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瞬间消失,里面的人速度极缓地回过头。
要是罗黄彦或是个男长官,此刻或许他们会大方的出去,甚至有可能邀请进屋。可是来者却是谈槿,一个他们既不熟悉又是异性的长官。
离门最近的那人被身边人推出去开门,那人很是不情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咳,谈,谈长官好。”
一群人被抓个正着,心都虚着,此时看见谈槿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就更没底了。
“这么多人,围着一手机,后面的还得钻缝看,累不累得慌?”谈槿问道。
“我,我们……”
“不用解释,我懂。”
屋内有几人听见谈槿的话,以为他们这事会就此作罢,眼中露出些许的期待。
“不过应该也是这几天太闲了,这样吧,出去跑几圈,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不用一起,东西是我的,要罚罚我一人就行了。”声音从里面传出。
被众人挡在最里层的那人挤出人群,直面谈槿,似乎对谈槿很是不满。
这人谈槿有印象,那日陈昊在前闹事时,旁边跟着起哄的人中便有他一个。
“你是主犯,实在过意不去,多跑几圈就是了。但你想要替他们受罚,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你……”男子自知答案,可他实在不想连累战友。
就在这男子还在想怎么让谈槿改主意的时候,他身边的人却突然上前。
“哎,不就是跑几圈么,跑就跑,哥几个还能怕这个?”这人拍拍男子的肩膀,随后朝谈槿的方向看了一眼。
谈槿看见这后过来的人的正脸,眉峰一挑。这人刚刚没面对她的那半边脸颊上青紫相间,像是被谁打了一样。
那人只瞧了一眼,便匆匆移开目光,而后招呼屋里的人出去跑步,还问了谈槿要跑多少圈。
谈槿万万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配合自己,随口编了个十圈,就看见一屋子的人似一窝蜂般逃离了这件宿舍。
只片刻,这屋内就一人不剩,安静得很,好似刚刚发生的都是梦一样。
“这是怎的了?突然变性?”谈槿只觉奇怪。
这些人前后对待他的态度完全不同,若说先前是直言自己的不爽,那现在就是隐忍,最多也只是反抗一两句,就像被什么压制一样。
“嘶,这些人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被你和陆维打的?”谈槿好奇地问道。
“或许吧。”
谈槿想想也觉得邹珩不太可能知道其中缘由,便没再问下去。
在那些人离去之后,谈槿也就回到了楼上,也不去管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跑够了圈数。
经历过刚刚那些事的谈槿,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一路从顶楼下来对这楼内人的指挥,似乎也是很顺利。
没察觉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想到了这些后,就总觉得这中间实在是反常。
渐渐的,一路回到楼上,谈槿在那些人不断地向她这个方向看来后,她终于意识到这些人看到绝不是她,而是与她站在同一方向的邹珩。
“邹珩,你到底有什么事没和我说?”谈槿转身问道。
“有。”
“打算和我说说吗?”
“额……”
“算了,问你也白问。”谈槿留下邹珩一人在二楼,她则是上到四楼。
陆维还是像先前那样略有些手忙脚乱,但还是可以独自应付。
“陆维,过来一下,我问你点事。”谈槿道。
又说了两句,看那些人干活还算利索,陆维才小跑到谈槿身前,瞪大眼睛问谈槿要问他什么。
“我想来想去,就只有那天离开营地的时候你和邹珩有时间做事。所以,我那次离开营地去市中心,你和邹珩都干什么了?”谈槿问道。
“哪天?啊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说你晚上走的那天吧。”陆维道。
对于谈槿离去所为何事,陆维至今都只是了解了大概。但谈槿离去后,在训练场发生了什么,陆维却是再清楚不过。
陆维一张苦脸,就像谈槿在为难他一样。
“怎么?不能说?还是不敢说?”谈槿问道。
若说上楼的时候,她只是猜测,那现在谈槿基本能确定在她不在的时候,邹珩、陆维二人一定和三区的人只见发生了什么。
又或者说,是邹珩做过什么,陆维在一旁帮忙。
“我,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老大,这事你直接问邹珩啊,他对你肯定有问必答。”
“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站到一个队伍里了?”谈槿白了陆维一眼,也没逼问陆维,回到楼梯上坐下。
只听三楼一声巨响,随后众人齐声叫了起来。
谈槿忙起身溜了下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什么,她在外面看不清,就挤了进去。
最里层,也不知是谁,将很久没用过的水机撞倒,水机上面的盖子随之掉落,从里面流淌出深红色伴随着锈味的水。
谈槿正想着就倒了个机器而已,怎么这么大反应,向盖子开口处瞄了一眼,才发现他们这是在因为什么受到了惊吓。
“我的个天老爷,还没完了。”谈槿心道。
只见那盖子下本该是用来装水的空闲地方,不知怎的被塞进去了一个大塑料袋。虽是黑色,但从没系紧的缝隙之中仍可判断出里面是什么。
“怎么又有尸体,咱们区该不会是被谁诅咒了吧?”边上一人说道。
“放屁,想什么呢!最近就邓因一个人失踪了,要是咱们区的,也总该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