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楚一瞧,甚是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又自想道:“人家是一年轻少妇,我何必多想,不如走吧。”心中虽是如此想。不由得回头又看。见那少妇将水倒去,注目直看马楚三人,口中说道:“尊驾,莫非是驸马爷?”马楚说问道:“你如何认得我?”那少妇说道:“驸马爷,怎么会不认得我了?你老人家这儿来吧。”马楚一瞧,细想说,“哦!原来是伏喜呀!”原来这少妇以前是公主的侍女,极为机灵,清香公主甚为喜欢。
去年马楚和清香公主在京城的公主府居住,这个伏喜就在公主府里。她父母俱斗老迈,时常至公主服中找他女儿。这日马楚回府遇到他们,问道:“你两个人是作什么的?”门口侍卫回道:“此乃是伏喜家中父母,前来找他女儿。”马楚见这夫妇甚是寒苦,进里面一问伏喜,说道:“你父母平素做什么的?”伏喜回道:“一无所能。”
马楚说到:“既如此,等我和公主说一声,叫他在府内吃碗闲饭就是。”伏喜叩头谢过,只见他父母进来也叩头谢恩。马楚说道:“你们住在花园那里。”就是后来他父母身死,也是马楚出钱葬埋。后来马楚把伏喜配给了一个府中的一个书童。到去年年底,被公主的一个远房姑妈借他夫妇取帮忙,那姑妈的丈夫又得赵匡胤任命为外地知府,就将他二人带着一起上任去了。今在此处相遇,不知所因何故,连忙向道:“伏喜,你不是从公主的姑爷、姑奶奶上任去了么,为何还在此处,莫非出了什么事吗?”
伏喜道:“驸马爷,请里面坐着,回头再说。”马楚三人赖到院内,伏喜把街门插上。马楚见上房门外西边有大皮缸三个,一个盛着水,两个盖着酱篷。马楚进了上房落座,伏喜过来请安,说道:“适才间驸马爷在外面相问,我不好明言,恐走漏风声。婢子等随大人到任之后,命我夫妇二人入都,接少大爷与小姐一同上任去。
我们夫妇来到附近,正遇黄河开口子。我二人不小心上了贼船,船家姓何,兄弟三人。他们名叫何定何党何横,将我男人杀死。那时我求死不能,贼人将我载到此处,是他的住家。他有一个母亲,双目失明,现在西屋睡觉。我至贼家已有七天,幸喜将我留在家内。又有贼党将他三人约出去了,将我交与他母亲看管。
我有心要逃走,又不晓路径,他母亲说要将我留与何定为妻。昨日方要逃走,找衙门告状,又叫贼人遇见,将我拉回,他忙忙的拿刀出门去了,此刻尚未回来。他母亲叫给他洗衣裳,我方才倒水,得遇驸马。驸马因何至此?”
良辰在旁边,把方才之事细说一遍,说道:“方才我们遇见贼船,也是姓何,大概就是他。等他回来,当即打死。大师哥,你看如何,免得他们仔去害人。”马楚点头说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正说话间,只听叩门之声。马楚一听,听出是方才贼人何定的声音,马楚即让伏喜去开门。
大门一开,那何定走了进来。抬头一看,却见马楚三人站在眼前。何定大惊失色,连忙转身想要,被良辰从旁边一掌击中。良辰如今的无极内功已达八成,掌力何等强劲。那何定当即瘫痪在地,立时毙命。马楚随后带着伏喜回到驿馆,叫美景去把知县李春叫来。不久知县来到驿馆,马楚把事情原委一一说了,让李春发出海捕文书捉拿何党何横,把他们的母亲也收押入狱。等捉拿到另外两个一起审理治罪,李春遵命而去。
马楚随后把承隆和猛泰叫来,问道:“我叫你二人访的事情如何?”承隆说道:“墙上画白圈,是怕狼;画白九宫的,为的是好看。”马楚怒道:“不对!你等今天非访明白此事不可,先下去吃饭。”承隆二人来至自己屋内,早有听差之人将酒饭摆好。二人喝酒,又提起方才钦差说的这回事来了,真是无处去访。旁边有一差人答言说道:“二位老爷访十天也访不着,此事关系重大,无人敢说。”
承隆说道:“你知道吗?你叫什么?自管说来,有什么祸事都有我,自管放心。”那人说道:“我姓姚,名直正。我在这驿站里当差多年,常常伺候过往大人的差使。提起画白九宫、画白圈的事情,我们这里有一家财主,叫姓于敬,此人家产百万。
那一年,我们这里闹蝗虫、水灾,在我们桃柳营西南有一座山,他明着是开山修路,每人日给工钱二百,暗中聚众招贤。此山名为剪子峪,进去有五千余人,俱不让出来。将山口堵死,上插两杆大旗,上写‘重整天地棒,再立九宫教’,每日夜里边操兵演将,传出信来,要将桃柳营六十一村俱皆扫平,如归降他教中,免死。
因此人人惧怕,纷纷望里面递花名册子。这些庄村就都成了他们教种之人。门前画白九宫、画白圈为记。依我说,二位老爷回报大人,就不必管这闲事:一则未带官兵;二则又奉旨查黄河,也管不着地面上什么事。”承隆一闻此言,用完了饭,至上房见了马楚,将姚直正之言细回了一遍。马楚道:“我向朝廷上走,请大兵前来剿灭。”ァ網
承隆说到:“王爷所说有理,无奈请兵来,要是剪子峪之贼闻听逃窜,岂不闹了一个蒙君妄奏不实之罪?”马楚一听承隆说得有理,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良辰接着说道:“大师哥,你不如以钦差之名下一道密令,从附近军营调精兵前来拿贼,如果贼势太大,再请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