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林笑道:“无名鼠辈,有何本领,今日遇见本公子,只怕你死在目前。吾乃姚林是也。奉令前来,取你狗命。”大喝一声,犹如霹雳一般,跃马一刀,向田维顶头盖将下来,好不厉害。田维大叫:“来得好i”将枪往上一架,走马冲来,回手尽力一抢,也非同小可。二人搭上手,如走马灯一般,一冲一撞,一来一往有数十回合,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史崔二人在左右押住阵脚。
田阵上茅映及各副将一字儿排开,遥为接应,两面摇旗呐喊,战鼓如雷,从辰至未,仍无胜败。姚林暗中想道:“田贼果然厉害,必须用拖刀计斩他。”遂虚晃一刀回马就走,史良见他刀法未乱忽然败走,料必是计,知会崔龙仍然押住阵脚,不来救应,诈为不知。田维见姚林败回,大呼:“走的不是好汉!”从后追来,姚林听得铃响,知中他计。
对阵祝铝远望田维恃勇追赶,恐防姚林是计,急令鸣金收兵,田维哪里肯听,只顾追来,姚林待至近身,忽勒马回身,出其不意,用尽乎生之力,举刀劈来,田维一时措手不及,大叫一声,连人带马,分为四段。姚林取了首级,又领兵冲过阵来,逢人就杀,勇不可当,田军抵敌不住,茅映败走后阵,祝铝赶到,接着混战,史崔二人,兵分两路,进前助战。
祝铝见了,越加愤怒,就在豹皮囊中取出五毒神针,望对阵打来。姚林正在当先奋勇攻杀,不提防他暗针飞来,大叫一声:“不好了!”将头一偏,中在左膊肩背之上,痛苦难当,几乎跌下马来,伏鞍逃回。祝铝连发此针,打伤副头领及各庄丁数十人,史良一见大惊,急用强弓硬箭敌住贼人,保着姚林并受伤各人,一路陆续退入庄内,闭住庄门,挂起庄桥。祝铝也因弓箭厉害;不敢追逼,当即取了田维尸首,引兵退归,用棺收殓,就地埋葬。
马楚见姚磷中毒,兵将受伤逃回,忙来看视,只见姚林及被伤各人,昏迷不醒,着伤沉重,命在顷刻。姚家婆媳、太公及伤者各人父母妻子,皆来围着,虽哭声惨切,而各无怨言。马楚忧愁之至,忽悟自己所穿珍珠衫,最能解邪避毒,其避水火二珠已历试不爽,何不将来一试,或能有济,各人就有生机。即将宝衫卸下,先在姚林伤处,四面旋转,似乎随手消肿,未及数次,肿毒全消,其痛若失,姚林如醉如醒,跳将起来。
各人如法调治,一时皆好,叩谢不已说道:“王爷有此神物,实乃国家之福。”崔志向吩咐备酒与各人压惊。马楚在席中与众商议道:“破贼不难,总要捉住那祝铝。”各人道:“王爷所见极是,然此人十分厉害,等金彪救兵来到,四面围攻,他自然不敌。”
那金彪冲围而出,飞奔到金陵,令把门军士飞报节度使,有钦差密令。张节度使即刻接进,拜读密令。张节度使立时点水陆各军,令一大将领战将十员,由水路督率战船先行。自与金彪部下将领,由陆路星夜飞奔海边庄而来。再出兵,除留官兵紧守城池外,更发水陆兵三万接应。当下兼程倍道,赶到海边庄,离庄三十里,探马报道:“前面数里,就是贼营,请令定夺。”张大人闻报,随将水陆两军,相度要隘,安下营寨。次日升帐,议定本日各带本部人马,分为四路,一齐奋勇杀贼,议罢回营拔寨齐起,叫杀连天。
是时祝铝陆续聚集各路南唐残部,虽乌合之人,也有数万,正在商量,奈四面鱼塘围绕,入庄大路又为强弓劲弩射住,立足不定,日夜俟探,全无善计,这日忽见四面大队官兵杀入营来,势如风火,就知各路兵已到,自恃本领,即督领茅映等上马杀出营来,分头迎敌。
庄内敌楼上,望见四路人马杀入贼营,马楚即统领庄内各将,自内杀出,此时贼营大乱,内外夹攻,首尾不能相顾。祝铝大惊,只得把毒针放出,朝马楚射来。马楚全力使出无极十层内功,飞身而起,躲过飞针,从空中使开霸王七式,一剑把祝铝斩为两段。
张大人正在指挥,见贼首已诛,乃传令军中,降者免死。余贼闻言,一同跪下请降。张大人即鸣金收兵,领大小各官入庄拜见王爷。马楚大加慰劳。余匪及善后事,着张节度使妥为办理。文武饮完酒筵,各回本任去了,马楚写下奏章一道,交于崔志向、姚林、金彪、史良、来豹五人,着入京拜见赵匡胤,举荐五人为将军。马楚分派各事已毕,带了良辰,仍前装扮,向苏州而去。
那武夷山竹林寺住持智善与门徒在寺里教习拳棒,扈会坤禀道:“弟子欲拜别师父回乡,一来祭扫先人坟墓,二则报杀父冤仇,望师父哀怜俯允。”智善听了扈会坤跪禀之言,用手扶起说道:“贤徒,你急于为父伸冤,想回岭南,可见孝心,此事不难,亦无不允,只是本寺向来规矩,所有入门学艺各徒,均要工夫十足,学满十年,打得过这一百零八度木人巷,方准放行。始不辱我少林寺传授声名。你今工夫只得七成,年分不足,出去万一被人打伤,不但枉送性命,且本寺声名亦有关碍。”扈会坤听了师父之言说道:“弟子试试看能打得出否?”智善允诺。
扈会坤手提铁棍,排开势子,一步抢进木人巷中,岂知这地下接连,暗设机关,一经发动,第一度木人就是一铁棍打来,扈会坤极力架过。进第二度,第二木人又用大刀劈来,扈会坤按着拳法,预先招架,不被其打,若一疏忽,就被他打得筋断骨折,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