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陈登开口说道,“王爷,这份大礼,可有些太沉了……陈登,怕自己肩负不起呐!”
刘奇含笑点头说道,“本王不负元龙,元龙莫要负了本王才是!如今曹孟德、公孙度都偏居辽东,辽东虽然苦寒,可好东西也不少,有些东西,元龙也可以通过海运将好东西运回来,除却铁器等战略物资之外,其余物资都可以向辽东卖嘛!
若是元龙有意向曹孟德透露,要暗中组建骑兵和本王对抗,暗中再和甘兴霸演上几场戏,到时候藉此就能将辽东把控住!”
一番论道,刘奇说得是头头是道,让陈登沉醉在其间如痴如醉,等到二人议论完,陈登才郑重的说道,“王爷,陈某,需得王爷一个承诺!”
刘奇毫不客气的开口,“那就看你陈氏能否遵守朝廷的律法纲纪了,朝廷如今政律所重,不过一个田字,若是你陈氏能舍得放手,本王自然不吝投桃报李,给你陈氏一条出路!”
陈登思虑片刻,带着几分感慨说道,“陈某志在求田问舍,莫非王爷连这点田舍都舍不得么?”
陈登的意思很明确,我陈登的心思,不过是想要像王翦、萧何一样,辅佐您建功立业,平定天下,但是你刘奇莫非连田地房屋这样的赏赐都舍不得出?
刘奇平静地说道,“管子曾言,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四柱也!本王窃以为,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我等士大夫,与百姓争田地,却落了下乘,我大汉士人,少了几亩田地,于家资无甚影响,可若是百姓没了几亩薄田,就没了生计,又何苦呢?
先前有人研发出水车,灌溉一日数百亩,若是人力灌溉,不知道得费多大功夫;有人研究出新式五锭纺车,以脚踏之,与旧纺车五人纺布无异!这就是工之力,若是有工匠精研,则一人可以使数十数百人之力,创造数十人产生的价值,这便是无工不富!若是有工,单单节省下数百人的衣食住行,就不知要省下多少钱财物资!
世人以商人为鄙,可本王却偏生以为,商人无错!太史公曾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本王深以为然!商人行商本没有错,可不过是士族为了擢取商人利益,以之为鄙!当年孔圣之徒子赐,不也是卫国豪商?陶朱公之名,也不浅薄!最为出名的,自然是当年的吕不韦!
商人低买高卖,将货物聚集,运到他处去卖,赚取利润,并没什么错!错就错在有人贪得无厌,巧取豪夺,贫而乐,富而好礼,可以称之为贤矣!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呼成名?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是故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为商,不违心,不违我大汉国法,不偷税偷税,何故鄙之?
更何况,商人行走四方,让物资流通,城中有山中之柴,乡野有城中笔墨,若无商人,百姓无有油盐,何以求之?朝廷放开商路,唯一需要监察的就是,有人借机囤积居奇,恶意抬高物价,鱼肉百姓,朝廷就要以此严惩,或者用商业手段处理!”
刘奇顿了顿说道,“说句简单的话,若是朝廷仓储充足,有人胆敢借着粮草囤积居奇,到时候只要朝廷掌握着粮草波动,多折腾几次,足以让那些不法之徒破产!若是用律令强行干涉,反倒让有心人觉得朝廷以势压人,可若是用商业手段,足以让他们无话可说!”
陈登轻轻颔首,开口问道,“那不知王爷所言前路在何方?”
刘奇平静的开口说道,“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徐州背靠大海,正是靠海吃海的好地方,徐州向来有晒盐的传统,若是元龙兄有意,改良治盐之法,到时候收益不知增加几何!除此之外,本王承诺,在彻底改制之前,你陈氏若是有能耐在徐州海岸营建几座港口,到时候港口的收益,就是你徐氏的,当然,到时候也得受朝廷官吏的管制!第三,则是海船的问题,本王有意强化海运,若是你陈氏能研制出来适于海运的海船,到时候单单出售海船,也是一大笔收益!”
陈登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王爷允许我陈氏在大汉境内售盐?”
刘奇开口道,“如今朝廷在我大汉境内并不禁止售盐,但是要是有人恶意提高盐价,那可是本王不许的!如今本王治下,盐价基本已经平价,价格都是公开的,元龙若是想要藉此牟利,那没什么可能!不过,本王可以给予元龙一个盐茶出口的名额!盐在我大汉是个好东西,可草原胡虏,却比我大汉更缺少盐!”
陈登思虑片刻,开口说道,“王爷不过画了一个大饼,陈登却要为此将我广陵陈氏的全副身家押上去,王爷却是有些寡恩了,陈某心服王爷,可我广陵陈氏的一众长者,心里却未必同意呐!再说了,王爷也该清楚,徐州豪族不少,陈某总要给那些人一些说服力吧!”
刘奇顿了顿,明白了陈登的意思,先前我陈登所言,王爷你给的好处,也都是徐州一众世家豪族的好处,我陈登再替你办这件事,到时候肯定捞不到多少好处,现在既然已经替你办事了,那王爷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好处!
当下陈登看着陈登说道,“本王许你广陵陈氏,在广陵,建学宫,传你陈氏家学,不知元龙觉得本王这大礼如何?”
陈登一愣,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