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跑出烟雾的人,有几个已经晕了过去,好在呼吸没有问题,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就是怎么拍怎么叫都不醒。
“送去医务室看看吧,躺在这儿也无济于事。”谈槿道。
说着,谈槿就上手将其中一人扶起,半扶半抗的把人送回山下。
其余人发着呆,被张匀笛一声呵斥震醒。
“我,靠。”一人叹道。
“这女人铁做的吧,怎么力气这么大。”另一人继续叹道。
十几人顾不得张匀笛的话,注意力再次被谈槿带走,躺在地上那剩下的人就有些凄惨。
张匀笛无奈,只好学着谈槿的动作扶人起身,可这人扶是扶起来了,但却向前走不得。
这人半清醒的时候和全无知觉的时候倒在人身上的重量,是完全不同的。张匀笛小瞧了他扶起来的这人的体重,以致他只能勉强站着。
终于,有一个人发现了张匀笛的异常。这人怼了下身边的人道:“过去帮个忙。”
“啊啊啊?啊!”
其中几人上前搭手,齐力将人抬至山脚车上,谈槿已坐在驾驶座位上,不知等了他们多久。
一车坐满,谈槿直奔医务室而去。
……
“就是体质不是很好,睡一会儿就行了。”
听得军医如此解答,一行人哪里服气。
“我们体质不好?怎么可能……”这人话说的急了些,便顾不上态度。
虽是顾及战友,但到底还是说多了话。
“你行你给他看。”军医冷声道。
论营地之中,谁就不能惹,那自然属军医。在营地内,谁会保证自己没个伤筋动骨、小病小灾。
也正因如此,这人的嘴封上的极快。
“没别事的话,你们就把人带走吧,别占这位置。”谈槿道。
“那也得等人醒了的啊。”其中一人急道。
那架势,分明是不信任眼前的军医。
军医不语,他的好脾气早就在营地之中被糙汉子们磨没了。
“军医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怎么这么多废话!”队中另一人在军医脾气发作之前呵斥道。
还好不懂事的就那一个人,在张匀笛说出一句“走”后,这人不再坚持,跟着一行人离开了医务室。
从医务室开车没走多远,掌握车子行驶的张匀笛一脚刹车。
“你我来把这笔账算一下吧。”张匀笛道。
张匀笛也不管谈槿有没有答应他,推门下车,站在下面盯着谈槿,片刻不曾移开视线。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谈槿与张匀笛对视良久,手伸到后面一开。
两辆车的人都跑了下来,其中有看热闹的,也有心里憋屈的。
“今日事今日毕,这事拖下去不好受的只有你们。既如此,就一起来吧,我让你们出够气。”
谈槿在前引路,到她记忆中最近的一处训练场地上。
在外面动手,到时候又回被有心人理解为聚众闹事。那纪勋说不准这时候正盯着她想找她的错处,把人头递上去的事她是绝不可能去做的。
十几人进入训练场,寻了处不起眼的地方。
“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谈槿问道。
却不曾想,她好心让人撒气,只因这一句话挑起了十几人的战意。
“你……”队伍中人指向谈槿,一时之间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不用他们,只被你害的那几个人就够了。”张匀笛道。
谈槿抬手制止张匀笛继续说话,而后道:“停。我承认我是不安好心,但真要讲究,害他们的可是他们自己,你可不能随便赖在我身上。”
理虽歪,但说的确是事实。
那三个离队的人,自知无话可辩,在想起最后救他们的人中还有谈槿,哪里还好意思动手。
“张哥,要不就算了吧。”其中一人道。
“随你们。”
张匀笛一腔怒火,奈何自己人不想计较。
“别,一码事归一码事,该我的责任我不推卸。”谈槿看了一圈,最后点了张匀笛的名字,“让他代替你们吧,作为交换,我不动手。”
“好狂的口气。”队伍中人话语之中满是轻蔑。
他们那源自内心的骄傲与信任,让谈槿对张匀笛愈发的感兴趣。
“我不需要你让我什么。”男人的尊严不允许张匀笛同意谈槿对他这般退让。
“好。”
两个人在对打上,似乎有一种无言的默契。每次都会点到为止,不会伤到筋骨但又会让彼此吃些痛处。
谈槿如她所说,没有动手。
但渐渐的,随着时间推移,谈槿发觉她选择不动手实在是太吃亏了。谈槿心道:“这张匀笛怎么打的都是拳掌功夫,这是故意逼我?”
“谈槿,你确定还要这么打下去?”张匀笛停手问道。
两个人,一个只动手一个只动脚,对打的过程中两人的位置就像是木桩钉在地上一样,几乎未曾动过。
张匀笛收手的同时,谈槿也停下动作。
“我这人说到做到,刚刚就当你我私下切磋,算不得数。至于出气,刚刚是三个人,那你就打我三拳,如何?”谈槿道。
满不在意,好似说笑般地讲出这句话,这样的态度着实吓了除张匀笛之外的人一跳。他们见过讨打的,可没见过这么主动的。
“大老爷们给个痛快话,行不行?”谈槿不耐地问道。
“张哥,我们不气了,真的。”三人齐声道。
“张哥,你和谈槿身份差距摆在那儿。没人了解她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