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您不想说,那就算了吧。”
谈槿嘴上如此说着,却知道她所说的不过都是揣测。
当时遇见的狼群都早已被清理干净,没有证据的指控不过是废话一堆。
“丫头,来。”
另一个房门被推开,钟谨贤走到了门口。
“邹珩,带陆维回屋看住他。”谈槿吩咐了两句。
她不知道这老爷子到底要做什么,但总觉着这人不简单。
此时钟谨贤能主动来找她,是再好不过了。
“到底还是年轻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看着谈槿关了门,钟谨贤坐在了地上的垫子上。
“说话直爽些,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那种圆滑的人。”
钟谨贤笑着摇摇头,“可你想没想过,今天你无凭无据,只会因小失大。”
“我并不想掺和进其他事,只想做好我的本职,剩下的自会有人去接受,不是么?”
一老一少,在屋内对峙着。
四目相对,却看不出有什么火花,渐渐的两个人的眼中都浮出了笑意。
“原来你这鬼丫头打的这个主意,我说你怎么这么鲁莽的把所有事都问出了嘴,聪明。”钟谨贤放声大笑。
“过奖。”
屋内的气氛好了起来,谈槿顺势坐在了钟谨贤的对面。
“可惜了陆维这孩子,要经历这些事。”
提起陆维,谈槿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
明明不是她做的,但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有些负罪感。
“丫头,别想那么多,这都是人的命数,早晚都要经历的。”
对于这些,谈槿怎会不懂,但道理归道理,真的发生的时候谁还会去想这些。
“或许吧。到我还有一个问题,陆维叫您一声爷爷,那您自然是认得曹绮的,可能关系也不止于此。但在听到这些话后,您的这个反应是不是太过淡然了些,还是早就知道了才会如此?”
钟谨贤显然没想到谈槿会在此时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手上的动作微顿一下。
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谈槿一直在关注着钟谨贤,即便再微小的反常在谈槿的眼中都被放大了。
“是知道的啊,那您也没有您说的那般,在那场所之中毫无自由。”
“我是知道,但无能为力。这是绮儿自己的选择,任何后果自然也只能由她自己承受。”钟谨贤的话语间无不是惋惜。
似是对晚辈的失望,再外加些痛心。
这之中的事情,谈槿无从得知,但从钟谨贤的反应来看,其中必少不了曲折。
“总是感觉和你这丫头有缘分,如此我便告诉你一件事吧……”
——院中——
陆南秋的身子背对着钟谨贤的房屋,但这些并不妨碍他能听出钟谨贤的声音。
虽然只有简短三字,却已足够让他认出来。
身体不自觉的冷缩,皮肤紧绷起来,连手指都握在了一起,但心里却仍存幻想。
这一反应看在院中其余三人的眼中。
只有叶落安一人不知这是为何,程旷旻与杜谦瑜在陆南秋紧张起来的同时就已明了其中原因。
“老陆啊,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杜谦瑜说完,转身走向屋内。
在几人进屋后,院内只剩陆南秋独自站在其中。
没过多久,钟谨贤的房门被推开。
谈槿失了魂儿一样,从里面挪步出来。
看见陆南秋还在院中,谈槿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陆南秋,我真不知是该说你qín_shòu还是该说你丧心病狂,像你这种人凭什么活在这世上?”
此话一出,击碎了陆南秋的最后的幻想。
陆南秋整个人像失去力气一般,瘫在了地上。
这一反应看在谈槿眼中,她不知道钟谨贤刚刚所说的是否全真,但即便有些掺假,也足够让谈槿对眼前这一中年男子起厌恶之心。
“陆维!”邹珩在屋内大喊一声。
谈槿顾不得其他,直接撞开了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窗户却开着。
这时,邹珩的声音从前门传来。在谈槿赶到时,陆维已经上了车。
院前道路并不宽,谈槿阻在了中间,车子一点点地开向了她。
陆维没有丝毫想要停下的意愿,甚至加了速想逼谈槿躲开。
“吱”地一声,车子在即将撞在谈槿身上时停了下来。
“让开!”陆维拽开车门冲到了谈槿面前。
“陆维,就凭你能成什么事?你连从我身上压过去的勇气都没有,还想和那上百人对阵?”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明知我一定会在最后一刻躲开,却不敢赌,因为你怕输。”谈槿的话不近人情,却都说到了陆维的心坎上。
陆维蹲下身,瞬间抱头无声痛哭,那般的隐忍。
邹珩在一旁看着,许久才从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中缓出来。
两人静静地等着陆维平静下来。
陆维再站起身时,眼中除了绝望再无其他情绪。
“陆维你别忘了,你母亲给你留下的债,你欠邹珩的、欠程家的。真的想去送人头,也要等还完债再说。”谈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院中。
也不管陆维是不是还要继续开车去找人报仇,谈槿拉着邹珩将陆维扔在了路边。
“看我干嘛?”谈槿被邹珩看的心里发毛。
“看看英雄是怎么练成的。”邹珩无奈的讽刺了谈槿一句。
邹珩在陆维上车后第一反应是想着扎向车轮胎,但还没等匕首扔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