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听到文聘被一个弱女子算计,落入洞中还被算计的时候,刘奇忍不住放声大笑,指着文聘打趣道,“文聘,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吧!”
文聘面有羞色,随后挺了挺胸膛说道,“将军多虑了,如今正是国家危难之际,某当以国事为先,哪里顾得了儿女私情。”
“嗯!”刘奇点了点头说道,“你文聘志在国家,无心儿女私情,这是好事,值得褒奖,可人伦大事,才是国家根本,等到此战过后,本将就替你做主,给你纳上十房八房的美妾,也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文聘有些羞赫的说道,“将军,此事不急,倒是文聘心中有一事相求,斟酌良久,不知如何开口,既然将军今日说替文某做主,文某就索性说出来了。”
刘奇含笑道,“有事就说,你我也算是一同浴血奋战的同袍,男子汉大丈夫,干脆一些,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文聘抱拳道,“文聘业已年有二十,只是尚未有表字,知晓将军博学多才,还请将军为末将赐下表字。”
刘奇稍一犹豫,也就明白了,在古代表字一般都是由有名望之人赐字,如今自己贵为襄阳侯,更代父行使镇南将军的权利,也算得上是名震一方,如今文聘求到自己这个主公头上,自己要是赐字,那日后文聘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心腹了。
刘奇开口问道,“文聘,你在家中行几”
文聘抱拳道,“将军,文聘在家中行二,自幼丧父,由兄长一手拉扯大,如今家兄正在襄阳生活。”
刘奇点了点头问道,“不知你兄长名与表字为何?”
文聘开口道,“将军,家兄单名一个征字,表字孟勇。”
刘奇轻轻颔首道,“征聘为名,征战需勇,驰聘建功,不若就叫做仲业吧!”
文聘跪倒在地,叩首道,“文仲业多谢将军赐字。”
刘奇走上前去扶起文聘,含笑道,“仲业,无需多礼,既然字为仲业,日后还要多多建功立业,不要辜负了这两个字才是。”
文聘抱拳道,“文仲业定不负将军所望。”
看着这后厅中的摆设,文聘带着一丝不解问道,“将军,你这是?”
刘奇含笑道,“自然是等人来赴约。”
看到文聘手中的猎叉,刘奇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子,拎着这猎叉,和文聘斗的不相上下的场景。
刘奇开口说道,“仲业,将这猎叉留下,你去休息一番,做好寨中防御工作,此间时期不用你操心了。”
用过饭食之后,刘奇命令一队亲兵藏在后厅,一个人坐在厅中央,案上搁着一刀一锤一木匣,案旁放置着那把猎叉,刘奇自将点燃了两盏油灯,从匣中拿出一卷帛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已是二更时分,刘奇耳中听到梁上有一声轻动声,当下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水大庄主,出来吧!莫非真打算做那梁上君子么?”
听到刘奇的声音,一道身影飘然落在了厅中,看着一身黑衣劲装的水壹,刘奇抚掌笑道,“水大庄主这胆魄,果真非同小可。”
水壹看到刘奇案上的匣子,压抑着怒气说道,“将军这招反客为主不错,就是不知道,可曾听闻,先贤有云:不告而取谓之窃。”
刘奇毫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更何况本将奉命剿匪,拿上一些贼赃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奇的话让水壹为之气结,刘奇倒是丝毫不客气,指着案几对面的席子说道,“水庄主既然深夜造访,那就请坐吧!免得他人指摘我刘某人不懂礼数。”
水壹也不介意,在席上坐了下去,看到水壹注视着桌上的东西,刘奇指着那匣子说道,“水大庄主,这《魏公子》于天下有益,本将就笑纳了,想必这消息传出去的时候,我荆州又能收拢不少英雄豪杰了。”
水壹将剑拍在了案上,开口道,“那将军就要问问某家手中的长剑答不答应了。”
刘奇毫不畏惧的拿起水壹拍在案上的长剑,将剑从鞘中抽出一些,借着油灯看着那满是寒光的剑身,随后将剑插入鞘中,放在了案上,感叹道,“好剑!”
看到水壹眼神中轻微的变化,刘奇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水壹镇定下来,含笑问道,“不知将军在可惜什么?”
刘奇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说道,“可惜之处有二!只可惜,无人懂本将之心。”
水壹拱手道,“还请将军赐教。”
刘奇指着案上的长剑道,“本将所叹者,不过是可惜宝物蒙尘。”
水壹面上表情没有变化,开口反问道,“那不知将军第二处可惜之处在何?”
刘奇开口问道,“水大当家的可曾听闻,剑分三等?此剑纵然锋利,也不过是第三等,上不了台面,所以某家替水大庄主可惜。”
“哦?”水壹语气有些诧异,开口问道,“此等宝剑,尚且排在第三等,不知将军口中的一等、二等宝剑是何模样?”
刘奇开口说道,“一等之剑,唤作天子剑;二等之剑,唤作诸侯剑,三等之剑,唤作庶人剑,此剑纵然锋芒万丈,也不过是庶人之剑,登不得大雅之堂,与寻常刀剑又有何异?”
水壹有些呆滞的问道,“敢问将军,何谓天子剑?何谓诸侯剑?何又谓庶人剑?”
刘奇洋洋洒洒的开口说道,“行凶斗狠,招摇过市,此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