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暂且不说!”吴懿缓缓开口说道,“就是这些年轻一辈的,刘镇南长史荀公达,昔日也是颍川fēng_liú名士,镇南将军军司马是子羽虽然名不见经传,可也不是荆州士族,军师祭酒戏志才,司马公恐怕比我还熟悉,就连司马公麾下的弟子徐元直,也被刘荆州委任为豫章太守,这其中,我可没看到荆州士族的影子。”
司马徽轻一拱手说道,“吴都尉所言不错!不过此事还得感谢刘阳城,若非荆州众多士族跟随刘阳城入蜀,刘荆州也就无需广纳贤才了。荆州世家大族只需要接纳颍川陈氏即可,张元节垂垂老矣,对荆州能造成多大影响?蔡伯喈流亡数年,唯有孤女跟随左右,更无须担忧。荀公达、是子羽、戏志才、徐元直之辈,皆是人中翘楚,可都是寒门子弟,又能对荆州产生多大影响?倒是诸多东州士族举家跟随刘阳城入蜀,我想吴都尉是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了。”
“益州士族日盛!而若无刘阳城一力收拢,东州士族就是无根飘萍。”司马徽目光闪了闪,握了握拳头,随后展开拳头,朝着手心吹了一口气说道,“可时日渐久,益州士族越发隐忍,蓄力就越厚,至于后果,我想吴都尉比老夫更清楚。”
吴懿目光闪烁,紧紧盯着司马徽说道,“司马先生,你这就有些危言耸听了,莫以为吴懿年轻,就能被司马先生唬过去,我东州士族在益州的地位,岂是司马公能够看得清楚的。”
听到吴懿的话,司马徽轻笑一声,眯着眼睛说道,“吴都尉,仔细听,我家公子的音律又有所精进,至于吴都尉的这些话,我想吴都尉还是留着,等到了晚上,亲口给我家公子说罢!”
随后司马徽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说道,“这奔波日久,老夫也有些乏了,就先去休息了,今夜一更,我等设宴静待吴都尉。”
夜色渐起,吴懿也不做多想,褪下铠甲,换了一身便装,朝着副将吩咐了两句,就从暗处往刘奇一众人的居所走去,吴懿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影消失后,暗中就跳出来三名劲装大汉,将这副将砸昏了过去。
看到这军容肃整的便装将士,吴懿朝着为首的杨龄拱手道,“壮士,烦请通报一声,就说陈留吴懿,应邀过府,前来有要事相商。”
杨龄轻喝一声,抬手道,“吴都尉快请,我家公子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吴懿被杨龄引入偏厅之中,这小厅暗中站着数十名精锐,蔡阳引刀而立,虎视眈眈的站在刘奇身旁,司马徽笑意吟吟的看着吴懿,“吴都尉,你这来的可是有些迟了。”
吴懿拱手道,“俗务缠身,来得有些迟了,还请襄阳侯见谅。”
刘奇轻轻点了点头,指了指司马徽对面的案几,开口说道,“坐!”
吴懿入席而坐,开口问道,“襄阳侯,不知道星夜请吴某前来,有何要事啊!”
刘奇缓缓开口说道,“益州有天子气,不知道此事吴都尉可否知晓?大致的事情司马先生恐怕都与吴将军说过了吧!”
吴懿颔首道,“司马先生都与吴某说过了,不知道襄阳侯有何打算,不妨说出来让吴某听听,或许在这件事情上,我东州士族能助襄阳侯一臂之力呢!”
刘奇朗声笑道,“既然益州有天子气,自然是在益州选天子喽!”
吴懿开口问道,“那不知道襄阳侯打算如何将季玉公推上高位?如今益州士族横行,襄阳侯想要将季玉公推上高位,恐怕没有那么如意吧!”
“刘季玉?就凭他也配?”刘奇语气中满是不屑,“本侯什么时候说过要将刘季玉推上高位了?”
刘奇疾声喝问道,“刘季玉何等品性,莫非吴都尉心中没点底细么?”
吴懿心中感到一丝不妙,硬着头皮说道,“季玉公世之君子,颇有刘阳城之风,乃是入主益州的不二人选,更是汉室宗亲,莫非襄阳侯别有高论?”
刘奇笑着说道,“刘璋暗弱之辈,所谓羊质而虎皮,见草而悦,见豹则恐,正言此辈而!益州有天子气,岂非此等懦夫可以守也?”
吴懿站了起来,冷冷看着刘奇说道,“襄阳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奇含笑说道,“莫非你不曾听闻: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如今大好时机,本侯若不抓住,日后恐怕会追悔莫及!”
吴懿没有接刘奇的话茬,冷冷的盯着司马懿说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司马德操,也会行如此谲诈之事,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
司马徽毫不在意的说道,“老夫倒不记得,老夫做过什么谲诈之事。老夫都告诉吴都尉了,要顺应天意!逆天而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吴都尉好像也认同老夫的想法吧!更何况,迎接襄阳侯入城的提议,吴都尉也是同意了的。”
吴懿指着司马徽,满是怒气的说道,“司马德操,你,你不是说……”
司马徽点了点头说道,“老夫说过,老夫只代表刘荆州的意思,可不代表襄阳侯的意思!刘荆州自认为有保一州之力,无取天下之心,可襄阳侯却有着执掌乾坤只能,老夫的意思是,吴都尉说服东州士族,迎接襄阳侯入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