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卓心中感动,眼眶不禁湿润起来,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你当年怎么没有把我敲晕了强行带走。”
听闻此言,奕雀煌却是闷声笑起来:“后悔没有早些与我在一起了吧?”
零卓点头:“那样,也就不用兜兜转转,还能多与你陪伴数年。”
“就像你曾经拒绝我说的,命数如此,我们经历过磨难,才会更珍惜眼前。”奕雀煌俯身吻上她的唇,辗转吸吮。
一声低低的嘤咛,再次将二人点燃。
待到二人起身梳洗已经是正午时分。
“咦,天空如此阴沉,只怕要下雨了呢。”用过午饭,零卓站在檐廊中,抬头看着远方乌云压境。
奕雀煌将院中刚种进盆中的花草都搬到廊下,开口回到:“还有半个时辰会有中雨。”
“咦,你还知道中雨?”零卓发觉这家伙说话越来越像自己那个世界的人。
“因为曾经会帮你看那个世界的天气预报啊。”奕雀煌将最后一盆花抱到檐廊下,方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尘。
“那我不带伞时也没有见你提醒我啊?”零卓坐下来,小腿垂下摇晃着。
“我发现你们那个天气预报并不十分准确,便也就放弃了。”奕雀煌摘掉围裙,依旧一身白衣飘飘。
零卓倒了两盏茶,拿起一杯递给奕雀煌,听他如此说,倒是被他逗乐了:“你还挺会吐槽。对了,我们那个时空也有像你还有天帝这样的存在吗?”
“自然是有的,不过已经式微,不然的话,我也不能随意在那里来去自如。每个时空都有每个时空的秩序。外界的随意闯入是会被意念追杀的。比如说这里,若非父君批准你的到来,就算是你那个时空的天帝他也进不到这里来。”奕雀煌慢慢饮尽杯盏中的茶水,示意零卓再添一杯。
零卓接过他的杯盏,慢慢倒水,复又递回:“那为何我们那个时空的天界会式微呢?”
奕雀煌抬头看着迅速逼近的乌云,若有所思:“大约是你们人界所依赖的高科技,已经慢慢的把你们的时空资源利用破坏,导致灵气不稳,无法再生,从而让天界再也不能维持平衡,从而节节败退。最终成为历史,成为传说。”
他说的并不详细,甚至有点高深,但零卓却听懂了他话语中似有感悟,也抬头看向天空,淡淡说出心中的疑问:“那么这个时空呢?天帝陛下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为了什么?”
奕雀煌回头静静的看着零卓,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抬起手感触到雨滴落在手背,笑起来说:“下雨了。”
“是吗?”零卓亦伸手去接天空中落下的雨滴。
但还不等她将雨滴接在手里,便被跳到檐廊下的奕雀煌拦腰抱着向后一带,天空中瓢泼大雨应声而落,将干燥的尘土砸进水滴中变成泥泞。
大雨冲刷着青石砖小道上的灰尘,将土地和青草的气味混杂,使空气变得清新。
奕雀煌抱着零卓并未放开,而是将她揽在怀中,两人一起看着大雨如注。
“父君不想让我们聊这个话题。”奕雀煌抬眸看向虚空。
“……天帝陛下是怕我知道太多了是么……”零卓也探头去看。
咔嚓,一条闪电划开了乌云,随即是隆隆的闷雷声。
零卓被吓了一跳,忙后退进奕雀煌怀中。
“不怕,父君在捉弄你我。”奕雀煌笑着揽住零卓的肩。
零卓贴上他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天帝陛下真像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的监视器。”
奕雀煌闷声笑起来,凑到零卓耳边学她一般低声说:“父君若是知道你如此形容他,肯定还挺高兴。他最自豪的就是对这个时空无时无刻的掌控。”
“啊?是吗?那我们……”零卓惊讶,随即有些羞赧的皱眉。
奕雀煌一怔,显然也想到了零卓的纠结和难以启齿,顿时忍不住的捧腹大笑,将她拉进怀中,贴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这个时空中父君的意念唯一到达不了的地方就是我的神元意境。而且……他老人家也不会有意来挑战我们的接受能力。”
零卓心中一动,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人是未来的天地主宰。
砰的一声,院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推开。
一个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略显苍白的脸上,身上的衣服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撕裂而变得破破烂烂。
零卓看着来人有些惊愕,这是昨日那个叫林溪的孩子。
噗通一声,林溪重重的跪在泥泞中,他低着头,低沉嘶哑的嗓音说:“求仙人教授我修炼之法。”
雨声并没有将他的声音吞没,零卓与奕雀煌对视一眼。
奕雀煌面无波澜的起身走进正房内,回头对零卓说:“来,雨气太大,不要受寒。”
“他……”零卓有些犹豫的又看一眼那跪在大雨中的孩子。
再回头发觉奕雀煌已经消失了身影。
零卓终是有些不忍,起身对院中跪着的林溪说:“快回去吧,我们并不是什么仙人,昨日是说笑的。”
话毕,看林溪依旧跪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没有回答。
零卓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进屋后,发觉奕雀煌倒真的像没事人一般,倚在软榻一侧拿了卷书在看。
零卓便也随手抄起自己还没看完的话本,坐在他另一侧,翻开慢慢看着看着,浮躁的心便安稳了许多,也将院中跪着的人抛开不想。
直到夜幕降临,他们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