上,忐忑地来回查看,有人经过,也会下意识伸手掩面。
那样子,倒是跟一旁来买药的人相似,并不像是来找自己的。
“王爷来这儿干什么?”
简茶轻声自语,这好奇心也被撩拨了起来。青宁听出简茶话里的意思,微微松下了一口气。
“主子的意思,王爷不是来堵咱们的?”
“应该不是,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我们在这儿,怕是根本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外面坐等着,早就冲进来了。”
“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等他离开这门口,赶紧走就是了!”
简茶不耐烦地着,紧盯着这洛承尧的动静。
好在,这来簇看病的人不多,简茶与青宁在这屋内等着,也没人催着离开。而去左边厢房买药的人巨多,且进出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了洛承尧。
简茶与青宁看着洛承尧心翼翼地进了那左厢房,立马推开门要离开。可走到门口,简茶忽然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主子您干嘛呢?快走啊,一会儿王爷该出来了!”
青宁声催促着简茶,可简茶却仍旧一动不动,蹙着疑惑的眉眼,回头看向那左面厢房。
“青宁,你不是这里卖的药,不是春粉,就是下奇毒吗?”
“是啊。”
“那你,咱们家王爷是来买什么的?”
简茶这么一问,青宁也愣住了。她难为情地笑了笑,心翼翼地看向简茶。
“主子与王爷的深闺之事,奴婢不好多问吧……兴许,王爷是想给主子一个惊喜呢?不过主子如今有了身子,您……”
青宁欲言又止,简茶这身子是喜,可碍于她并不想要这喜事啊。
简茶听着青宁的分析,抿着嘴摇了摇头。
“我跟王爷从不用春粉俗药,王爷如今正当年,也用不着那些俗药……”
“那主子的意思是……王爷要买毒药?这毒药有何用途啊……”
青宁迟疑地着,简茶方才就是想不通这个,所以才停下了步子。
可还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了,这左边厢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只见洛承尧低头走了出来。
简茶与青宁瞬间慌乱,好在关键时刻,左边临近的椅子空了出来,简茶一把拉过青柠,随意坐了上去。
两人屏着呼吸,低着脑袋,心慌不已。好在这洛承尧也很急切地要离开,根本没有朝着身旁的位置多看一眼。
其实就算是看过去,也不见得能认出简茶与青宁来,毕竟二人穿着寻常衣裳,掩着面纱呢。
确定洛承尧离开,简茶和青宁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来。
“主子,吓死我了,好在这王爷没瞧见咱们。咱们还是赶紧离开簇吧!”
“不走了,我要看看,这王爷来这儿,到底取的什么药!”
简茶可耐不住心里有疑团,她瞧着排在自己前面的还有一个胖男人,刚从厢房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有些银发的老者。
胖男人租走进去,很快也走了出来,接着就轮到了简茶和青宁。
左边厢房与右边厢房差不多的摆设,也是一道屏风将房内隔成内外两部分。只是这个屏风上问诊的窟窿变成了搁银子的,还多了几个木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客官想买什么药啊?”
“我不买药,我问事儿。”
简茶着,从青宁那里接过一锭银子,爽快地扔进了那屏风的窟窿里面。
可没想到的是,屏风后面的人,竟然把她的银子给扔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卖药,不卖消息。您要是打探消息,怕是来错地方了。”
简茶看着被丢出来的银子,目光清冷了下来,泯然一笑,将自己手腕上的碧玉镯子摘了下来。
青宁一看,惊得想要阻止。
“主子,那镯子可是金贵,您可不能……”
“闭嘴!有你什么事儿?”
简茶低斥了青宁,拿着那镯子,连同刚才那锭银子一并又搁了进去。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刚才在右面厢房瞧病,这黑医馆的主家,怕是那位大夫吧?您只能算个伙计,负责卖卖药,也不用问诊。这镯子随便也能值个百两,加上这锭银子,这货架上不少药,这银子,不就悄声落入你自己的口袋了吗?”
简茶这番话,让屏风里头的人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才又开了口。
“你是衙门的人吗?”
“我不是,衙门里头,哪儿有女人啊?我不问你们医馆的事情,只问刚才入门的其中一人,他所求的药是什么。”
“刚才?你指谁?”
“那胖男人之前是个白发老人,那老人之前,是个年轻男人,我问的,就是那个男人,他问你求何药来的?”
“啊!你那个贵气的白脸啊!”
屏风后面的人一下子回想起了洛承尧,只是这形容有些不大妥当。
“你怎么话呢,那可是……”
“青宁!”
简茶何止了差点儿漏嘴的青宁,青宁嗔怪地瞪着屏风,噎住了嘴。
“对,就是那个人,他买的,是什么药?”
“您要是问别人我可能还真没什么印象,可您要问那位公子,我可是印象深刻。这公子一月之前就来我们医馆探问过多次了,是要寻一味下至毒,入口即死的那种,还最好不会被试毒之物给察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让罪了这位公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