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枪花一抖耀出一片凛冽寒光,他眼中杀机爆射,凛凛的真气带着衣衫在风中撕扯。
哀嚎伴着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
两个小贩劈刀力斩,力沉势大无法快速回防。于是被黑子找到破绽枪挑如断河,“咣咣咣”一陈狂野暴击。
一个小贩的刀很快就脱手,肩上腿上接连被刺出好几个血窟窿,血如泉涌,痛得连连哀嚎不停的后退。
另一个小贩也好不到哪去,刀早就挑飞,丝毫无力还手,只好躲在马后。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淋淋的。
邪小七刀光在起时,大地似乎为之震颤。恍惚隐隐传出远古巨兽的哀嚎。
青衣人当即毛骨悚然,他扬鞭凶蛮地抽打着马匹。白马吃痛仰蹄,挣开束缚,直奔向另一头。青衣人策马奔腾,恨不能背生双翼,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只能喘着粗气打马向前,不敢再回头张望。
那两个小贩也跟在马后拼命逃跑。
…就在邪小七拿到了络墨开具的通关文碟,乔装打扮一番准备进京的时候。
晋城城堡已如铁桶一般戒备森严,不管你是任何人,就算持有通关文碟也不许离开晋城半步。
令人不安的恐惧与焦灼的气氛笼罩着这座曾经辉煌的城市。就连并不太敏感的人都能感觉到,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接连出现的几个案子令许厉捕头心头隐隐掠过一丝不详的预兆。
最近晋城很不太平,接二连三发生了好几起离奇的案子。有着二十几年捕快生涯,令匪徒闻风丧胆的坊间第一刀不禁也感到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
夜。
黑夜。
即使没有灯光,深手不见五指。他也能看清一百米左右的事物。别误会,他不是飞檐走壁的盗贼。也不是杀人越货的土匪。沿着古道城墙,大街小巷一直行走。不断行走了将近二十几年。即使没有灯光,黑夜中他也能看清人的面孔。他的职业是一名更夫。
职业的习惯养成了对黑夜的敏感,不止更夫霍小五。捕头徐厉同样拥有一双鹰隼般的利眼。他这双刀子一样的眼睛看着霍小五。霍小五禁不住头皮发麻,避开他的目光。颤抖着说道:“那天晚上我在值更,看到眼前的一切吓得赶紧灭了灯笼。躲避起来,大气也不敢出。”
“你看见了吗?”
徐厉的表情如冰霜般冷峻。
“看见了。”霍小五使劲点点头,肯定的说:“我看见了。”
“虽说没有半点灯光,但我还是能看见。几张扭曲狰狞的面孔。”
“都有谁?”
“宏福客栈的路掌柜”,路远酒店的马老板还有周记冒菜的周尽然。就像是丢了魂似的,急匆匆赶了过来。”
“我躲在巷口的角落里,感觉这几个人中邪了似的往前走。眼睛里冒着恶狼般的莹莹蓝光。老远就能闻着一股野兽的腥擅之气。吓死我了。”霍小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喘了口气。
“就这些了吗?”徐厉冷漠的脸颊上闪现了一丝异样的笑意,马上又消失不见。
霍小五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继续说道:“当时我记得,兰陵坊对面那家红袖楼本来还有人走动。突然发现了这几个人,吓得惊叫着溜了。”
“那天夜里起了迷雾,奇怪的是。没有一丝风。但那几个人的头发和衣服都凭空飘了起来。”
眼里冒蓝光,面色狰狞。如果不是中了邪。谁也不能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难道传说中的冥王真的存在。想到这里,辛忌不由皱皱眉头。看着窗外,一颗垂柳不经意间进入他的眼帘。柳絮纷飞。徐厉的鼻子突然就有了异样的感觉。这也是他讨厌春天的缘故。每到这个季节,他的鼻子就酸疼。一直对那毛绒绒的白色植物过敏。可是这次明显的不一样。不仅仅是过敏反应,还有股淡淡的味道。弥漫在微风中。
徐厉猛然一惊。
面前的茶碗清香四溢,气雾袅袅升腾在空气中。霍小五的手端着茶碗,僵在半空,他面色苍白,眼里浑浊。露出惊异的表情。
“哐当。”
茶碗掉到了地上,水花四溅。徐厉暗叫不好,这时候霍小五的头好像不听使唤似的砸到了桌子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徐厉猜测刚才有人可能是偷听到了什么。恐怕事情败露通过窗外的柳絮施行迷香。
香气混合着绿茶的味道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想要起身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困意来袭。身体不由自主地软软的倒在了桌子上面。徐厉来不及同外面的同行打个招呼就昏迷了过去。
不大一会,窗外倒悬下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翻身进入室内。打量了一下伏在桌子上的俩人,从怀里摸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挥向面前的徐厉。
金属般的光芒在空中飞舞没有划出一道完整的弧线,突然间变线扎到了门框上。剑柄由于惯性的作用微微颤抖。
没有表情的脸孔有了些变化,惊异的眼神和那双鹰隼般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冷笑浮现在徐厉的嘴角上。双手合十推出一道闪电般的光芒。光芒发出的同时对方也屏障起一道密闭的防守空间。严严实实把人裹在里面。徐厉加大力度,感觉一时半会无法刺穿。收了光芒。眼里冷冽之色更加浓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道寒光。发出炫目耀眼光芒,刺得眼睛生痛。
这柄寒光由极寒宫幽冰打造,无法无形。摄人心魄,于无声无息中夺人性命。
寒光点点,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