阍人缓缓说道,“老爷,刘景升是父凭子贵!”
那老者这才哂笑一声,“原来如此!就说嘛!大汉岂能堕落至此?刘景升那样的清谈客也能啸聚庙堂了?”
那老者瞥了文聘一眼,“文校尉,要是不妨事的话,且说说你因何而来?老夫可不相信,你堂堂朝廷大员,会为了这区区小事,长途奔波,久违了来见一见老夫说说家常!”
文聘淡然道,“文聘此次是为了讨逆而来!”
“讨逆?”那老者缓缓低吟了一句。
那阍人接话道,“老爷,前些时日,汝南袁氏的嫡子袁术在淮南造反了,自称大仲皇帝。”
那老者沉思片刻,缓缓出言说道,“老夫要是没记错的话,袁术表字是唤作公路吧!是不是那个当年只会飞鹰斗狗的小家伙?”
那阍人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此人!”
那老者抬眼看了文聘一眼说道,“文将军心意老夫心领了,可文将军既然是为国事而来,兵贵神速,那老夫也就不耽误文将军的时间了!”
那阍人看了文聘一眼,缓缓说道,“老爷,文将军此番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见你而来!”
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莫非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是老夫不知道的?”
那阍人苦着脸说道,“老爷,当年公伟老爷被杀之后,老爷严令我桥氏子弟退避,不得出仕,寻觅安处自保!桥蕤气愤不过,离家出走,投奔到袁术帐下效力,如今已然是袁术帐下大将,正率兵驻守在舒县,过上两日,说不得就会屯兵居巢了。”
“那逆贼!”那老者气的破口大骂,“焉敢助纣为虐!”
旋即那老者抬眼看了文聘一眼,“文校尉若是为了那逆贼而来,就无需开口了,若是文校尉能拿下那逆贼,一切与我桥氏无关!”
文聘顿了顿,缓缓说道,“桥公莫要忘了,大司马如今方才及冠之年!”
那老者抬眼看了文聘一眼,“文校尉,老夫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
文聘缓缓说道,“如今大汉能有今日太平,全赖大司马之功!大司马如今已然是朝廷大司马骠骑将军,有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之权,尊荣无双!”
那老者颇有深意的看了文聘一眼,“然后呢?”
文聘咬了咬牙说道,“当年王莽篡汉,有光武中兴,如今大汉混乱一片,权奸贼子林立,想要重立太平,还得全赖大司马!桥公莫要忘了,大司马也是天姓!更何况,大司马左右妻妾,也只有桥氏两位小娘子,孤苦无依!”
那老者倒是丝毫不介意,含笑道,“你且说说,大司马的妻妾,都是些什么人?”
文聘缓缓说道,“有蔡伯喈蔡公之女,有襄阳蔡氏嫡女,有琅琊诸葛氏嫡女!”
那阍人接着文聘的话说道,“老爷,蔡伯喈如今是御史中丞,襄阳蔡氏全家家资都贡献给了大司马,如今替大司马打理行商之事,还有一位是当年的泰山郡城诸葛珪的长女,如今诸葛玄在尚书台!”
那老者再次开口问道,“如今朝中局势如何?”
那阍人开口说道,“如今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都在替朝廷镇守关中,最少表面上应当是服从大司马的命令的!”
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文将军放心,这事情交给老夫了,无需担忧舒县之事,老夫能保证,桥蕤会举旗投降!”
文聘拱手道,“桥公高义,那文聘就放心了,如今城中道门贼子肆虐,桥公还是要注意些许,不要让贼子钻了空子才是!”
看着文聘缓缓离去,那老者才朝着那阍人说道,“焦光,你当年跟随在公伟身旁时日也不短了,此次你就往舒县走上一趟,凭你的面子,说服桥蕤没什么问题吧!”
那阍人平静一笑道,“老爷放心就是,哪怕是为了公伟公遗嗣,我想桥蕤也不会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