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在院子里待了一整天,直喊无聊无聊真无聊。
直到傍晚的时候,李锦派人叫她去书房一趟。
得到李锦的通传,李若初并不意外,她在城内遇刺已经十来日了,这件事情不能说过去就过去了,总要给一个说法的。
更何况她在城中遇刺的事情如今怕是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虽然前几日她昏迷着,可是她听院子里的下人说了。
遇刺第二日,就有京城各大府上来人探望,不过都被杨氏给拒绝了。
当然,拒绝的缘由很明了,毕竟,堂堂一国太子在此,杨氏自然会权衡事情如何做最合适。
李若初曾觉得奇怪,为何她头一日遇刺,第二日便有很多人来看。
那些人是如何得到的消息,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又是什么人将这个消息以一夜之间全城皆知的闪电速度传出的,那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思来想去,李若初将怀疑目标指向了秦瑜,逼问他这件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毕竟,秦瑜有理由这么做。
事情传得越严重,他便越有理由留在相府。
不管是力证克妻传言不是真的,还是那些伤害她李若初的刺客实际上的目标是他秦瑜。
不论从哪个角度,李若初都觉得消息传播这件事情是秦瑜做的,秦瑜这么做可以达到的目的实在是太多了。
甚至,秦瑜可以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派更多的人来保护李若初。
因着这一次遇刺,太子为了保护自己的未婚妻,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这个理由足够正当。
不过,对于李若初的逼问,秦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对于李若初来说,秦瑜便是默认了。
在李若初看来,秦瑜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保护秦瑜为了保护她。
想到这一层,李若初心下暖暖的。
李若初换了一身宽松些的衣裙,在一月和二月的陪同下,前往书房那边。
同往日一样,陪同李若初而来的一月和二月只能在外面守着,只得了应允得李若初一人能进书房。
穿越一片小竹林,李若初饧洹
李若初进去之后,在外间扫了一眼,并没见到李锦的身影。
同往日一样,李若初下意识的将视线往墙上的画像上移去。
画像上的女子如同李若初的影子一般,面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
视线并未在那副画像上逗留,只停留片刻,便将视线移开
再转过身,眼前倏地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眼前这道身影的骤然出现,使得李若初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来人,李若初才抚了抚心口,对着李锦嗔怪道,“父亲,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怎么走路没声儿的。”
嘴上这般嗔怪着,心底却是极为震惊。
她不过是多看了原主生母的画像一眼,也并没有过于沉迷或者走神。
按理说,李锦走到她身后她不会无所察觉。
这个现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李锦的内力极强,强到她难以想象。
李锦只定定的瞧着李若初,整个的一慈父姿态,“初儿,可是想你娘了?”
李若初敛去思绪,只颌首道,“是,初儿想娘了。”
“若非这幅画像,初儿已经完全不记得娘亲长什么模样了。”李若初又补充道。
不待李锦说话,李若初突然问李锦,“父亲,娘在世的时候,你很爱娘对不对。”
大概是李锦并未想到李若初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眸子里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只轻叹一声,“很爱,一直都很爱。”
李若初观李锦说这话时,眉心微微蹙起,双目不曾闪烁,且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拳,纵观微表情微反应,李若初觉得,李锦说这话倒像是发自内心的。
闻言,李若初只欣慰的笑了笑,“想来,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李锦闻言,并未回应,只转过身朝书房里间走去。
李若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刚才似乎从李锦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丝愤然,尤其是负于身后的双拳在她说下那句话时,紧紧的攥了攥。
李锦进了书房里间,李若初并未犹豫,跟在他身后也进了书房里间。
待李若初进去后,但见李锦已经习惯性的坐在了书案前。
“坐吧。”李锦道。
李若初闻言,在屋里自顾自的寻了一张凳子坐下。
“父亲今日寻我来,是有何事?”言归正传,李若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了主题。
李若初从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人对事皆是直言直语,说话不喜欢绕弯子,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李锦看向李若初,正色道,“数日前你在城中遇刺,此案子已经交给了顺天府查办,不过眼下案子并未有什么进展。”
“哦?”李若初诧异的看向李锦,“父亲的意思是顺天府查不出这案子是谁做的?”
自那日遇刺之事发生后,家中便向顺天府报了案,这件事情李若初是知晓的。
而李玄胤作为目击者也被传唤过多次录口供以及协助案件调查。
至于李若初,因为她一直身受重伤,且在秦瑜的属意下,这件案子审来审去,李若初始终未曾露面。
不过说来,李若初对这次对遇刺事件是一头雾水,她不过是一个乡下长大的女子,几个月前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