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听到刘表的话,看向刘奇的眼神中也满是溺爱的神色,拉着刘奇的胳膊问道,“奇儿,你看着三个月奔波的都不着家,清瘦了不少,回头我让人给你炖点参汤,好好补一补!”
刘奇轻轻一笑,“孩儿哪里清瘦了,倒是这几个月,让母亲担心了!”
刘氏捂嘴轻笑,“你呀!我倒还好,这几个月为了你的事情你爹整日忙碌奔波,还要时时关注你在荆南的情况,你可别再给你爹找那么多事情才是!”
步入厅中,刘表朝着陈氏说道,“芸儿,我同子瑾说说话,晚些时候再让他来陪你。”
陈氏朝着刘表点了点头,“老爷放心,我晓得事情轻重,能看到奇儿完好归来,妾身心中就已经万分欣喜了哩!”
刘奇随着刘表步入书厅,不待吩咐,跟随在刘奇身后不远出的庞闵就很自觉地替刘奇关上了门,指挥着士卒守在四周,防止有人窥视。
父子二人缓缓入座,刘表含笑问道,“子瑾,如今荆南战事尚未彻底平定,你匆匆回到襄阳,怕是有其他事情要办吧!”
刘奇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羞赫说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父亲的眼睛!”
刘表点了点头说道,“你在荆南的行动我都听说了,做得很好!不过,日后切记,断然不可以身犯险了!”
刘奇冲着刘表躬身道,“父亲见谅,此次也是迫不得已,不然孩儿断不会以身犯险!若非手下人效死,此次南征,怕是会一败涂地,整个荆州,到时候都会陷入战火之中。”
刘表悠然的开口问道,“子瑾,那个贾奉是什么来头?当时听说长沙有十万叛军,准备将你困在湘南,为父可是心惊肉跳,暗中准备着,要是万一有个不测,就联合各大世家,凑齐兵马,将你救回来。”
刘奇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劳父亲费心了!那贾奉就是我从颍川请回来的郭嘉郭奉孝,您也见过,这次这家伙孤身一人混到曹寅身旁,又辗转到了长沙,骗得吴巨信任,翻云覆雨之间,几乎是一个人摆平了两万叛军,因为有其他原因,所以佯装叛军与我对峙。”
听到刘奇的话语,刘表不由的感叹,“奇儿,这郭奉孝乃是世之张良、陈平之辈,需得以礼相待,万不可冷落了此等英才!”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此人心思纯虑,孩儿也颇为看好,准备让他负责我身边的监察事务!”
刘奇说的监察事务,听起来浅显易懂,可在宦海沉浮几十载的刘表心中门清,监察明面上听起来没什么实权,可私下里打探情报刑讯这一系列事情,都是监察的职责范围,如果说戏志才、荀攸是刘奇明面上的左膀右臂,那郭嘉的指责,就是刘奇的喉舌眼耳,非亲近心腹不能担任此职!
刘表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问道,“此人信得过?”
“应当信得过!”刘奇带着一股浓浓的忧虑说道,“目前荆州纷乱,孩儿权衡一番,当下也只有此人有那个能力帮我将荆州的事情处理好。孩儿已经差人去寻另一人了,到时候二人各自负责监察,也不至于一家独大!”
听到刘奇的话,刘表细一琢磨,不消一会就品出了刘奇话中的三味,刘表外表宽厚,可两次党锢之祸的磨砺,让他内心对任何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猜忌,此刻听到刘奇的话,明白过来刘奇是要组织两批人马相互制衡,心中不由得对刘奇更加高看了一分,这样子,才更像自己一些。
刘表眼中多了一丝字的,随后又带着一抹忧虑,“不知另一人信不信得过?”
刘奇听到刘表的话,有些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刘表不是担心那个家伙的忠诚,而是担心,自己选的人能不能和郭嘉抗衡,毕竟郭嘉的行事都摆在那里,如今又替刘奇掌握监察,不由得刘表不担心。
刘奇开口说道,“父亲放心,此人孤身入西凉大营,说服李傕等人放弃逃亡,率军反攻长安,比之郭奉孝,各有优劣,不会差到哪里去!”
刘表听得有些目瞪口呆,随后才反应了过来,指着刘奇说道,“子瑾,莫非长安之事?”
刘奇眯着眼睛说道,“王允刺杀董卓之事,我顺手推舟,助了王允一臂之力,不过在长安的时候,王允那老儿敢算计我,将主意往我身上打,我不介意反过来算计他一番!”
看到刘奇眼中的那抹决然,刘表不由得晃了晃脑袋,“你呀!你呀!这事情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到时候你我父子,恐怕会被万夫所指。”
刘奇含笑道,“父亲放心!就算他人要说,也要找到证据才行,我利用那人算计了王允匹夫!那人到现在恐怕都不知情呢!要不然我也不会差人去寻他了。”
刘表的神色这才松了下来,带着几分试探问道,“子瑾,你亲自回襄阳坐镇,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小吧?”
刘奇目光低垂,“这次荆南四郡蛮人作乱,牵涉甚广,到时候,怕是要让父亲的名望受损了!”
刘表看向刘奇,“莫非此次荆南四郡蛮人作乱,背后另有隐情?”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这次荆州南蛮作乱,明面上是武陵曹寅挑的头,实际上是孙坚旧部干的好事!”
刘表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奇开口问道,“父亲可曾听说过桓阶大名?”
刘表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才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