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丹苦笑一声道,“子源兄所言有理,倒是邹丹莽撞了!”
看着辛评的神色,刘奇撇了撇嘴说道,“这辛仲治倒是有魄力,只可惜袁本初帐下派系倾轧,之前袁熙从自己手头花一千金就拿下了一千柄百炼钢刀,现在辛仲治花一千六百金拿下五百柄钢刀,回到河北去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袁本初此人,外宽内忌,现在看来,这辛仲治已经废了一半,不足为虑!”
贾诩轻轻揪了揪胡须说道,“属下看这臧子源倒是颇为有趣,言语之间虽然多多少少有劝慰邹丹之言,可心思却恐怕没有那么单纯!”
刘奇轻轻抖了抖眼睛说道,“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给吕奉先拉一个小弟而已,可公孙伯圭久在北疆纵横,虽说武艺不如吕奉先,可此人恐怕也不是吕布能轻易折服的!”
等到辛评话语喝止,无人再叫价,这一单生意也算是成交了,此刻厅中的气氛多多少少有几分诡异,其余人都是互相克制着不想这军械的价格被叫的太高,只有简雍一副风轻云淡,万事和自己无关的模样,倒是让厅中诸人颇为诧异。
其实这也没什么,简雍也只是有苦难言,只能自知,刘备家底本就浅薄,此次简雍入京,还是刘备从牙缝里挤出了五百金交付给简雍,托付简雍见机行事,之前在厅中简雍本就打算走个过场,可那突兀而来的请柬,让简雍不得不小心应对。
看着不管是曹操的儿子,还是吕布、公孙瓒帐下的心腹,或是袁绍、袁术兄弟帐下,都如此上心,简雍也只能咬紧牙关,心中流着血从兜中掏出一百五十多金,从通天公子手上买了一瓶酒,才弄到一张请柬,得以混进这地儿。
这买卖的东西倒是让简雍颇为心动,可想到自己兜里那点银钱,还没人家随口加价的零头多,简雍心中也不由得是一阵气闷,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这些人都是世家贵胄出身,本身不缺银钱,现在为了这事情更是挥金如土,哪像自家老兄刘备刘玄德,卖草鞋的出生,早些年间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瓣花,哪怕现在什么都不缺,可要是论起钱粮底蕴来,和这些人一比,那就是十足的穷逼啊!
贾诩看到简雍那副神色自若的模样,带着几分赞誉说道,“主公,此人倒是非同一般,如此场合之下,还能够镇定自若,看来,刘玄德手下,还是有两个可用之人的嘛!”
刘奇撇了撇嘴说道,“文和,你也无需在那里点评这家伙了,哪怕刘玄德另派一个人来,此刻怕也是这幅神情!衣是翎毛钱是胆,刘玄德不过织席贩履之辈,囊中羞涩,若是能挤出钱来到此搏上一番,本侯还对他另眼相看哩!只可惜,刘玄德没有那个胆魄啊!”
贾诩苦笑一声道,“属下倒是忘了这一茬了,刘玄德根基浅薄,更是被人从徐州撵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东奔西走,无有容身之所,哪里还有钱来这地儿挥霍!如此说来,主公请这简雍到此来,却是做了无用功!”
刘奇嘴角泛出一抹冷笑,“若是不让刘玄德的人看看这天下英雄的风貌,等到过些时日,谋划袁术的时候,刘玄德岂会拼命?金钱这一剂良药,可比什么都管用!本侯就不信,这刘玄德雄踞一方,能够甘为人下,不为这利器所动!”
贾诩开口道,“主公谋划深远,看来,贾诩日后可不敢在主公面前卖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