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故作镇定,轻声笑道,“孩儿才没有那些小儿女态呢!不过这次朝廷上下用心险恶,孩儿怕父亲心中有气,现在看到父亲大人这般模样,孩儿就放心啦!”
“你呀!”刘表指着刘奇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整天在想些什么!没什么事情舍得跑来见我这糟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等到刘奇原原本本将昨夜的事情讲完,刘表这才开口问道,“子瑾,那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刘奇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父亲大人,乱世当用重典!孩儿三令五申,那些世家豪族还将我荆州的律令视若无物,看来,孩儿的手段还是太过仁慈了一些,最让孩儿不能忍受的是,我等府中下人有人狐假虎威,仗着父亲与孩儿一门两侯的名声巧取豪夺,若是我等不将府中的蛀虫除了,只处理那些世家豪族,恐怕整个荆州上下都将你我父子当做笑柄。”
刘表轻轻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说道,“你说这余通,为父没什么印象,府中的事务多交给刘福来打理,我这就让人唤来刘福询问一番。”
等到看着年近六十的刘福前来,刘奇主动起身,含笑道,“福叔,好久不见了。”刘表可以不在意,可刘奇不得不在意,这刘福祖上三代都是自家仆从,刘福与自家父亲名为主仆,实则亲似兄弟,自己可不能失了礼数。
刘福颔首道,“老爷,少爷,不知道唤老奴前来有何要事?”
刘表开口问道,“有一个叫做余通余文化的家伙,你可清楚这家伙的底细?这人自称是老夫府上的小人,可老夫似乎没什么印象。”
刘福开口说道,“老爷忘了,年前的时候磐公子纳了一房小妾,是一户小人家的子女,这小妾有一个叔父,做一些行商之事,颇有心计,经常借着各种由头往府上跑,那家伙便是余文化那厮了。”
刘表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子!胆敢打着老夫的名头坑蒙拐骗,刘福,你立刻下去将府中下人家眷整顿一番,若是有人胆敢借着我侯府的名头做一丁点坏事,杖责三十,交由府衙处置。”
看到刘表脸上的怒意,刘福心中知道,自家老爷这番吩咐,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要是自己再管不好这个侯府,恐怕就会有人来替换自己了,当下弯腰道,“老爷放心,老夫下去一个个仔细审问,宁错杀,不放过,定还我侯府一个安宁。”
只剩下父子二人在,刘表开口说道,“奇儿,放手去做罢!磐儿这边自然有我去吩咐,那女子要是识趣,就姑且留她一条性命,要是不识趣,那就得怪她自己了。”
刘奇琢磨了好一会,缓缓开口说道,“父亲,孩儿有一策,不仅可以借此机会拉拢荆州民心,压这些世家大族一头,还能让父亲名望更上一层楼,只是要劳烦父亲大人动一动了,不知道父亲怎么看?”
刘表看着刘奇,含笑问道,“有什么计策赶紧说出来,没多久不见,还学会吊为父的胃口了。”
刘奇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父亲不妨将这余文化收入府中,亲自出面,挥泪斩了,然后学一学武皇帝,写上一份罪己诏,到时候,天下沸腾,我看谁人还敢小觑我荆州吏治。”
刘表听到刘奇的话,稍一思索,随后朗声笑道,“好小子,果真是妙计,虽然说手段有些不光彩,可要传出去,谁也说不出一点不是来,此事就依你了,回头派人将余文化这小子给我送到府上来,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免得到时候再传出一些闲话来,于你不利。”
刘奇颔首道,“有劳父亲了,孩儿惹出事情来,还要父亲替孩儿收尾。”
刘表沉声问道,“子瑾,给为父说说,你如此大力改革,到底想做什么?”
刘奇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拔国相于寒门,擢猛将于卒伍,瓦解世家占据土地,还百姓安居乐业!”、
“嘶!”纵然早已经知道刘奇志向高远,可听到刘奇这颠覆自己所知,仍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了,老了,真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不过,你能够连袁术那样的人家伙都赶走,为父就知道你的能力远胜为父,以后这些事情你就看着办,为父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替你看好家喽。”
刘奇退了出来,回到府上没有多大的功夫,就听到下人传来消息,张俭来访。
将张俭迎入府内,刘奇满是惊讶的问道,“张公,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您传一句话,小子去您府上就好啦。”
张俭指着刘奇说道,“小子,你昨晚这一动,可是让荆州上下都惶惶不安呐!那些无胆鼠辈,将事情都压倒老朽头上来了,扰的老朽不得安宁,老朽只得往侯爷府上求一分安宁了。”
刘奇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襄阳令是吃白饭的么?这点小事还惊扰了您老人家,回头我就派人将这家伙撤了,换个合适的人来担任襄阳令。”
张俭哈哈一笑道,“侯爷,你要是把这襄阳令撤了,找不到个合适的人来担任这襄阳令,老朽可不依。这事情可怨不得襄阳令,老朽可是千挑万选,才将这家伙挑了出来,前些时日老朽把这家伙派出去,替老夫巡视南郡诸县了。侯爷要是能找个比杜根的孙子还合适襄阳令这个位置的人,老朽现在就除了这襄阳令。”
刘奇含笑问道,“张公说的可是杜袭杜伯绪此人?我与此人也有一面之缘,这家伙也算得上不错。”
张俭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