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袁涣说完,大帐被掀了开来,却是李肃走了进来,李肃冲着吕布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原来是袁大人来了,我就说我等了我家将军这么久,还没等到人呢!”
吕布怒目圆睁,哗然从席上站起,盯着袁涣说道,“袁大人,不必问了,他袁术胆敢算计本将,本将记在心里了。”
袁涣看到吕布昂然的模样,压下心中的惶恐不安,抬头说道,“吕将军,慎言!后将军未曾追究你没有攻克荆州的责任就已经很宽容了,你竟然在此妄言,就不怕后将军惩处。”
吕布看着袁涣强装镇定的模样,随后放声大笑道,“惩处?他袁公路也配惩处本将?算计本将大败而回,既然他袁公路不仁,那就休怪某家不义!”
吕布手一抬,就将靠在身侧的方天画戟抄到手中,冷冷的看着袁涣说道,“袁大人,本将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你乖乖为某家效力,要么,某家就取了你头颅,灭了你陈郡袁氏,然后再收服这数万士卒。”
袁涣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看向吕布,“吕奉先,你未曾受伤?”
吕布带着一丝戏谑看向袁涣,“袁大人,谁告诉你某家受伤了?”
袁涣将目光投向了吕布的身后,看到袁涣的目光,吕布抬腿从席上挑起一块带血的白布,笑眯眯的说道,“袁大人,你是在找这玩意么?”
看到那白布上沾染均匀的血迹,袁涣如何还不明白,自己被吕布耍了,袁涣气的胡须一抖一抖,抬手指着吕布说道,“吕奉先,你,你,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可是某家不信,就你一介鄙夫,也能将某家算计进去。”
李肃早已拔出长剑,长剑指着袁涣说道,“袁大人,看来,还是李某技高一筹,事态紧急,还请袁大人表个态,是要生,还是要死,袁大人开个口,某家绝对满足你。”
袁涣带着几分绝望闭上了眼睛,开口问道,“袁某想知道前线具体状况,还望吕将军如实告知。要不然,袁某死不瞑目。”
吕布将目光投向李肃,看到李肃颔首,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某家率领大军方才到了舞阳,就受到敌军暗算,烈火焚城,我等连敌军的踪影都没见到,就将粮草折损了大半,只抢救出来大军三四日口粮,第二日大军奔行到荆州边境,就遭到了荆州大军的伏击,某家深陷重围,若非因为与襄阳侯有旧,得襄阳侯高抬贵手方才苟且存活,如今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袁涣猛然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吕布,开口问道,“吕将军,你确定你见到的是襄阳侯本人无疑?”
吕布面上露出一抹苦涩,开口说道,“当然是襄阳侯本人,某家当时与襄阳侯相距不过百步,岂会认错人不成?”
“噗……”一口鲜血自袁涣口中喷出,袁涣倒地大叫一声,“袁公路误我,袁公路误我……”
看到吕布手中闪着寒光的戟锋,袁涣双目溃散,费力的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挣扎着开口说道,“吕将军,要袁涣为你效力,未尝不可,不过将军需要答应袁涣一件事情,要不然,袁涣纵死不屈。”
李肃看着袁涣说道,“袁大人,你且说来听听,要是我家将军能够办到,定然应允于你。”
袁涣眼中露出一抹凶光,带着几分狠戾说道,“只要吕将军答应袁某,日后助袁涣一臂之力,让袁公路身败名裂,袁涣就为吕将军效力。”
听到袁涣的条件,吕布想也不想,就高声喝道,“好,只要你愿为某家效力,某家就答应你这个条件!”
袁涣挣扎着爬了起来,拜倒在地,“袁涣袁曜卿见过主公!”
吕布抛下手中方天画戟,上前一步扶起袁涣,开口说道,“曜卿,无需如此多礼。”
等到吕布扶起袁涣以后,李肃阴测测的说道,“袁大人,如今你既然身为我家将军臣属,不如说一说你为何与袁公路如此纠葛不清。”
袁涣在吕布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缓缓开口说道,“此事,还需得从我家曾祖那一辈说起,我陈郡袁氏,自从汉初袁盎之后,书礼传家,传到家祖袁良手中,不想为竖子袁安所趁,那厮欺世盗名,竟然借着楚王刘英谋反一案,将我袁氏一门一网打尽,只为报其父当年被家祖以无德逐出家族家祖之罪。”
袁涣脸上满是悲愤,开口说道,“当时我陈郡袁氏被屠戮一空,我家祖父辈的博平令袁光、尚书郎袁腾,戒备那厮残害,只有家祖袁璋尚且年幼,身为谒者,深得明皇帝厚爱,方才逃过一劫,直到家父袁滂身为司徒之后,汝南袁氏才有所收敛,前两年汝南袁氏势弱,我等两家也化干戈为玉帛。”
说到此处,袁涣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想袁绍贼子翻脸不认人,想要重新掀起我袁氏两支之间的仇恨,当时袁术率着汝南袁氏一干嫡系不肯与袁绍同流合污,为了自保,某家就站在背后,支持袁术与袁绍对抗,谁料想袁术那厮亦是贼子野心。”
袁涣苦笑一声说道,“如若袁涣猜得没错,恐怕等到扬州那六千人马押送粮草来到陈郡之后,袁术就会与某家彻底翻脸吧!指不定,吕将军此次不过是受了某家的牵连而已。”
李肃指着袁涣说道,“这,这,某家还真不知道陈郡袁氏与名震天下的汝南袁氏还有如此渊源,那这么说,从辈分上算的话……”
袁涣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从辈分上算的话,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