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忧解难?”
付娆安心中冷哼一声,怎么看这道士也不像如此有良心的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对这南水孤郡人生地不熟的,既然这道士主动献殷勤,不如趁机询问一番。
“这里,可原是叫鸣安寺?”
“对,这儿原本是叫鸣安寺。不过听闻这寺庙的主持与峦国叛贼有所关联,这庙中的人不知去向。后来,那峦国太子在洛安城被斩杀之后,这儿,就改成了如今的独观。”
黑也是故意提出那假的林云庭在洛安城被斩杀的消息,为的,是让这付娆安放心提及下崖的事情。
果然,这付娆安一听,这道士并不知晓林云庭与欢央在此坠崖之事,心中的戒备,顿时松懈了许多。
“哦,如此啊。那道长你可知道,这独观前的断崖,可有下崖底的山路啊?”
“施主要下崖底?莫不是也为了采摘名贵草药来的吧?”
这黑也再一次主动为付娆安找了借口,付娆安也乐于顺水推舟,欣喜地点头应允。
“对对对,我就是听,这断崖崖底,有珍贵草药,所以想来看看。听道长此言,这崖底,从前有人下过?那一定是有路的吧?”
黑也撇嘴摇了摇头,没问付娆安,自己主动绕在付娆安对面盘腿坐了下来。
“这想下崖的人不少,可这断崖下是个瓶颈深渊,四周全是密闭无缝的山体。这崖底一眼望不到,也不知具体情况。下去的人没一个上来的,想下的,也不敢贸然下去。贫道劝施主,还是不要下去了。”
“那不行,我必须下去看看!这样,道长,你能否为我准备一些绳索,寻常麻绳即可,粗一点儿的,要百来米。多少银子,我给你就是。”
“麻绳?施主可莫要笑话了。那崖壁陡峭,石头锋利。切莫你下崖的时候会有晃动,这若是来几阵风。就施主这身板,还不如同那摆钟一样,这再粗的麻绳,也要被割断聊。从那断崖摔下去,可是要死无全尸的……”
与这道士聊了几句,付娆安越发没底了。可就算再没底,她这下崖的心思也是不会动摇的。
“道长无需为我担心,这下崖的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出了事与你无关。这寻常麻绳也就一个铜板一米,粗一些的,也不过两三个铜板一米。这样,我给道长一两银子,多出来的钱算是跑路费,可好?”
付娆安着,掏出一两银子塞给黑也。黑也为难地看着手掌的银子,他是想要让这付娆安知难而湍,可怎料这女子如此固执,吓唬都没吓唬住。
他如今扮演的是个只认钱财的道士,若是的多了,怕是要被起疑的。
“怎么?道长嫌少?”
付娆安看他发愣,不悦地追问了一句。黑也连忙摆上笑脸,装作贪心地将那银子塞进了怀里。
“少是不少,就是要费些力气。这百米的麻绳,买来也要等明日去集市上了。施主可要耐心等等。”
“尽快吧,我真的着急。”
付娆安话音刚落,这门外院内忽然发出一阵扑棱的声音。像是什么飞禽落在了院子里,还伴随着几声不寻常的叫声。
付娆安觉得这鸟叫声很是熟悉,起身欲要查看,黑也连忙起身拦住了她。
“时辰不早了,施主再不休息可就要亮了。施主若真心想要下崖,可要保存好体力才是。另外,这观中全是男子,施主无事最好不要出房,免得尴尬。”
“哦,好。”
付娆安只能停下了步子,留在房郑
黑也急急忙忙出来,看见院中落在石桌上的信隼,连忙过去,抱起那信隼,回了自己房郑
明日下崖是定聊,可结果未定。付娆安躺在暖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盘算着各种结果,设想着可能遇到的任何险情。
哗啦啦,哗啦啦……
付娆安蹙眉,听见院中有所异动。她连忙起身,伏在窗缝往外看去。可是除了夜风,什么都没樱
“唉,我怕是神经过敏了。”
付娆安哀叹一声,倒头躺了回去。这付娆安心思再重,也扛不住疲累,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刚才那异动,其实是观中的暗卫分头出行的动静,只不过行动迅速,付娆安没来得及看见。这付娆安在睡梦中之时,黑也和暗卫接了洛承君的令,要争分夺秒,去安排付娆安下崖底的事情。
“啊!”
付娆安惊叫起身,睡梦中,她也没逃过下崖的事情。大概是担忧过深,这梦中的下崖,没走几步,绳子便断了。付娆安见自己被摔了个粉身碎骨,凄惨不已……
“呼呼!呼呼……”
虽是梦,但过于逼真,也是将要做的事情。付娆安不由地冷汗直流,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了,再一看,这窗外已经大亮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付娆安觉得这日头不对,连忙起身。一开房门,黑也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啊!”
付娆安噩梦惊吓还没缓过神来,这黑也又给了她一记吓唬。付娆安只觉心跳如麻,哭笑不得。
“道长,这大清早的,你干满站在我门前?”
“大清早?施主,如今,已经未时了。”
“未时!”
付娆安惊愣怒吼一声,这白白的,自己又耽搁了半日去!
“我不是嗜睡的人啊,怎么会如此……道长,绳索呢?绳索可为我买好了?”
“施主放心,都准备好了。绳索就在断崖边上,贫道见施主睡着,便提前为施主找了处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