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零卓便以闲逛的名义溜出门,奕雀煌尚有些事需要处理,便吩咐籽月和籽阳一定要跟好零卓。
得知奕雀煌没有跟随,零卓不用再掩饰自己情绪,自然浑身舒畅。
泰洲临海,是通往皇朝的两条海域航线中最大最老的起始点。
往来皇朝和瑞霖的商船客船都在此处的码头停靠,因此形形色色的人在城镇中穿梭不息,服装打扮也各具特色,连路边的吃食也品种丰富。
零卓带着籽阳和籽月瞬间便被集市上花样繁多的物品吸引了眼球,三人兴奋的交流着彼此发现的新奇物,没多久籽阳作为唯一的男丁便手上抱着大大小小的盒子一趟趟的运去出门乘坐的马车上。
运送了几次后,憨厚老实的小少年也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陪女子逛街有利于修习武道。
日近午时,街上的人群忽而一阵骚乱,行人纷纷避在两侧,零卓一行人也被清道的衙役赶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便有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昂头阔步前来。
“这就是从皇朝来的使臣?”一旁有百姓在交流议论。
“那可不,你看那马匹上的图案可不就是皇朝的龙纹么。”另有一人回答。
零卓则看着为首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熟悉男子,心中暗忖,自己两个多月前自皇朝前来瑞霖,而如今皇朝使臣前来,中间仅差了几天时间。
猜测是当日在皇朝临近海域的城镇遇见奕雀煌就听他的来瑞霖,之后消息传回宫中,哥哥得知自己随他离开的消息便立刻派人来瑞霖。
难道是怕她孤身一人随奕雀煌离开,路上会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有必要了解一下。
念及如此,零卓便对籽月说:“悄悄去跟上这些人,对为首的那名男子说我在前面那个茶楼等他,让他自己来找我。”
籽月神色一凛,点了点头便去了。
零卓与籽阳在茶楼包厢等了约有一刻钟,籽月便带着一名男子悄然折返。
那男子一进门看到零卓便单膝跪地:“参见次帝殿下。”
“肥鱼啊,肥鱼,没想到我们还有在异国他乡见面的一日。”零卓也不顾自己在籽阳籽月心目中的高冷形象,撇下嘴角泪眼汪汪的看着男子。
“殿下……咳咳。”男子起身,蜷起手指在掩嘴轻咳两声,打量着零卓,眉梢抖了又抖,最后还是将严肃的表情换掉,低吼着声明:“能不能不要叫我肥鱼!再怎么算当年我也是殿下您的学长。”
“不叫肥鱼如何表达我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心情!”零卓不满轻哼。
“殿下,您跟随瑞霖三皇子来瑞霖之前竟然没有打算回宫再见陛下一面,陛下得知消息时您人已经在船上离岸两天,他立刻任命我为使臣前来瑞霖确认您的安全。没出发几日我们便看到了西贝家被劫掠的商船,上面一个活人都没有,可真是把臣吓死了,若您在海上遇到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还有……”皇朝使臣潘非鱼唾沫横飞的开始声讨自家这位任性的殿下。
零卓倒了盏茶推到潘非鱼面前,吐槽:“老潘,半年不见,我发现你又啰嗦了许多。”
“殿下!……”潘非鱼欲哭无泪。
“我随奕雀煌到瑞霖本就是私事,哥哥早就心中有数的。不管是想确认我安全与否,如今哥哥派你跟来就成了国事。这次来瑞霖,还没有提前递国书给瑞霖吧?今日上岸还这么大阵仗。瑞霖官方很快便会发现你们的存在。皇朝使臣无故造访瑞霖,没有个合理说法,这可说不过去。”零卓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纤细的手指轻叩着桌案说起了正事。
“陛下要的就是通过我们来访,瑞霖能尽快得知殿下来到瑞霖的消息,对殿下的到来重视,奉若上宾,这样殿下的安全也就有保障了。”潘非鱼摆出一副奉旨闯祸的姿态。
“可我不想啊,我想低调行事,现在除了三皇子贴身伺候的几个人还有这泰洲的一些官员知道我的身份,其他还没人传出去。再说,我早在离宫前便告诉过哥哥不必派人跟随,一切自有定数。他却还是不放心。”零卓叹气。
继而零卓眼睛一眯:“不如你就当我不在瑞霖,见到瑞霖帝王也不要提起,给我留些自在的日子,如何?”
潘非鱼翻了个白眼:“我还想多活几年,官位再往上爬几阶。若是陛下知道我没有按他的吩咐行事,保护好您,我的小命可就要交代了。说起来,殿下您到底为何来瑞霖?”
“我家哥哥没有告诉你?”零卓挑眉。
“陛下自然不会跟我解释这些啊。”
“哦,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呃……那我还是去告诉瑞霖帝王我们的女帝此时正在他的国土上吧。”
“你觉得我会被你威胁吗?”
“不会……哎呀,做臣子好难。”潘非鱼做拭泪状。
“潘非鱼,我是皇朝女帝,所以我现在命令你在瑞霖,一切听我的指令行事,不得有误。”零卓拍了下桌案。
潘非鱼立刻正色道:“臣明白。”
“明日起,你继续以使臣身份出使瑞霖。”零卓转头又看向籽月:“瑞霖最近可有什么大节日或者帝王寿辰?”
“下月初是三殿下生辰。”籽月不假思索的答。
“嗯?三殿下生辰?”零卓扶额:“你们三殿下的生辰现在还不足以有资格让皇朝遣使来贺,其他还有吗?”
籽月籽阳齐摇头。
零卓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早些年听奕雀煌曾提起有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