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
李若初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呀,都是老毛病了。”
“进去再说。”秦瑜道。
李若初跟着秦瑜一道进了营帐内,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李若初披上。
末了,又盯着李若初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刚才身子不适可是因为梦魇?”
对于秦瑜的问题,李若初却不答反问,“刚才外面的刺客是冲着你来的吗?”
秦瑜颌首,“是。”
李若初拉着秦瑜在营帐内的桌前坐下,一脸认真的看着秦瑜道,“所以,你答应我留下来了吗?”
“嗯。”秦瑜浅浅的应了一声。
李若初闻言,弯了弯嘴角,“如此,总好过在日日在府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秦瑜听出李若初的话语间透露出担忧的意思,唇角跟着不由得往上扬了扬。
或者真如若初所说,跟在身边,日日见着也能让人心安。
秦瑜抿了抿嘴,终究是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
若初不愿意说,他便不问就是了。
这时,李若初却打了个深深的哈欠,“哎呀,赶了几天的路,困死我了。”
李若初说着,便径直朝营帐内的塌上走去,紧跟着,直挺挺的就躺了下去。
“今儿晚上我可就在你这儿睡了啊,明儿还要赶路,你记得提前叫醒我啊。”
一面说着,便真的解开了身上的披风,朝被褥里头钻了进去。
秦瑜望着塌上的小人儿,不由得勾了勾唇。
“愣着做什么,快来睡啊。”李若初一面冲秦瑜叫,一面伸手拍了拍塌上身侧的位置。
闻言,秦瑜倒是微微一愣。
“你睡吧,我不困。”秦瑜温声道。
见秦瑜不来,李若初只好又从塌上坐起来,对着秦瑜翻了个白眼儿。
对着秦瑜没好气的说道,“在外行军打仗,哪里顾得了那些,我一女的都没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秦瑜无奈失笑,“我真的不困,你早些休息,明日天不亮可就要赶路了。”
李若初一听这话,只好自个儿躺下,“那我可真睡了啊,你若不介意,困了就在我身边躺会儿。”
顿了顿又道,“若是介意的话,就自个儿想法子打个盹儿吧。”
反正,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此刻,哪怕用俩个火柴棍儿给她上眼皮撑着,只怕是也不管用。
李若初合上双眼,只没多大一会儿,便沉入梦乡。
秦瑜这厢还在脸热,床塌的方向却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秦瑜偏头看向床榻的方向,起身朝塌上的女子迈步走近。
之前因为发病,李若初的头发汗湿了还未干。
秦瑜俯身,伸手替她整理了贴在脸上的碎发。
秦瑜望着塌上人儿安静的睡颜,只觉得一阵心疼。
时常遭受那样非人的折磨,该有多痛苦。
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已承受不住。
可她,疼痛过后,依旧还是那副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
仿佛,那些疼痛在她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不值一提。
又从屋里取了帕子,替李若初将脸上,额头上的汗渍全都小心的擦拭了一遍。
这时,屋外传来动静。
秦瑜放下手中帕子,径直朝营帐外走了出去。
来人正是李锦,来跟李锦汇报刚才刺客的情况。
闯入军营的刺客已经被抓住了,共计两人,在被抓住之后,全都选择了咬毒自尽。
秦瑜闻言,沉默了一阵。
良久之后,对李锦说道,“李相辛苦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罢。”
说罢,便转身要进入营帐。
转身之际,身后的李锦却是突然唤住了他。
“殿下”
秦瑜并未转身,只停下脚步,背对着李锦问道,“李相还有何事?”
李锦道,“微臣让人添了一副帐篷,若初今夜”
秦瑜转身,瞥了依言身前态度恭敬的李锦,淡淡开口道,“她已经在本太子帐内睡下了,还是说,李相不放心本太子的为人?”
“微臣不敢。”李锦道。
“既然如此,李相便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准时启程。”秦瑜语气淡淡说道。
秦瑜这般说,李锦没有反驳,只恭敬的应了是,随即转身退了下去。
待李锦离开,秦瑜目光深沉的望着李锦的背影。
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眯了眯,周身泛出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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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若初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与之一同在马车上的还有秦瑜。
李若初睁开双眼,迷蒙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再看看身边的秦瑜。
李若初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解的看向秦瑜,“咱们这是在去往北境的路上?”
秦瑜颌首,“嗯。”
闻言,李若初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又起身去掀开马车的帘子。
待确定自己随行在大军的队伍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若初醒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她还以为是秦瑜要送她离开呢。
李若初看了看马车上铺就的软褥,还有厚厚的毛毡。
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冲着秦瑜咧嘴一笑,“那个啥,我好像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但见秦瑜勾唇一笑,递给她一个暖手壶,“不打紧,只是你要跟着我一道受苦,我于心不忍”
这个
李若初握着秦瑜递过来的暖手壶,暖壶的温热迅疾袭遍她的周身,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