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龙涛道:“若论花冲的形景,也是少年公子模样,却是武艺高强。因他最爱cǎi_huā,每逢夜间出入,鬓边必簪一枝蝴蝶,因此人皆唤他是‘花蝴蝶’。每逢热闹场中,必要去游玩,若见了美貌妇女,他必要下工夫。这厮造孽多端,作恶无数,前日还闻得他要上灶君祠去呢。小人还要上那里去访他。”
马楚问道:“灶君祠在哪里?”龙涛道:“在此县的东南三十里,也是个热闹去处。不过还要过几日开庙。”马楚说道:“既如此,倘到临期,咱们俱在灶君祠会齐。”龙涛道:“大侠说的极是。小人就此告别,冯七还在那里等我听信呢。”马楚便和龙涛告别
龙涛走后,马楚便问良辰,刚才怎么听说是妖精杀人呢?良辰便拿出了一个软软的皮脸,说道:“我那天在大街上看到这个面具,觉得很好玩就买了几个。没有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马楚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个不错,以后每人准备两个,以备不时之需。”说完,把那马铁的人头挂在了路边的大叔上,就带着文香他们回了会仙楼。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马楚他们才起床,用过早点后,一行人来到大街,四出游玩。到了午时,腹中饥饿,见前面松林内酒幌儿,高悬一个小小红葫芦。因此步入林中,见周围芦苇的花障,满架的扁豆秧儿。正当秋令,豆花盛开,地下又种着些儿草花,颇颇有趣。来到门前上悬一匾,写着“大夫居”三字。马楚等进了门,院中有几张高桌,却又铺着几领芦席,设着矮座。那边草房三间,有个老者在那里打盹。
马楚等人看了一番光景,正惬心怀,便咳嗽一声。那老者猛然惊醒,拿了手巾,前来问道:“客官吃酒么?”良辰问道:“你这里有什么酒菜?”老者笑道:“乡居野旷,无甚好酒,不过是白干烧酒。”马楚道:“且暖一壶并做几个菜来。”老者去不多时,暖了一壶酒,外有四碟:一碟盐水豆儿,一碟豆腐干,一碟麻花,一碟薄脆。良辰又问道:“还有什么吃食?”老者道:“没有别的,还有卤煮豆腐以及合热鸡蛋。”文香说道:“那就每样都上一碟来,我们人多吃得多。”
老者答应,刚要转身,见外面进来一人,年纪不过三旬,口中说道:“豆老丈,快暖一角酒来,还有事呢。”老者道:“庄大爷,往哪里去?这等忙。”那人叹道:“嗳!从哪里说起!我的外甥女巧姐不见了,我姐姐哭哭啼啼,叫我给姐夫送信去。”马楚听了,便把那人请到一处。那人甚是直爽,见老儿拿了酒来,他却道:“豆老丈,我有一事。适才见幛外有几只雏鸡,在那里刨食吃。我与你商量,你肯卖一只与我们下酒么?”豆老笑道:“那有什么呢。只要大爷多给几钱银子就是了。”那人道:“只管弄去,做成了,我给你二钱银子如何?”老者听说“二钱银子”,好生欢喜的去了。
马楚却拦道:“兄台又何必宰鸡呢。”那人道:“彼此有缘相遇,实是三生有幸,况我也当尽地主之谊。”说毕,彼此就座,各报姓名。原来此人姓庄名和,就在村前居住。
马楚道:“方才庄兄说还有要紧事,不是要给令亲送信吗?。不可因在下耽搁了工夫。”庄致和道:“马兄放心,我还要在就近处访查访查呢。就是今日赴急送信与舍亲,他也是没法子,莫若我先细细访访……”正说至此,以见外面进来了一人,口中嚷道:“老豆呀!咱弄一壶热热的。”他却一溜歪斜坐在那边桌上,脚登板凳,立楞着眼,瞅着这边。马楚见他贼眉鼠眼的形景,也不理他。
豆老儿拧着眉毛,端过酒去。那人摸了一摸,道:“不热呀,我要热热的。”豆老儿道:“很热了吃不到嘴里,又该抱怨小老儿了。”那人道:“没事,没事,你只管烫去。”豆老儿只得重新烫了来,道:“这可热的很了。”那人道:“热热的很好,你给我斟上晾着。”豆老儿道:“这是图什么呢?”那人道:“别管!大爷就是这末个脾气儿。我且问你,有什么荤腥儿拿一点我吃?”豆老儿道:“我这里是大爷知道的,乡村铺儿,那里讨荤腥来。无奈何,大爷将就些儿罢。”那人把醉眼一瞪,说道:“大爷花钱,为什么将就呢?”说着话,就举起手来。豆老儿见势头不好,便躲开了。
那人却趔趔趄的来至草房门前,一嗅,觉得一股香味扑鼻,便进了屋内一看,见柴锅内煮着一只小鸡儿,又肥又嫩。他却说道:“好呀!现放着荤菜,你说没有。老豆,你可是猴儿拉稀,坏了肠子。”豆老忙道:“这是那几位客官花了二钱银两,煮着自用的。大爷如果若要吃时,也花二钱银子,小老儿再与你煮一只就是了。”那人道:“什么二钱银子!大爷先吃了,你再给他们煮去。”说罢,拿过方盘来,将鸡从锅内捞出,端着往外就走。豆老儿在后面说道:“大爷不要如此,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如何使得。”那人道:“大爷是嘴急的,等不得,叫他们等着去罢。”
他在这里说,美景在外面已听明白,顿时怒气填胸,立起身来,走到那人跟前,抬腿将木盘一踢,连鸡带盘全合在那人脸上。鸡是刚出锅的,又搭着一肚子滚汤,只听那人“嗳呀”一声,撒了手,栽倒在地,顿时满脸上犹如尿泡里串气儿,就像立刻开了一个果子铺,满脸鼓起来了。美景还要走上前去,马楚连忙叫住。美景气忿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