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仍旧是沉溺在欢悦之中,随着舞姬挥舞双臂,一个反手将近身的元文扇倒在地,这才停了下来。
“哎哟……”
元文倒在地上,吃痛呻吟,惹得一众舞姬嬉笑。乐曲也停了下来,昭帝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元文,不情愿地挥挥手,示意舞姬退下。
“朕玩的正开怀,你这个奴才跑来捣什么乱?莫不是你这没根的阉人也喜欢女人?今日朕高兴,赏你几个对食的宫女如何?哈哈……”
昭帝嘲弄着元文,元文公公连忙爬起身,朝着昭帝连连作揖。
“皇上折煞奴才了,奴才只是进来通禀一声,逍遥王爷在殿外候着,说有要事面见皇上。”
“洛承尧?如今朕四个兵团藏身之处都知晓了,他还能有什么要事?罢了罢了,叫他进来,此事他还是有些功劳的。”
昭帝说着,折身回了座位。皇后立刻变回了笑颜,笑眯眯地给昭帝斟酒。
洛承尧带着简茶进入殿内,简茶第二次来宫里,还是不免紧张,低着脑袋不敢多看一眼。
“臣弟参见皇上。”
昭帝看见洛承尧带着个丫头,微蹙起眉头,不解地询问。
“承尧啊,你带个丫头来凤鵉殿,所谓何意啊?”
“回皇上,她叫简茶,是佐政王府侧王妃的大丫头。臣弟知晓皇上近日一直为剿峦之事废寝忘食,所以今天闲来无事,便与简茶一起去那风雪月瞧了瞧,想着,那风雪月毕竟曾经是林云庭和众峦国旧人的聚合之地,万一有什么线索呢,没想到,这一瞧,还真瞧出了点儿事情来。”
“哦?你们瞧见林云庭了?”
昭帝顿时来了兴趣,洛承尧连忙解释了起来。
“并未瞧见林云庭,但那风雪月的确有可疑人影,臣弟与简茶一路追赶,险些擒住那人。只可惜最后还是被他逃走了。”
“哼……承尧你进宫扰了朕的雅兴,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昭帝眉眼不悦了起来,洛承尧赶忙接着说下去。
“人虽然逃走了,但简茶捡到了那人身上落下的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应该有助于皇上抓捕林云庭。”
洛承尧说着,示意简茶拿出那封信。简茶还在惊慌之中,被洛承尧这么一提醒,吓得赶紧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来,颤颤巍巍地上前递给了昭帝。
昭帝接过信,看了简茶一眼,没多说什么,直接拆开了信看。
“墨杭……这林云庭倒是狡猾,知道朕不会放过搜查南水孤郡,竟然跑到了临城墨杭。好啊……元文!”
昭帝大声唤来元文,元文急急忙忙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皇上吩咐!”
“你立刻叫人快马加鞭,通知郑培安,叫他亲自挟着祝兴莱和生擒的峦国旧人,去墨杭,逼出林云庭。记着,朕,要活的林云庭。”
昭帝心中更喜,这已经是今日第三个好消息了。只要生擒了林云庭,峦国旧部覆灭不说,就算那洛承君命大活着回来,靠着林云庭,也能逼死他。
“好啊,好!承尧你这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赐坐,今天朕与你不醉不休!”
简茶一听昭帝并未赏赐自己的意思,急忙暗中戳了洛承尧一下,眼神焦灼地催促着他。
洛承尧会意,再次朝着昭帝开口。
“皇上!其实……此次功劳不在臣弟,今日去风雪月是简茶提议的,而且,那封信也多亏了简茶才捡到的。若不是简茶心细,光凭着臣弟这粗心大意,根本不可能捡到的。”
洛承尧言语这般明显,昭帝听出他是在为简茶讨要赏赐。也瞧得出,这洛承尧如今被这个叫简茶的丫头攥的死死的,可见,有些本事。
而昭帝注意着简茶的身份,侧王妃瑶姬的大丫头。而就在不久前,昭帝刚从皇后口中得知,那侧王妃根本就是个假瑶姬,是洛承君暗中安排顶替上的人。
想到此,昭帝沉思了起来。他这一沉默,洛承尧心中忐忑,生怕不小心惹怒了昭帝。
可简茶心有不甘,她是必须要得到赏赐机会的,只有借着这赏赐,她才能留下来,甚至,做一个配得上乔书律的女人。
“皇上!”
想着,简茶忽然鼓起勇气抬眼看向昭帝,大叫了一声。
洛承尧吓得回身拽她,简茶却豁出去了一般,甩开了洛承尧,目光微颤地与昭帝对视。
“皇上可能不记得了,在清河围场遇刺的时候,所有人都四散逃窜,但唯有奴婢……唯有奴婢上前替皇上挡剑。虽说……虽说最后是佐政王解围,但奴婢,当真是豁出命去保护皇上的!”
听了简茶的话,昭帝蹙眉回想。遇刺之时,好像是有那么个人影挡在自己身前,自己也毫不犹豫地扼着她当人肉挡箭牌。不过当时实在是太惊慌,他哪儿里顾得上别人。
“是你替朕挡剑?”
“没错,是奴婢为皇上挡剑。加上这一次,也是奴婢发现的信,奴婢斗胆请求……请求皇上赏赐!”
简茶大胆说完,朝着昭帝叩头。一旁的皇后忽然冷嘲一笑,满目嫌弃地看向简茶。
“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自请赏赐的奴才!你还真是厚颜无耻,为皇上挡剑,遇情上报,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就算赏赐,也应该是皇上开口,轮不到你这个贱婢开口索要!”
皇后恼怒斥责简茶,简茶和洛承尧都吓的神色骤变。简茶欲哭无泪,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冒进,她只是,太想要赏赐了。
“皇上恕罪,这简茶只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