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说话的是那端坐在兜子之上的老者,刘奇面带不悦的喝道,“不知这位是何处的夷王?就连巴人夷王杜镬来见本侯,尚且是步行前来以示诚意,莫非你的身份,比在场诸位夷王和本侯的身份更高么?”
杜镬身旁的袁约开口道,“襄阳侯,此乃巴郡五斗米教教首张权,非是我夷人首领,张教首乃是世外高人,自然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拟,还望襄阳侯说话放尊重一些。”
刘奇轻轻挑了挑眉说道,“哦?那还真是让本侯以外!本侯只知道如今这賨人夷王乃是杜渠帅,不知道你说的话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是代表了杜渠帅的意思?”
袁约微眯着眼睛说道,“我等賨人七姓,本是一家,我的意思,自然是代表我賨人的立场,倒是襄阳侯,这话说得有些不适,反倒有挑拨我賨人不合的嫌疑。”
看到杜镬额头隐隐抖动的青筋,刘奇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带着些许轻佻道,“哦!原来这勇猛如斯的賨人,已经成为了五斗米教脚下最忠实的走狗了。怪不得本侯约了诸位渠帅前来,五斗米教的张系师也站出来了。”
自张陵开创五斗米教以来,历经三世,首领之位非宗亲不传,张陵自号天师,其子张衡继承五斗米教之后,自号嗣师,而等到张衡故去,张鲁继承这五斗米教的首领之位后,便自号系师,虽说如今五斗米教的权力大多被张修掌控在手,可张鲁再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首领,就是张修,按照教规,也要以张鲁为尊,刘奇自然知晓,眼下张鲁不可能在此处,这么说,不过是挤兑眼前这老者而已,同时也是在试探五斗米教同这賨人的关系。
“咳咳咳!”张权猛地咳了一声,开口说道,“侯爷言重了,老朽并非是我五斗米教系师,而是五斗米教巴郡教首张权,年老体衰,走不动路了,只得劳烦麾下信众送我一程,倒是让侯爷见笑了。听闻侯爷也精通道法,要与诸位夷王交流,恰好张某家中道法也传了数代,张某对此也略有所得,也就前来凑个热闹,还望侯爷不要见怪才是。”
“不知张首领今年高寿?”刘奇含笑问道。
张权带着些许说道,“不敢欺瞒侯爷,老朽今年正是花甲之岁。”
“花甲之岁?”刘奇带着些许好奇开口道,“本侯听闻五斗米教的术法可以祛病除灾,解厄化难,最重要的是,可以强身健体,长寿延年,莫非张首领这才花甲之岁,就已经准备去见故张天师了?”
张权心中不禁飘起了一抹淡淡的忧伤,这小子,牙尖嘴利,嘴好毒,自己才六十岁,就诅咒自己去见死,可眼下,自己横竖得接招,不妨为五斗米教再行吹嘘一番。
张权微眯着眼睛笑道,“想不到侯爷对我五斗米教知道的也不少,家父张天师,生于建武十年,殁于永寿二年,寿高一百二十二载,权出生于阳嘉二年,适时家父已是百岁之龄,家兄张嗣师,生于元和四年,殁于熹平六年,寿九十载,如今天师和平元年,适时家兄业已七十有三。张权学艺不精,倒是让侯爷见笑了。”
听到张权的话,一众人有些愣住了,刘奇也被张权唬的一愣一愣的,一百岁的老头有儿子了?这不啻于天方夜谭,可想到襄阳城中那个行动非凡的道门巨擘泠寿光,刘奇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可想到那五色玉,刘奇不由得有些双眼放光,那东西,可蕴含着大秘密啊!
可想归想,刘奇不由得带着几分诧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张权,刘奇这一番眼中泛光的打量,倒让张权有些心有戚戚,看着神情,莫非这襄阳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嗜好?
张权强忍着不适,开口问道,“侯爷何故如此打量张某?莫非张某身上有和他人不同的地方么?”
“这你都知道?”刘奇笑眯眯地看向张权,“本侯就想看看,一百岁的糟老头子生出来的儿子,和我等常人有何不同。张首领既然知道,不妨告诉刘奇一声。”
听到刘奇带着几分笑谑的话语,张权面色一变,冷哼一声说道,“侯爷既然是与我等共同探讨道法的,我等不妨说一说鬼神之术的事情,也好让我等山野之人,见识一番侯爷的手段。”
刘奇笑眯眯地看向杜镬,朗声道,“本侯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逢赌必然要有赌注,要不然,本侯可提不起心气来。”
杜镬冲着刘奇点头道,“侯爷且先说来,要是这赌注太重,我等乡野夷民,可没这个办法。”
刘奇笑眯眯的说道,“若是本侯输了,就与你巴人财力物力,让你等在这巴郡之地,重建賨国,让你巴人治巴,我大汉不曾插手,若是你等输了,你賨人各大宗姓,需得派遣族中壮丁,为本侯效力,征贼讨逆。”
听到刘奇如此优渥的条件,杜镬低声同身旁几人商议了一番,随后袁约凑到了张权身旁,等到张权答复以后,杜镬这才开口说道,“我等七姓,各有所长,不知道侯爷要怎么个比法?”
刘奇笑眯眯的说道,“本侯也不说太难的,你等与本侯各设三法,若是本侯破了你等道术,算是本侯胜,若是你等破了本侯道术,则是你等胜,你我各设三局,胜多者胜。”
杜镬微眯着眼睛说道,“敢问侯爷,不知道我等可否请外援?”
刘奇笑眯眯的点头说道,“本侯自会出手,你等请外援,本侯不反对,可本侯的道术需要法器,到时候你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