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江家人拿着他母亲留下的铺子田庄的收益,过着人上人的日子,处处算计针对他,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二十年,铺子田庄的收益,他没有一一的讨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这位伪善的父亲,还想要怎样?
顿了顿,江逸轩继续笑着道:“父亲大人,儿子已经年过二十了,若是儿子没有记错的话,父亲大人在儿子这个年纪,已经挣下了一笔家业。自古虎父无犬子,作为父亲大人的亲生儿子,儿子坚信一定能够打理好家里头的生意的。”
“至于娶妻的事情,儿子暂时还不想成家......”
他不是不想成家,而是不能再这个节骨眼上上承恩伯府提亲。
承恩伯府如今今非昔比,他一个青阳县商户之子,如何配得上承恩伯府的小姐呢?
此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于成家的事情,都耽搁了这么些年,多耽搁一年半载的也没什么......
“这.......”江父心中恨的牙痒痒的,咬牙切齿的暗骂江逸轩不识抬举,忤逆他这个父亲。
江家的产业是怎么一回事,他心中最清楚不过了!
这些产业表面上看着是他的,其实和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不过是一个代为管理的罢了......
当年姜氏那女人,可是在县衙做了备份,留了后手的。
县令大人是他这个儿子的表舅舅,他便是有天大的担子,也不敢动手脚,只得苦哈哈的做着暂时管理生意的苦差事!
江逸轩轻蔑一笑,站起身来,对着江父抱拳恭身行了一礼,朗声道:“父亲大人,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开始儿子便打理家中生意,父亲大人年岁大了,安心的在家歇息吧。”
说完这话,江逸轩转身离去,留下江父瘫坐在椅子上,面上一副全完了,全都没有了的神情。
可不就是全完了吗?
他的银子,他的钱财,钱都没了......
他这个大儿子,自幼聪明过人,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如今嘴上说是帮他打理生意,可他清楚的知道,一旦江家的生意到了这个大儿子手中,他便再没有机会收回来自己打理了!
江父心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他白白的替人做嫁衣。
回了自己院子的江逸轩,坐在书房之中,面上冷笑不已。
江家的生意,他会好好打理的,他那薄情寡义的父亲大人,他也会好好“孝敬”的,继母肖氏,同父异母的弟弟江一峰,她绝对会让他们过好日子的。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少爷,柳家来消息了!”书房的门轻轻的敲了三下,门外一个小厮压低声音轻声开口禀报。
书房之中的江逸轩愣了一下,柳家......
县令大人,他那位表舅家来信?
是有什么大事吗?
安排到柳家的林瓶儿和月兰儿,一个在柳家二少爷身边,一个在柳家三少爷身边。
两人都是柳家庶子的妾,他那位县令表舅和表舅母,对庶子可是不重视的,林瓶儿和月兰儿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呢?
想了想,江逸轩觉得还是看看柳家那边送来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江逸轩朗声道:“进来!”
书房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捧着一张字条,恭敬的进来,低眉顺眼的将字条送到江逸轩的手边。
“退下吧。”江逸轩不曾看这小厮一眼,随手接过小厮送上来的字条,同时对着小厮淡淡开口。
小厮退了出去,书房之中,江逸轩打开手上的字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陷入沉思之中。
阿西,大燕战神,忠勇侯,今日去了县令表舅家,和他那位县令表舅谈了许久?
忠勇侯去柳家是何用意呢?
忠勇侯如今住在承恩伯府,是承恩伯府青阳郡主的未婚夫婿,去柳家,这当中有些蹊跷......
江逸轩反复看着手上的字条,许久之后,勾唇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听闻忠勇侯曾在青阳县境内遇刺,受了重伤,失了记忆,此番忠勇侯去柳家,定然是为了当日被人行刺的事情。
青阳县,毕竟是他那位县令表舅管辖的范围,在青阳县境内遇刺,自然是需要青阳县的父母官查清楚的。
说起忠勇侯本家应国公府,以及承恩伯府本家兰陵候府,和他的外祖父家,二十多年前,大燕国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鄢国公府,那可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
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大燕国赫赫有名的鄢国公不复存在,应国公府和兰陵候府却是依旧屹立不倒,真乃是造化弄人啊!
江逸轩心中淡笑,若是京城的那些勋贵人家,知道前朝公主的后人,鄢国公还有后人留存于世,会怎样呢?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不知道是报仇,还是化干戈为玉帛。
五十多年前,大燕国开国皇帝,从前朝末代皇帝手中夺了江山,将前朝末代皇帝唯一的女儿下嫁给了当年有着从龙之功的鄢国公姜寻,之后前朝公主和鄢国公姜寻生下独子姜浙,是为他的外曾祖父。
三十多年前,他那位外曾祖父的女儿,他外家的姑婆,进了皇宫,做了先帝的贵妃,很得先帝宠爱。
二十二年前,先帝姜贵妃与其子谋逆,事情败露,牵连燕国公府上下八百八十口。
他的目前作为外祖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