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出了酒店,望着眼前空空一片,谈槿这心里就像少了什么一样。
等到酒店门口停下车,大厅的工作人员提醒谈槿的时候,谈槿才发现她一直堵在门口正中央。
“不好意思。”谈槿道声歉,向旁边走几步,给邹珩打了个电话。
邹珩那边,邹战平见邹珩眉眼间多了丝喜悦,不用猜都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不等邹珩请辞,邹战平已经挥了手。
“快去吧,别晚了。”邹战平道。
得了长辈准许,邹珩急忙起身离开了邹战平的住所。
邹战平望着邹珩离去的身影,心里泛起了嘀咕。他何曾见过自家孙子会为了一个姑娘而喜怒形于色,也是因此,他才更想知道,谈槿究竟是个设么样的姑娘。
……
邹珩以最快速度赶到酒店的时候,看着谈槿无聊地在路边摆弄着树枝。
“谈槿。”邹珩叫道。
已是中午太阳正毒的时候,可在谈槿上车后,邹珩却没从谈槿口中听到一声普通姑娘会有的抱怨。
谈槿在车上的导航上寻了个地址,指着这地址边上的位置给邹珩看。
“开车去趟文老太爷那吧,陆维醒来,有些事也该重新商议了。”谈槿扶额道。
上次查的事才有眉目就被耽搁,后来也一直没时间继续查下去。若非文老太爷答应相助,怕文宁权那边早就出了乱子。
所以,就算不为陆维只为这件事,谈槿也是该去道声谢的,虽说有些迟了。
“那应该把陆维也带上才是,好歹也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邹珩道。
“陆维?还是算了吧。”
“怎么?”
“我看他现在像是故意不提此事一样,还是等什么时候钟爷爷找过来,什么时候再说吧。最近……”
我也有些累了,谈槿只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最后一句话。
“不想管就不管,陆维的事你不可能一直插手,他最后总是要独自面对。你又何必让自己这么疲惫。”
邹珩更多的是心疼,可他也知道谈槿的固执,也没办法多劝。只不过谈槿来时还是好好的,这时突然这般,肯定不止是因为这个原因。
“刚刚……”
“身边的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可为什么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候才能发现呢?”谈槿截断邹珩的话问他。她实在不解戚白芷为何如此。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说出伤人的话,可那些话必然已经存在心底许久,而非是只想想,否则也不会脱口而出。
戚白芷不是王习,她与戚白芷是多年的好友,虽说不至无话不说的地步,却也了解彼此是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
“她怎么会突然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了呢?”谈槿随后恼起自己。
话语中的一些词汇难听至极,哪怕是邹珩在西南时,都未曾听过谈槿如此骂人。
这让邹珩第一次见识到谈槿真的骂人时是什么样子。
还好,谈槿骂了二十几分钟就停了下来,让邹珩也松了口气。
“是戚白芷?”邹珩小心问道。
“还会有谁呢?”
为自己性命,将救了自己的人弃之不管,或许这是人的本性、潜意识。可戚白芷毫无悔过之心,甚至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这才是谈槿最寒心的地方。
邹珩知道戚白芷对谈槿来说是什么人,不想多问,便没有再开口,给谈槿一个安静的空间调整心情。
在到文老太爷家附近的时候,邹珩提示谈槿一句快到了。
车停下又过一会儿,谈槿不知做了多少个深呼吸,照镜子看自己没什么问题,这才叫上邹珩下车与她一同过去。
敲门有一分钟,里面的人打着呵欠开了门。
见到谈槿时,这人觉得有些眼熟,说话便客气了些。
“请问小姐来这儿做什么?”
“我来拜访文老太爷。我叫谈槿,您应该见过我的。”谈槿很有礼貌地作出回答。
听到谈槿二字,开门的人恍然大悟,让谈槿稍等片刻,跑进屋内去问文老太爷要不要见。
不消片刻,这人就跑回来请了谈槿二人入内。
文老太爷似也是才睡醒,披着大褂从里屋走出来。
谈槿这才想起此时正是睡午觉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唐突,立刻对文老太爷说道:“扰了您休息,我……”
道歉被老太爷挥手打断,“你主动来找我,想来是有事,我只是睡觉而已,不碍事。”
三人坐下,刚开门的人立刻拿着小水壶和杯子上前,给三人各倒了杯热水。
“我这儿没你们年轻人喝的,凑合凑合吧。”文老太爷道。
谈槿笑了笑,“我平日里大多也只喝白水。”
文老太爷捧着水杯,注意到与谈槿一同进来的邹珩。
“我瞧着你有点眼熟。”
“文老太爷,我叫邹珩。”邹珩接上文老太爷的话道。
文老太爷仔细打量邹珩,不久后说道:“怪不得会眼熟,原来是和邹老头儿还有那程家姑娘长得像。”
不过文老太爷也没再多说,示意谈槿回主题说正事。
“老太爷应该知道陆维醒了吧。”
“嗯。”
“那您现在,对文宁渠这唯一的儿子,是什么态度呢?”谈槿也不掩饰自己的问题,直接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问题问得突然且直白,就连文老太爷都是微微一愣。
“原来,你是为了陆维这个事而来。”文老太爷道。
“其实说实话,我是打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