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付娆安的质问,陆北宪虽畏惧,但还是点零头。他这大胆的行为,惹得付娆安哭笑不得。
“陆政忠占算出我克龙脉,覆江山的时候,我才十六岁吧?这陆政忠就算精通兽语,得四方灵通,善阴阳历算,又如何能知晓我一个十六岁的丫头能有此本事?而且如今……我克了谁的龙脉?覆了谁的江山?”
“侧王妃磕,是李允政的龙脉,覆的,是安国的江山!”
付娆安看陆北宪语气笃定,大言不惭,竟然一时不出驳斥的话来。没错,如今她的确是要克了李允政的龙脉,覆了他的江山。
“这万事皆有来由去处……家父算出李允政煞国,却没算出自己一定会输。因为输了,所以连累付家成了李允政的眼中钉,逼得侧王妃沦落如此,却咬定了要杀那李允政,覆那安国江山的命数。从前家父以为,侧王妃命数太烈,损的是安国的运数,如今看来,侧王妃的命数,是生克这李允政的煞国的。”
付娆安听得入了神,不由地要信这陆北宪的话,可心里却总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忽悠的感觉。
“的神叨叨的,陆北宪,你们陆家既然这么厉害,那我问你,此行我来蒙蛮,是为何而来的?”
付娆安一副要考考陆北宪的样子,她此行的目的,只有其其格和远在洛安城的洛承君知晓,若不是有点儿本事,这陆北宪,绝不可能知道。
“寻人。”
没等付娆安得意呢,这陆北宪想都不想便出了准确答案。付娆安一惊,还是不肯认怂。
“寻谁?”
“一个虽活将死之人。”
“将死?你什么意思?林云庭真的死了?”
付娆安来不及多想这陆北宪到底灵不灵,听到这死字,急的赶忙站起身来追问。
陆北宪看着付娆安紧张兮兮的样子,眉头微蹙。
“不是已死,是虽活将死。”
“什么叫虽活将死?你倒是给我清楚了!”
“侧王妃恕罪,我陆北宪学艺不精,不如我父兄学会了百兽之语。陆家出事的时候,我只学了飞禽的通言,只能利用飞禽鸟兽寻四方消息。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能判定一个大致的走向,但……细致的,不得而知。”
“什么意思?你也不知道这虽活将死的意思?”
付娆安恼怒地看着陆北宪,仿若听了一通不爽快的胡言乱语。
“我只能,侧王妃所寻的人,如今还活着,可以后,难。他被困在崖底,同行之人,情况不妙。”
“同行之人?欢央!那同行之人,如何不妙?”
付娆安上前抓住陆北宪的胳膊,摇晃着催问。这个时候,倒是一副完全相信了他的样子。
“伤重,具体情况,并不知晓。”
“陆北宪,你要敢骗我,我定会扒了你的皮的!”
付娆安恐吓陆北宪,陆北宪强笑一声。
“这些都是苍鹰飞巡带回来的话,鸟兽,是不会谎的。”
付娆安被陆北宪这般笃定的样子折磨的心神不定,急于想要离开蒙蛮,回程去那南水孤郡寻林云庭和欢央去。
可眼下,还有宁风霖和杀手团要安置。
“陆北宪!我不管你是如何蒙骗蒙蛮族部信封你为布日古德神父的,但,既然你话管用,你现在立马对等在外面的蒙蛮族长,其其格捎带来的那些生人外客无碍,让他们好生安置进蒙蛮来。”
“不可。”
陆北宪直接拒绝了付娆安,付娆安一气之下加了力道在攥着他胳膊的手上。陆北宪一身柔弱,疼的龇牙咧嘴。
“侧王妃别着急啊,这些外饶确不能入蒙蛮,入了,只能连累了蒙蛮人。难道,这是侧王妃所想看见的吗?”
“那你,我该如何安置那些人?难不成,你算出的法子,是要我原路带回去?”
付娆安猛地撒开陆北宪,陆北宪揉搓着痛处,心翼翼地回应。
“原路带回更不可,侧王妃都能预见的灾祸,自然是不能去的。这峦国皇运,早在十年多前就断干净了,绝无复辟的可能。如今剩下的这些人,一个个命数尖锐,需要磨一磨才校能做这磨刀石的倒霉地,只有安国。”
“安国?你让我把他们送去安国?”
“侧王妃自不用亲自送,只要指了路,自然有人暗中相助。去安国,此路坦荡,绝不会出岔子的。这些人,会成为侧王妃的一份大礼,在安国稳下脚,将来,会有助于侧王妃的路走的更顺些。”
付娆安怀疑地看着陆北宪,这安国在她眼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陆北宪看付娆安犹豫,接着开口。
“侧王妃不必多疑我,此次你去寻人,若结果与我的不同,我便在这蒙蛮等着侧王妃拿刀来杀。若是与我的相同,侧王妃可能应我几件事?”
“你看!”
“其一,佐政王乃侧王妃命中辅吉星运,侧王妃脾气耿直,难免会损二人合运,掀起不必要的坎坷波澜。若侧王妃信了我,一定要遏制自己的脾气,无论如何,都要重新回到,并且留在佐政王身边。”
提到洛承君,付娆安撇了撇嘴,她其实早就心软了。
“好,等我信了你再。还有吗?”
“其二,蒙蛮王子,阿尔斯朗有将星之运,忠勇善战。而我,是辅相之运,等侧王妃脚下基石足够稳健,一定要回蒙蛮招我二人辅佐。”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吗?”
“还迎…侧王妃一会儿回去,一定要想方设法,劝其其格公主,莫回洛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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