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洛承君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
“怎么?这青天白日的,你眼瞎看不见本王吗?”
“我……该看见你吗?”
“你的眼睛若是连本王都看不进去,那还要它们有何用?本王替你挖了算了!”
洛承君假意抬手,伸出两个手指朝着付娆安眼上戳去。付娆安惊慌捂眼,洛承君笑着垂下了手,拉着她朝着马车走去。
“本王是来接你回府的。”
“啊?”
付娆安怪异地看着洛承君,这家伙,怎会平白无故来接自己,实在是匪夷所思。
坐在马车里,付娆安孤疑地审视着洛承君,看着他身侧堆积的奏折。这家伙,总不会是为了来接自己回府,还带着奏章来的?
洛承君仿若无事之人一样,手拿着奏章认真地审阅着,头都不抬一下,也没正眼看付娆安一眼。
“你就没事情要跟我说吗?”
付娆安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洛承君这才抬眼看向她,微微蹙眉。
“说何事?”
“没事说你为何要来接我?”
“接你回府而已,有何不可吗?”
“倒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
“既然没有,你就安安静静地坐等着回府。”
洛承君说罢,继续低头看着奏章。付娆安蹙紧眉头,郁闷了起来。这家伙没事情要说,为何忽然来接自己呢?
想来想去,付娆安只能妥协地认为,人生在世,谁没有个忽然抽风的时候呢?
回到佐政王府,付娆安下了马车直奔满月楼,都没回头看一眼洛承君。
回到满月楼,付娆安瞧见聂欢也在,兴冲冲地上去打招呼。可刚走近,这聂欢与欢央,还有那简茶,竟然都起身,朝着她作揖。
“侧王妃,王爷。”
“王爷?”
付娆安一愣,回头看去,不由地惊吓后退几步。这洛承君,神不知鬼不觉地竟然一直跟着自己,来到了满月楼。
“洛承君你……你怎么还在啊?”
“什么叫本王还在,这里是佐政王府,本王在哪儿都正常。各位不必多礼,都自在些,权当本王没在就好。”
洛承君说着,抱着自己怀里那一摞奏章,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院内的石桌前,又开始认真审阅了起来。
院内的各位面面相觑,聂欢本打算等着付娆安回来好好说说体己话。如今,却看着不方便了。
“侧王妃,今日我就先回赏夕阁了,有空你去赏夕阁看看。”
“哦……”
付娆安失落地看着聂欢离开,简茶也悻悻地去了厨房躲着。欢央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拽住了欲要回屋躲着的付娆安。
“侧王妃去哪儿?今日还没有练枪呢!”
“我……”
付娆安不悦地看向洛承君,这平日都没多出这么个人来,今日忽然多了个出来,叫人怪不自在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在就在好了,又不影响什么。
“我回屋换身衣服就出来,今日我的目标,是一口气赢了你!”
付娆安信誓旦旦地说着,进屋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出来。她瞥眼看向洛承君,他照旧专注地看着奏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可这付娆安与欢央交起手来,这原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洛承君,却开始有了反应。
他大概是嫌弃太嘈乱,是不是地冷啧一声。他这一冷啧,让原本专心对抗欢央的付娆安顿时分神,本该过了第六招,却输在了第六招上。
“侧王妃还想一口气赢了我?你如今六招都过不了了,明显还不如昨日!”
欢央嘲讽付娆安,付娆安恼怒地瞪向一旁的洛承君。
“你没事儿老啧啧什么?要是嫌烦,就回你的湖心亭看奏章去!赖在我满月楼干嘛?”
“呵……输就输了,还埋怨上本王了。好,本王不看奏章,看你如何赢了欢央六招!”
“那你看好了!”
付娆安不服气地说着,反身朝着欢央进攻。
怎料这不看奏章的洛承君,闲话更多。
“唉,第三招怎能如此接招?明显露出了弱点嘛!”
“你出招的时候,可以加个虚招啊!这般轻易让人看出你用了什么招式,自然要输的嘛!”
“不对不对!反枪扫地起跳的时候不能乱了方向,否则会适得其反的!”
这洛承君罗里吧嗦地一直不满意地提着意见,不仅是付娆安,就连欢央也没被他放过。
付娆安沉着脸,恨不得将手里的枪杆子掷到洛承君的脸上去。到最后,还是欢央先忍不住叫了停。
“侧王妃,不如……今日我们就练到这里吧。”
欢央主动提出结束,还真是实属罕见。付娆安与她却心领神会,叹气点了点头。
“欢央你今日辛苦了。”
欢央抿嘴点了点头,拍了拍付娆安的肩头,急急忙忙地回了自己的厢房。
“不练了?那本王看奏章了。”
这洛承君好似故意的似的,啰嗦走了欢央之后,竟然重新安然地看起了奏章。付娆安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还从未发现,这冷傲的佐政王爷,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付娆安百无聊赖地盯着洛承君,数着时辰盼着他离开。可是这洛承君一直到呆到了晚膳,才终于收起了奏章,一副理所应当地坐在了饭桌前。
付娆安冷着脸看洛承君入座,只见他环视了一圈桌上的菜,不过两三样简单家常小菜,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怎么这般寡淡?”
“嫌弃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