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离开巫山寨,去办一件我认为很重要的事情,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确定。山中不可一日无主,我相信,我不在寨子里的日子,胡大勇一样有本事好好的守住咱们的山寨。”若初道。
“你要走?去哪儿?”胡大勇不可置信一般拉着若初的胳膊不撒手,“老实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若初拍了拍拉着她胳膊的胡大勇的手,算是安抚,她继续道,“胡大勇,听我说,好好守住咱们的山寨,记住,一草一木都不能少。”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好了,我说完了,大家都散了吧。”
“寨主别走……”有弟兄大声叫道,声音哽咽。
“寨主……”麻子眼眶红红的,寨主要离开,他自是不舍得。
若初不太喜欢这种离别的场面,随意安抚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议事厅,当然,胡大勇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李若初,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离开这里你要上哪儿去?”胡大勇追着若初抛出一连串的疑问。
一个寨子里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胡大勇早已将李若初视为自己的妹妹一般。
若初脚步没停,扭身朝胡大勇笑眯眯的抛出四个字,“龙潭虎穴。”
“什么玩意儿?跟你说正经的呢。”胡大勇快被若初气死了,他快步追上若初吼道。
“跟你开玩笑呢。”若初朝胡大勇挤了一个笑,一个转弯,朝自己住房处走去。
“李若初,我告诉你,若你不告诉我实情,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胡大勇又道。
李若初三两步跨进了房间,又回身朝胡大勇挤出一个笑容,“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
闻言,胡大勇眉头皱的更紧了,若初说的没错,以他的本事自然没能力拦住若初,他在房间门口站住了脚步,两眼就那般定定的望着已经进屋的若初走来走去的身影。
若初随便收拾了一身衣裳,又带了些银两,出门发现胡大勇还杵在门口呢,她伸手拍了拍胡大勇的肩头,又笑道,“放心,我是谁啊,谁还能有本事欺负了我去,还有啊,我会写信回来的,记得,守好寨子。”又拍了拍胡大勇的肩头然后直接大跨步离开了。
等若初走出了好几米开外,胡大勇才想起什么似的朝若初背影喊道,“你现在就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啊,你要记得写信回来啊,听到没?”
“放心吧。”若初头也没回的扔出一句便离开了。
胡大勇看着若初离开的背影,轻叹一声,有些担心若初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难处了,又想着依着若初的性子,还能有谁欺负了她去,从来只有她欺负他人的份儿。
若初离开巫山寨了,对于这个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若初心里有些不舍,可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要回丞相府,找到原主娘亲死去的真相,告慰原主的亡灵,她要找到她梦魇的根本原因,如此才能对症下药,才能解除她这梦魇心痛的毛病。
离开巫山寨的原因,她没有告诉寨子里的任何人,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丞相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回丞相府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索性谁也不告诉,待她在京城摸清情况,稳住脚跟再说。
背着包袱,下了山,若初狠狠的在巫山脚下吸了一口气,这会儿太阳刚出来,山里的空气还带着晨露的味道,吸进鼻子里面有着一丝丝凉凉之意。
心道:再见了,巫山,我还会回来的。
原主生前所待的庄子便是在巫山县城的隔壁县城囿城县,巫山紧挨着囿城县,但又所属巫山县范围,若初下了山,顺着小路进了囿城范围,又凭着一年前从庄子里跑出来的印象,顺着原路往庄子里走。
赶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路,差不多午时进的庄子,她一进入庄子范围,便看到有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身一溜烟儿跑没影了,若初扯了扯嘴角,知道那人便是去给刘管事禀报消息去了,于是,索性就站在原地等着。
不多时,便有人一群人凑拥着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迎了出来。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让奴才一顿好找啊。”紫袍男子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走至若初跟前,躬身道。
“是啊,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可把大家担心坏了。”紫袍男子身边弓着身子的是刘管事,面上做出的是一脸担忧的模样,让人瞧了倒真让人觉得他是有多担心若初这位大小姐一般。
“你是?”若初抬眸,直接对上紫袍男子的眼神。
紫袍男子见是在问他,于是躬身朝若初施了一礼,回应道,“奴才姓周,是府里的管事,是大夫人亲派奴才来接大小姐回府的。”
紫袍男子答话完看了若初一眼,发现若初的眼神落在他身后的嬷嬷身上,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又道,“这位是陈嬷嬷,此番回京途中大小姐的生活起居便由陈嬷嬷照料着。”
“奴婢见过大小姐。”陈嬷嬷深深看了一眼李若初,又朝李若初深深福了一礼,遂又低下头去。
若初也不说话,她的眼神落在眼前这些人每一个人的脸上,眼神,表情,甚至所有的小动作,每个人神色各异,好似各自揣着各自的小算盘,唯独刚才给她见礼的陈嬷嬷,刚才她似乎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闪闪的东西,是泪光?这个陈嬷嬷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看到她会想哭?
紫袍男子看若初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只好道,“大小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