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曹操此次进击荆州,是卯足了力气想要赢,那太史慈无疑是将曹操留下的遮羞布给扯了个一干二净!
一万大军马不停蹄,从荥阳直奔陈留,在陈留济阳县稍作停留之后,大军毫不犹豫的杀奔与陈留相邻的济阴,一举夺下定陶,算是稳住了大局,而后留下一部分人马驻守济阴,自己则毫不犹豫的率人继续向东,想山阳杀奔而去!
贾诩率人紧随着太史慈的步伐,大军奔赴陈留之后,勒令马腾率人开道,横扫了梁国,将梁国之中藏匿的那数千曹操军伍彻底击溃!
看到从梁国首府雎阳城中的梁王府上解救出来的蔡谷,纵然贾诩身为光禄勋,位高权重,一时间也觉得颇为棘手!这梁王刘弥,再怎么说,也是汉室宗亲,而且王位自从孝明皇帝刘庄之子梁王刘畅之后立国已有百余年,就是刘奇,处理起这样的事情也颇为棘手,更不要说贾诩了。
看着淡然坐在自己面前喝茶的梁王刘弥,贾诩笑眯眯的说道,“梁王殿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触犯了我大汉国法?”
刘弥眼睛都不抬一下,想到之前曹操的人和自己沟通,言说京都变故,当今天子若是出了意外,那就奉自己为皇帝,想到这里,刘弥的心中更加火热,可面上仍然没有丝毫变化!
刘弥轻描淡写的抬眼瞥了贾诩一眼,“这位大人,虽说你是我大汉的光禄勋,这不知真假的光禄勋,本王就权且当你是我大汉的光禄勋吧!就算你是我大汉的光禄勋,也管不到本王头上吧!再说了,本王在王府之中,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迈出王府一步了,大人一句话就说本王触犯了国法,这帽子扣的可真不小!”
刘弥意欲避重就轻的企图并未逃过贾诩的眼睛,对于刘弥的做派,贾诩心中也不由腹诽道,“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梁王,这家伙还真不一般!”
贾诩丝毫不为刘弥的话语所动,语气平和地说道,“梁国殿下触犯国法,和有没有走出梁王府没一点关系!王爷只需要知道,你胆敢勾结贼寇谋逆,囚禁朝廷官员,那就是大罪!”
刘弥盯着贾诩问道,“本王何时囚禁朝廷官员了?”
贾诩语气中带着几分森然说道,“王爷强行让国相蔡大人滞留府中,兖州牧曹孟德犯上作乱,在梁国的地界上横行无忌,王爷说一声,如此大事,老夫如今身为朝廷讨逆大将,是不是该向王爷讨个说法?”
刘弥丝毫不肯示弱,“大人怕是误会了!近些时日,老夫读书颇有所感,特请蔡大人在本王府上与本王讨论经文,以期早日注疏,献上所注经文,为天子贺!何罪之有?”
贾诩斜眼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蔡谷,开口问道,“蔡大人,事情果真如此?”
蔡谷自然清楚,自己在刘奇心中的分量完全没办法和贾诩比,贾诩这个时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杀一杀这梁王的风气,让这家伙乖一点,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想法归想法,事情归事情,想到这梁王这段时日的作为,就是闹到京都去直面天子,最多也就是被斥责一番,落一个胡作非为的名头,确实算不上忤逆国法!
当下蔡谷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贾大人,梁王所言不错,王爷只是逼迫老夫为《尚书》作注,未曾有囚禁之举!”
看到蔡谷面上那抹难以掩饰的屈辱,梁王刘弥面上多了几分微不可查的愉悦,刘弥虽说有几分城府,可好歹也是汉室宗亲,又是这传承了百余年的王国君主,心中哪里能没有傲气?当下刘弥满是挑衅的盯着贾诩,“贾大人,虽说你是我大汉光禄勋,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往本王身上扣屎盆子!如此污蔑本王,你将本王置于何地?将天子置于何地?将我大汉总是置于何地?将我大汉皇室置于何地?现在,大人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了!”
刘弥如此挑衅,着实是气坏了贾诩,贾诩当下冷哼一声道,“屁的交代!在梁国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谁给你的胆子代表陛下?代表我大汉?老夫身为光禄勋,伺候陛下左右,尚且不敢说代表陛下,梁王长居梁国,反倒是敢大言不惭,代表陛下?要老夫说,王爷心中还有没有陛下?有没有我大汉?等到老夫回京之后,定然将此事向陛下禀明,求天子明断!”
刘弥一句话挑衅贾诩,本来是做好了以大义压倒贾诩的念头,可贾诩丝毫不由于,反倒是用大义来反问刘弥?此时此刻,刘弥额头冷汗涔涔,自己一时间狂悖,竟然不小心说出了这话!要是传到天子耳中去,恐怕少不了要给自己扣上一顶不臣的帽子!
虽说儒门许诺过让自己登上九五,可如今自己治下可没多少儒门的人手,最大的势力还是这数万朝廷大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自己认不清楚实力,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梁王呵呵一笑,开口说道,“贾大人,本王言出有失,本王自然会向天子请罪!可逆随意构陷本王,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说法?”
贾诩丝毫不在意的瞥了梁王一眼,“梁王陛下,休要避重就轻!虽说你对蔡大人算不上囚禁,可其中过失也不少!老夫想要问的,不是说此事!老夫真正想问的是:梁王殿下,你勾结曹孟德、胡孔明、郑康成等逆贼谋逆,意欲犯上作乱,行不臣之事,不知道梁王殿下可承认?”
听到贾诩所言,梁王心中倏然一变,自己和郑玄等人沟通,自己身边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