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广依依不舍的退下,看着陈斌依然在埋头思考对策的背影,现在出手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呢?纠结了两个呼吸后,他觉得还是算了,后面还有机会。
陈斌在计算,西面原本的守卫三千,后面调上去四千,北面原本守卫两千,后来调上来四千,现在他手里的机动兵力只有三千了。
这三千人是他最后的底牌,现在不宜再派出来,派出来后要是哪边再有变化他就没招了。两个方向的敌人,现在只能依靠现有兵力死磕到底。
钱广表面故作气愤,内心焦急,和萧成约定的两刻钟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如果不能按时行动,萧成提前行动的话,他钱广就危险了。不能再这么被动的等下去了,钱广这么想着,却是一时半会想不出好点子来。
就在这时,西面有热烈的欢呼声传来,陈斌此时心里咯噔一下,西面本来就一直在求援兵,难道西面现在被突破了?钱广却是听得心里暗喜,看来还是护国兵靠谱啊!
钱广抑制住内心的喜悦,表现得同仇敌忾一般,再次来到陈斌身后。本来他打算趁这个机会偷袭陈斌,好完成壮举,可是被警觉的陈斌发现了他从后面上来了。
于是他赶紧改变策略说道:“二将军,敌人太猖獗,小人请求出战!请二将军给小人一个机会。”
陈斌怔怔的看着西面向中间蔓延过来的火红战线,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曾经的败军派上去。有总比没有强吧!于是他脸色转变,微笑着说道:“既然钱将军满心热情,本官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钱将军听令,本官命你带所部兵马,前去驰援西面防线。”
听到陈斌的命令,钱广已经不需要再掩饰内心的激动了,表现出来就是因为临危受命而激动不已。并且慢慢靠近陈斌,他决定在答应出兵的同时,再次实施刺杀,他的手都握在袖中的利刃上。
就在陈斌依然盯着西面出神,钱广决定出手时,南面突然燃起冲天大火。
钱广看着萧成所在方向燃起的大火,内心如一万头草泥马跑过,那脆弱的小心脏被蹂躏得支离破碎。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刻钟的好吧!这么搞会出人命的!钱广默默放开握住利刃的手,他现在的苦,只有他自己知。
陈斌看见南边的火光后,却是一阵头晕目眩,西面和北面都快顶不住了,南面还有潜伏的敌人?咦!这个钱广的败兵们不就是还守在南面吗?怎么会起这么大火?难道这些败兵有问题?
“钱将军,南面的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昶语气冰冷的问道。
钱广心里那个苦啊!就算知道为什么,可那能说吗?他还想长命百岁呢!可不想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他灵机一动,哭丧着脸说道:“小人过来的时候,南边没有任何异动,小人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来人,拿下钱广!”陈斌却没有再给钱广机会,直接下令拿人。
钱广则是一瞬间心若死灰,满脸颓废之气。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呢?可惜自己没听萧成的劝,落得现在的下场,他是真的很不甘心。
这时又有一个小兵急匆匆来报,一个钱广的绝对心腹,也是扬州本地人。钱广来行刺之前,提前安排的一个应变的后招。小兵慌忙的来到陈斌跟前,对边上五花大绑的钱广看都没看一眼。
“启禀二将军,南边出现大量敌人。他们冲进营地后就四处放火,现在后营都快烧光了!”小兵赶紧禀报道。
恩?难道刚才钱广抓错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宁杀错,不放过!
钱广也赶紧喊冤道:“二将军啊!小人真不知情啊!南边的那些败军都是小人一手带过来的,小人敢用性命担保,他们绝对没有二心。小人可以去南边带他们守护二将军的后路,请二将军恩准!”
“南面本官自会处理,钱广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陈斌不容置疑的说道。
哎!这个死陈斌咋就这么固执呢?这可怎么办啊!钱广心里不住的哀嚎!
陈斌不理钱广,对边上候命的将军吩咐道:“去一个偏将,带两千兵去南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边上一个偏将出列,对身边的传令兵呼喝一声,就疾步往南边行去。
萧成在南边的后营,本来准备两刻钟过后开始烧营帐给陈斌军制造麻烦。可是钱广刚离开不久,就来了一个陈斌军的偏将,说要带萧成他们去防守西面,萧成也不知道真假,钱广的人也全都不在。
如果他们跟着偏将去防守西面,还怎么给陈斌军制造麻烦?而且到时候护国兵和护国兵之间的攻防怎么打,现在可不是演武,不认真打会露馅,认真打会出人命。
萧成没办法,只能把那个偏将拿下,结果不小心,偏将后面还有陈斌军跑过来,全程看到萧成他们以下犯上的举动。也可以看出在护国兵的强力攻击下,陈斌军能开小差的都开小差了。这下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提前发动突袭,至于钱广的安全问题就暂时管不了了。
由于周围的陈斌军已经全部被调去西面或者北面,最后的三千兵也全部聚集在陈斌周围,萧成第一军的烧营帐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他们边烧边向北面前进,遇到散兵游勇则就地格杀。
可是没多久,萧成他们迎面撞见一支旗帜鲜明的军队。这就是陈斌刚才派过来查看南面情况,由一名不知名的偏将率领的两千兵。萧成看着迎面过来的这支两千人的兵马,衣着光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