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而过,将襄阳城头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细看去,襄阳城头四面城门上方城楼四周,各插着七面巨大的旗帜,另外每面城墙上各有十六面黄旗均匀分布,各有一伍士卒看护,合计六十四处,若有有识之士看到,定然会惊呼一声,“以城为祭坛,上有星宿为引接天,下有六十四卦镇地,端的好大的手笔。”
刘奇站在府门口,看到司马徽的安排,心中登时有底了,襄阳东门城楼上七面青色大旗,分别以篆书写着角、亢、氐、房、心、尾、箕,各自按照星位,布以青龙腾飞之势;西门城楼上竖七面雪白大旗,分别以篆书写着奎、娄、胃、昴、毕、参、觜,各自按照星位,布以白虎凶煞之威;南门城楼上竖七面赤红大旗,分别以篆书写着井、鬼、柳、星、张、翼、轸,各自按照星位,布以朱雀振翅之状;北门城楼上竖七面玄黑大旗,分别以篆书写着斗、牛、女、虚、危、室、壁,各自按照星位,布以玄武坚壁之姿,四面城墙上六十四处黄旗,看看做是分八方而立,是为六十四卦风水,以安人事阴阳。
戌时初起时分,刘奇一身锦色华袍覆身,长发披散,脚蹬云靴,手持一柄桃木剑,出了侯府,身前左右司马徽,陈长文二人,一身青衿,脚蹬朱履,一人捧笛,一人捧扇,为刘奇开道,身后左右窦衍、庞闵二人,头裹青巾,身着麻衣,双脚精赤,一人捧宝剑,一人捧香炉,紧紧跟在刘奇左右。
前后左右另各有人马分持旌旗、华盖、画戟、长戈,双钺、白旄、朱幡、大纛等一应仪仗礼器,环绕四周,另有四名大汉抬着一个一头大一头小的铜制器物跟随在一侧,若是有刘奇亲近之人在侧,肯定会叫出那器物的名称,“喇叭!”
站到城中央,待到四名壮汉将喇叭换了个方向高高举起,刘奇这才站到喇叭后,放声道,“操长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旗蔽日兮敌若云…………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诸子魂魄兮为鬼雄!”
一首稍作改动的《国殇》响彻襄阳,传遍了襄阳城内每一个角落,听着这仿若从天际传来,不似凡人可以发出的洪亮巨声,整个襄阳百姓沸腾了,纷纷按照刘奇的命令,躲到了家中,就连暗中打算一探究竟的宵小,一个个也都胆寒不已,纷纷找地方躲了起来,不敢造次。
刘奇没有多言,率着一众人往城北奔去,到了城门左近,一众仪仗队伍都站在城下候着,只有刘奇率领着司马徽等四人爬上了城头,眺望着看向北方!
看到城外一连串的火光,隐隐绰绰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刘奇将目光投向司马徽,“德操,一应事物都准备好了?”
司马徽点了点头,“主公放心,郭奉孝办事,还是比较靠谱的,半个时辰前一众将士已经在城外候命了!”
刘奇开口吩咐道,“擂鼓!”
窦衍不敢大意,将手中宝剑递到了司马徽手中,开口说道,“司马先生,有劳了。”
待到司马徽接过宝剑,窦衍拿起一双鼓槌,狠狠地敲打起来,听到鼓声响起,其他三面城门也不甘示弱,一时间四面城墙上数处城楼之中,鼓声此起彼伏。
襄阳城北,听到鼓声传来,郭嘉大手一挥道,“众将士,随我出发!”
城楼之上,刘奇大大咧咧的盘膝而坐,开口招呼道,“德操,表哥,你们也都休息一番吧!这时候还长着呢!”
司马徽二人也不介意,学着刘奇的模样盘膝而坐,司马徽含笑问道,“主公这么大的手笔,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刘奇含笑道,“德操莫要心急,等上两个时辰就知晓了。”
陈群带着几分慵懒开口道,“司马老儿这是闲的,公子你要是给这老家伙多安排一些事情,看看他还有没有闲心在这里探究公子的事情。”
刘奇笑容如沐春风,“自打长安归来后,荆南乱起,让小子手忙脚乱,到现在才算是勉强让荆州平定下来,冷落了诸位,还请诸位不要放在心上,等到大军回师之后,到时候如有任命,两位不要推脱才是。”
司马徽摆了摆手说道,“主公还是放过小老儿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太多折腾了,帮主公处理一些微小事务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再有事情还不得拆了我这副身子骨啊!”
陈群白了司马徽一眼,“公子,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家伙,此次南征,黄公忙着学宫的一应事物,蔡公主持学宫,襄阳的一应大小事务可都是司马先生操劳的,公子到时候可别忘了司马先生的功劳才是。”
陈群话语间虽是打趣,可刘奇听得出来,自家这表兄是在提醒自己,你率人平定荆南有功,可别疏漏了坐镇襄阳,给你居中斡旋的司马徽,他的功劳虽然看不见,可要是没有司马徽给你打理,也不会这么顺利。
刘奇看了司马徽一眼,笑道,“有一个重任打算交给司马先生,就是不知道司马先生愿不愿意接手了。”
看到刘奇那非你莫属的眼神,司马徽心中反而多了一丝忐忑,自己这闲云野鹤的性子,要是真给了自己一个重担,自己还真不一定有耐心挑的下去呢!
司马徽抚了抚颔下长须,朗声道,“这要看主公的打算了,小老儿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主公真要让小老儿身兼要职,小老儿还真不敢应呢!”
刘奇稍稍停顿了片刻,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司马先生博学多才,我打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