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在这待着了,回去和师队说不用再派人过来替班。这有床,我一个人就够了。”
陆维看了看邹珩,又看了看谈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行。老大要是醒了,你给我们来个电话。”陆维也不坚持,说完后直接离开了病房。
但陆维并没有直接走出去,而是侧身站在门口一个邹珩看不见的位置。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陆维守在门口透过窗户向里看了半天。
邹珩一直坐在谈槿床边,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看着谈槿。
突然听到屋内邹珩“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从我见着你到现在不过几月,只见着你受伤了。”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谈槿突然睁开了眼睛,“受伤就算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你也不应该这么嫌弃吧。”
话语中带些笑意,但身体虚弱让她在笑的时候,不住地咳嗽起来。
“醒了?!怎么样,我去叫军医。”邹珩见到谈槿醒来,迅疾起身,摸着谈槿的头发轻声问着谈槿有没有不舒服。
也不等谈槿回答,转身就跑出病房去对面叫来了秦源骐。
陆维在邹珩要叫人的时候退步进了旁边的另一间病房。
从那间病房的窗户向外看去,只见邹珩把秦源骐从办公室推了出来,眼中没有看见病人醒来的喜悦,只有紧张。
看着邹珩的眼神,陆维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子底下好了。”
不过陆维说归说,眼底还是泛出笑意。
趁着走廊无人,陆维也不耽搁,飞快从屋内跑出朝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进到宿舍楼的时候,师彧几人已经得到了消息。
“让谈槿歇一歇,下午去看看她。”师彧见陆维进屋和他说了一遍刚刚回邹珩的话。
陆维很是敷衍的“嗯”了一声,想着又要去做电灯泡。很想把刚刚看到的说出来,但那两人一直没说,他也不应该将他人的隐私说出来。
一时之间,陆维没了动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其余几人。
“哟,这是遇见什么了,回来都不说话了?”得到谈槿醒来的消息,屋内的气氛也活跃了些,时坤调侃着陆维。
“就这一路能遇见什么。”陆维赶忙岔开话题,问起王习:“那女的开没开口?”
“能那么容易就松口么。”
“王习有过精神病史。”何任尔从他在一楼客厅中的工作房间走出来,手里还握着几张纸,一人一份分给了其他人。
看过病历,师彧将纸摔在桌上,“她的档案上,对这些一句没提过。”
“这病历属于保密文件,再说那王习平日里极为正常,谁会朝着精神病的方向去调查她呢?”
刚刚还眼带笑意的陆维,在听到“精神病”这三个字后蔫了下来,向后退去。
屋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陆维的情绪变化,即便是注意到也不会以为有什么问题。
唯有谈槿与邹珩是知情者,但此时却不在房中。
好在陆维自我调节的能力极强,将自己的情绪渐渐收敛后又重新走上前同几人讨论起来。
——医务室病房——
病房中的两人,此时也正在说着昨日的事。
“我不太想相信王习是背叛我们。”谈槿的语气不是很确定。
“当初组员的人选大多都是我和师爷挑的,只有江逢陌是程叔送进来的。再说,她如果想杀我,何必选择这种时候?”
这是谈槿最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王习是为了那日她说的话,那王习大可当晚动手;如果王习是别人的人,那这么长时间以来在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
最让谈槿想不通的是王习为什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起杀心。
“明明她在那天晚上和昨天早上虽然有些被打击,但还是有所期待的。”
谈槿越想越头疼。
“我说这位病号,生病期间你还是少操些心吧。”邹珩见谈槿按着太阳穴,立刻打断了谈槿的思路。
怕谈槿抻着伤口,邹珩按下她的手,帮着谈槿揉了揉太阳穴。
“唉,我还是想不通啊。”
谈槿的伤口隐隐作痛,导致她的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
见此,邹珩明白,谈槿不把此事想通是绝不会停下思考的,只得帮着谈槿回想。
“当时你一直在下面看着,是怎么发现王习有问题的?”邹珩问起他当时没看见的那一部分。
边问边坐在谈槿床沿,手上的动作也未停下,谈槿也很是自觉的向另一边挪了挪。
“她当时踩空了脚,晃了一会还没稳定下来,我才上去的。”谈槿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你确定她踩空时的状态是没有问题的?”
谈槿略带犹疑地点点头,“我也不确定,但从我的方向看过去是没有问题的,我是上去之后才发现她情绪不对。”
“她会不会是对攀岩有什么障碍?”邹珩猜测道。
“怎么可能?”听过邹珩的话,谈槿只觉可笑,“部队又不是没有类似训练,如果她有障碍早就会被人发现,也不可能进入到分区特种部队了。”
邹珩在说出那话后,自己也是觉着不太可能。
“但她当时的状态确实有些吓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碰到她她就向旁边躲。”
将这点可疑记下,邹珩继续问谈槿:“在你去休息室看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刚开始都还好,听到要调离的时候她的反应也不是特别大。但……”谈槿将她们二人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