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久不能攻克的西城城门洞开,文聘心中还有些惊疑不定,这,莫非是敌军的诱敌之计不成?直到文聘看到含笑站在城头的司马徽,这才率着大军有序入城。
众人拥坐在西城县衙之中,看到自己被司马徽拽着强摁到主位之上,文聘脸上还有些许惊恐,连对着司马徽说道,“德操先生,参军大人,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司马徽含笑道,“仲业,你既然身为攻取汉中东路军统率,那这帅位你自然坐得,老朽虽然年长,可不过却只是一参军,参议军事可以,可这临机应变、临阵决断之事,还是要依靠你等,若是老朽指手画脚,乱了大军指挥,那可真就对不起主公器重了。”
看着文聘疑惑的眼神,司马徽这才开口解释道,“老朽奉主公之命,率领一万巴军,沿着主公所指明的道路,跋山涉水,绕到了米仓山东麓,避过两军交锋要地,攻取了定远城,随后率军疾驰,诈取了西城,为的就是迎接仲业大军速速入汉中,先拿下南郑,与黄帅大军合兵一处,攻取汉中。”
文聘开口问道,“司马参军,不知道如今汉中局势如何?”
司马徽抚须笑道,“仲业放心就是了,黄帅亲率一军人马,从阆中沿着米仓道进入汉中,如今屯军米仓山,正在和张修大军对峙,志才亲自挂帅,以甘宁甘兴霸为先驱,正在阳平关前与张鲁对峙。”
听到司马徽的话,文聘身旁的周泰不由的抖了抖眉,带着几分诧异说道,“参军大人,莫非甘兴霸也在攻取汉中的路上?”
看着这有几分陌生的汉子,司马徽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疑惑,“仲业,这位是?”
文聘哈哈一笑道,“司马参军,你这参军做的还真是不够合格,这位是主公麾下干将,我荆州洞庭水军副都督,横野校尉周泰周幼平。”
司马徽脸上露出一抹诧异,“这位莫非就是独闯湘乡,为主公传信的九江周幼平?”
周泰面上多了一抹羞赫之色,“参军大人言过其实了,不过是尽了本分,为主公传递一道将令而已。”
司马徽才智之士,想到自己所走的路径,将目光投向文聘,“仲业,莫非幼平也是……”
文聘也不算是笨人,自然听出来司马徽想要问的是什么,当下点头道,“参军大人所料不错,幼平正是奉了主公将令,从秭归登陆,翻越莽莽熊山,从背后偷袭了房陵,才让我等大军得以进驻汉中境内。”
司马徽也不犹豫,冲着周泰拱手道,“恭喜幼平,贺喜幼平,不日就要高升,到时候可别少了老夫的酒席才好。”
文聘身旁的魏延即刻就不乐意了,“参军大人,你也该给我等评评理了,我等费力攻打房陵,眼看着就要拿下房陵,不想被周泰取了功劳,如今我等即将拿下西城,却又被您取了首功,如此下去,文帅还有何颜面坐在这大帅的位置上。”
司马徽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家伙,这厮如此直白,能力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可看这家伙桀骜不驯的模样,司马徽就知道,这位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听到魏延的抱怨,司马徽含笑道,“不知你姓甚名甚?处何官职?可有资格在大帐中喧哗?”
魏延梗着脖子说道,“末将姓魏名延,表字文长,官居文率麾下假行校尉,主公如此阿涅,文帅身为一放大帅,却没有立下一丝功劳,末将替文帅鸣不平。”
司马徽带着几分玩味说道,“你代表的了文仲业?”
听到司马徽的话,威严本来带着几分彤红的面色瞬间变得酱紫,“这,末将只是,替文帅可惜……”
司马徽语气骤然一变,厉声道,“我看你不是替文帅鸣不平,是为你自己鸣不平吧!”
魏延额头青筋暴起,“魏某就是为自己鸣不平,为何你等都有主公安排,建功立业,我魏延等文帅麾下将士,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若不能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大丈夫生在世间,又有何用?”
“嗯!”司马徽点了点头,“你想的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正面强攻,我军要多死上多少人,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有多少人孤苦无依?这些暂且不表,就说我荆州大军抚恤,战死一名士卒,最低标准的抚恤就是粮草二十石,钱万钱,你且说说,为了一场正面战争的胜利,我荆州儿郎要牺牲多少?你若是有本事,就应该献策行事,让我荆州儿郎少做牺牲。”
司马徽带着几分劝慰说道,“兵法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魏延脸上满是愧色,拱手道,“多谢参军大人教诲,魏延谨记在心。”
文聘这才开口说道,“司马参军,不知你以为,下一步我军该如何行动?”
司马徽摊开地图,指着地图说道,“仲业,如今我大军当速速前往定远城,以定远城为根基,先行袭了城固,随后和黄帅大军两路夹击,共同攻取南郑,到时候断了汉中命脉,区区一两县之地,不过易如反掌耳!”
文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司马徽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如今时机仓促,老夫需要一将,率军潜到褒中以北,挡住褒斜道上进出,防止张修、张鲁等人逃到关中。”
周泰毫不犹豫的抱拳道,“参军大人,周泰深得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