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昨天晚上喝了你抓的药后就去休息,结果今早起来,我便发现她人已死去多时。肯定是你的药有问题!”一个粗犷的庄稼汉子蹲坐在角落抹着眼泪,此时暴怒而起,奔着郎中就要挥拳而上,被一旁的捕快拦下。
冥捕头冷喝一声:“你家娘子之死与她服用的药没什么关系。你休要在此添乱。”
他横眉冷目,气势凌人,那粗犷汉子瑟缩了一下,又蹲回原处,抹起了眼泪:“我与娘子成婚五年,娘子终于身怀有孕,如今……如今她们母子就这么走了……”他说着就开始抱头痛哭,哭声如锤,砸在众人心口,沉闷而疼痛。
“殿下,这具女尸不能留在此处,要尽快焚毁,防止这些线虫危害他人。”冥捕头对零卓说。
零卓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第二起案件的目击者尚有可查之处,可以从那里着手再盘查一次。”
冥捕头拱手一礼:“是,稍后我会派人将相关卷宗送去殿下府邸。”
零卓点头。
出了医馆,正好有临清别院的侍者来寻零卓回府。
待回到别院,已经夕阳西落。
奕雀煌与林溪同坐桌前。
林溪看见一头银发的女子自回廊转角现身后缓步走来,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起来,神魂中缺损的地方开始发烫。
而此时的零卓却毫无所察,看见厅堂的圆桌正首位置坐了一位小少年,略微有些意外。
小少年一张娃娃脸,肤色白皙,剑眉星目,此时从自己位置跳过来,凑近零卓认真打量着她,绕着转了两圈。
零卓看他孩子模样也不计较,自顾自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拿起筷子。
待她看见桌上的几盘荤菜,其中还有细细的胡萝卜丝在其中做点缀时,便胃中翻腾起恶心感。
零卓扔下筷子捂着嘴就跑到檐廊下的角落一阵干呕。
“咦?有喜了?”林溪意外的看向奕雀煌,一副你小子不老实敢骗我的表情。
奕雀煌顾不上解释,忙去零卓身边扶住她:“这是怎么了?”
“呃……”零卓努力忍住反胃感,指向餐桌:“把那几样菜都撤了吧,吃不下……”
一旁的籽月籽阳亦是感同身受的点头,拿了清水让零卓涑口。
奕雀煌示意人将菜肴都换上清爽些的素菜。
籽月籽阳将在医馆发生的事悉数禀报后,奕雀煌不禁失笑:“我记得你最怕的就是虫子,你怎么会去参与破案?”
“我……我并没想到会如此,只以为是寻常死尸。”零卓脸色有几分苍白,捂着胃,皱起眉,将碗筷推开几分:“算了,不吃了,实在没胃口。”
“那好,你先缓缓,我也不吃了,等下你饿了我再陪你用餐。”奕雀煌坐到零卓身边柔声宽慰。
零卓看他一眼,又看向林溪:“这位是?”
“……是……”
“我是林溪,雀煌哥哥收养的孤儿。今日刚赶到临海别院,零姐姐你好。”
奕雀煌还在迟疑怎么介绍时,林溪已经先自报家门,一张娃娃脸上笑意天真烂漫,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奕雀煌不禁也是一阵不适。
“你好。”零卓礼貌的微笑点头。
“姐姐,你今日遇到了命案?是不是十分可怖的那种?能不能跟我讲讲啊?我平日里最喜欢看那些离奇的话本子了。”林溪将圆凳向零卓身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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