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把你这瓶留下,另外两瓶搞个拍卖会,高价卖出去,怎么样?”
夏晚晚突发奇想,与其将东西砸自己手中,不如卖出去狠狠赚一笔。
祁成轩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是拍卖会,但卖出去是绝对不行的,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皇上的赏赐,有些像复颜膏这般的用品可以转赠,但绝不能买卖,否则就是大不敬,后果很严重。”
“噢,万恶的封建社会!”
夏晚晚突如其来的一声哀嚎,祁成轩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小声点,隔墙有耳。”
晚晚眨巴着亮闪闪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突然,手心传来一道湿漉漉的触感,他身体陡然一僵,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
夏晚晚看着他那僵硬的神情,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不就是舔一下手心么,这家伙也太纯情了。
祁成轩暗恼,眼神微黯地一把将她紧紧佣如怀中,声音暗哑低沉:“晚晚,快些长大吧!”
看他已经动情,夏晚晚也不敢再逗他,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融入夜色中。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着手搬家事宜。
说是搬家,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少东西,算是拎包入住。
夏晚晚好奇白砚去哪儿了,祁成轩只说安排了他去做别的事,这几天都不在。
夏晚晚没有多想,不过还是提议他们得去买些下人了。
对于人口买卖这种惨无人道的交易,夏晚晚已经从最开始的愤恨抗拒,到现在的坦然接受。
没办法,以她一己之力,无法改变这个社会,那就只能去适应。
她拯救不了大众,但是被她买到的人,只要不存坏心,她也定不会为难,也算是变相解救了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人。
夏晚晚的提议,祁成轩自然同意。
等到两人搬完家,买好下人,天已近黄昏。
这次买来的下人一共六个,四男两女。其中两个男子是犯官旧仆,另外四个则是一家子,一对年轻夫妇,上有老娘下有幼子,原本是朴实的农家人,但因老爹患病,卖了地也没能救回来,后长子又意外从山上跌落,只得卖房救人,最终却是人财两空,一家人从此流浪,原本靠年轻夫妇打零工也能凑合过,但奈何长时间风餐露宿,老娘和儿子都染了病,一家四口逼不得已,只得自卖自身。
有了下人,收拾房屋做饭这些事自然有人张罗,夏晚晚也乐得轻松,和祁成轩下起棋来。
院中有棵大树,绿叶成荫,前主人也是个有雅兴的,在树下安了块大石头,摆了两张石凳,石板上则刻了一副不算精致的棋盘。
“这房子倒是不错。”
祁成轩一边摆棋谱,一边夸赞道。
“是吧,我也觉得不错,嘿嘿!”
“房租多少?”
祁成轩顺嘴问道,夏晚晚笑着打哈哈,“也不算太贵,比以前那边多五成吧,不过我已经付了半年的租金。”
等到半年后,再告诉祁成轩她已经把房子买下了。
“你喜欢就好。钱还够吗?”
“够的,够的。”
这段时间祁成轩已经陆陆续续给了她将近五千两银票,租房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