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救回的那个孩子,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他的母亲是失手杀人,但因杀得是她是夫君,因此被判死刑。”
“一个女子怎么会无辜杀害自己的夫君?”零卓疑惑。
“据说当时她被夫君质疑在外偷人,常年受到毒打,在她怀上她与夫君的骨肉后,他夫君便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对她拳打脚踢,以至于在孩子三个月时便没了。所以她在夫君再次对她下手时拿刀捅死了他。”奕雀煌轻轻叹息一声。
“当真是畜生行径,还让受害人去偿命。”零卓气愤不已,问:“那孩子家中还有何亲人吗?”
“仅剩一年迈的祖母。”奕雀煌抬手为她轻抚后背顺气。
零卓蹙眉,却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问:“你觉得应当如何?”
“我们还没有成亲,于情于理都不能收养他,但你放心,我会找一个家中没有子女的殷实家庭来收养他,让他衣食无忧,平安长大。”奕雀煌浅笑着说出自己的安排。
零卓脸颊因那句成亲微红了些许,却也因为他的决定与自己不谋而合觉得舒心,不由得感慨:“安排甚妥,是不是以后有了你,我便可以不用操太多心,只做一个贪玩的孩子便好了?”
奕雀煌宠溺的笑着用亲了她一下,订正:“是妻子。”
零卓脸更红了几分。
而此时车外忽而有人骑马经过,而后似是又折返回来,问马夫:“车内可是三殿下?”
零卓立刻坐回原处,与奕雀煌保持距离,有些羞恼的捂着额头。
奕雀煌看她如此不禁轻笑。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马夫应了一声,随即车帘就被人挑起,来人兴致冲冲的便喊到:“小弟……”随即看清车内还有零卓坐在一边,顿时愣住。
竟然是奕雀策……
风雪似是又大了几分,从奕雀策挑起的车帘处被席卷着吹进车中。
零卓冷不防备,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奕雀煌立刻握住她的手,有些温凉。
“没事。”零卓摇了摇头,笑了笑,转头看向愣在原处的奕雀策,脸立刻便拉了下来不满:“二殿下,这车中的热乎气全被你放跑了。”
“你怎么在这!”奕雀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用马鞭指着零卓便说到。
“为了把你的宝贝弟弟拐到手啊!”零卓嘴角一扯,故意气他,还特意扯过奕雀煌的胳膊,头搭在他肩膀。
奕雀煌无奈的看着遇强则强的零卓和自家暴脾气的二哥顶嘴,这两个人水火不容的样子倒是一时半会化解不掉了。
“你放开我弟,你不在皇朝好好做你的女帝,跑到我们瑞霖来作何?皇朝男子还不够你祸害吗?”奕雀策说着便想去抓零卓的手腕将她拖出马车。
“二哥……”奕雀煌忙上前想制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但见零卓轻巧一闪,眼疾手快的便一下子扣住了奕雀策的脉门,反手一用力,立刻将奕雀策控制住,抬脚便冲着他胸口踹去,力道十足,将奕雀策踹出车外一屁股跌进雪堆中。
“殿下!”
随奕雀策同行的下属忙纷纷下马去搀扶他,帮他扫去身上堆积的雪。
“你……你竟然敢……”奕雀策气急败坏的指着钻出车来,站在车上高高俯视他的零卓竟然一时也不知如何指控她的如此行径。
“二殿下,你突然对本殿出手,倒是把本殿吓了一跳,唉,到底本殿早些年刺客见得太多了,所以下意识便出手重了些,你~不要紧吧?”零卓故作担心的样子有意激他,实则心中乐开了花,好久没动手了,竟然今日还碰上了个沙包。
“你给本殿下来!有本事我们公平比过。”奕雀策扫去头发上的雪,指着零卓嚷道,他自幼学武,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平白在属下和一众人面前失了身份,这口气必须立刻马上讨回来。
“好啊。”零卓跃跃欲试。
“阿卓。”奕雀煌轻唤。
零卓看向车内的他,脸立刻可怜兮兮的皱成了包子,奕雀煌是想阻拦吗?
“下手轻点。”奕雀煌一笑,用口型暗示她。
零卓眼神一亮,重重点了点头。随即便把外面披在肩头的大氅一解丢在车上就跳了下去。
奕雀煌立刻追过去,坐在车前看着零卓一掌挥出,与自家二哥战在一处,眼看他们旗鼓相当,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他自是对零卓的过去摸得一清二楚,也了解她师承皇朝有名的武将沈云掣,后又经少年战神夙歌多年指教,武功乃是集二人所长,功底颇为扎实。
而且夙歌此人武功造诣极高,自创的身法与应敌套路大多便是只传了零卓一人。
因此,自家二哥虽也是自幼习武,名师传承,但多是老派固定的打法,对上零卓,大约短时间内尚能应对,但时间久了,难保不会被她抓住机会一招拿下。
奕雀煌坐在车前,还从车内取出了茶壶和杯盏,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边喝一边看着场中二人你来我往。
他虽不会武功,但却也能看出来零卓应对轻松之余一直在找奕雀策的漏洞。
正如奕雀煌所预料,零卓始终面带笑意,在奕雀策一脚踢向她面门时仍旧轻轻松松便抬手一挡,用内力便荡开。
而场中的二殿下奕雀策却紧皱剑眉,这个小妮子竟然如此能打,这是绝对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慢慢的,他竟然冒出一个念头,小弟若是真娶了她,倒是有了一个随时都在的贴身高手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