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顿了顿,开口吐出了简简单单两个字,“教化!”
李儒愣在原地,细细思忖刘奇的话,听到刘奇的话,不由得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侯爷,教化二字,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谈何容易啊!”
刘奇看到李儒神色,知晓李儒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当下晃了晃脑袋,开口说道,“文优,若是我告诉你,将来我治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超过一半的百姓,都能识文断字,有十分之一的百姓,能够通读四书五经,过上五十年,六十年之后,天下百姓,莫有不会书姓名者,你说说,到时候,人人皆是士族,这些诗礼传家的豪族世家是否还有生存的土壤?”
刘奇的话让李儒陷入深思,要是天下百姓,都能识字,这教化之甚,可谓是前所未有,要是这样,只要遵从自家典籍治国,到时候,天下百姓,岂不都是我鬼谷门徒?
李儒带着一丝狂热,“侯爷,若是能遵从我鬼谷典籍治国,李眇愿说服鬼谷门人子弟,全部侯爷效力。”
刘奇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傲气,“李文优,你可知,要想争霸天下,最需要什么东西吗?”
李儒听到刘奇的问题,有些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试探着问道,“昔日霸王空有勇力,纵使雄兵百万,却仍败于高祖之手,被围亥下,依李眇愚见,须有御人之能,识人之明,方才是为王者最需要的东西。”
“你错了!”刘奇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开口说道,“在我看来,想要争霸天下,最需要的,是舍我其谁的霸气!”
刘奇站在亭中,仰头看天,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气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还轮不到鬼谷来和要挟我,敢于忤逆我的,就要做好人头落地的准备。”
刘奇睁大眼睛盯着李儒,“李文优,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说服你相识的鬼谷门人来为我效力,日后在我治下,允许你鬼谷传道授业,第二,你可以离开了,日后要是鬼谷门徒与我作对,我不介意费些功夫将鬼谷传承清理干净。”
李儒浑身上下一震,语气中尽是浓浓的不甘,“襄阳侯,莫非你就打算如此放过儒家、道家吗?”
刘奇摇了摇头说道,“儒门、道门的核心人物,既然敢同外族勾结。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可这不干文化的事情,如今天下读书人,在外莫不以儒门子弟自居,要是像你这般要屠道、灭儒,岂不将天下读书人斩杀干净?”
看着李儒迷惑的神态,刘奇开口说道,“想要杜绝外族入侵,首先要保证我汉人的强大,要是我等拿下外族领地,躬耕畜牧占领其地,这向西偌大的土地,总有一天,全部是我大汉的天空。”
李儒语气有些沙哑,“敢问襄阳侯,打算如何对待外族?”
刘奇开口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我大汉子民,需得习我汉人语言,学我汉人礼仪,读我汉人典籍,著我汉人衣裳,若不能习之,我决不轻饶。”
李儒丝毫没有停止对刘奇的发问,“敢问襄阳侯,打算如何对待诸子百家?”
刘奇双手高举,拥抱天空,感受着空气中的凉意,缓缓闭上了双眼,酝酿了一番,这才缓缓说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诸子百家,只有向昔日齐国稷下学宫一般,百家争鸣,方才是真正的盛世,学术就只是单纯的学术,可以辅佐官员更好的治理天下才是正途,而不是通过学术来左右官员。”
刘奇稍稍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就像墨家,可以钻研农具、冶金,让我大汉百姓耕作更上一层楼,可以钻研兵器,让我大汉更加强盛。像农家,可以钻研如何让亩产更高,可以寻找新的作物,让我大汉粮仓更丰。像医家,可以广为授徒,为人治病,救治天下疾苦。像法家,可以四处奔走,监督律法执行,是否有不完之处。以此种种,不一而足。”
李儒稍稍愣了愣,“敢问侯爷,何以为治国之基?”
刘奇开口说道,“昔荀卿曾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在我看来,天下太平,在于百姓能否安居,若是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何谈天下太平?”
李儒不依不饶的问道,“敢问侯爷,这天下,当以何为重?”
刘奇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士农工商,四民并重,你需得知晓,这天下,无农不稳,无工不活,无商不富,无士不治。”
李儒有些歇斯底里的问道,“敢问侯爷,我鬼谷学术,当作何用途?”
刘奇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可为我使节,可参谋军事,可治理一方,书籍是死物,人是活物,凡事因人而异,并非一成不变,昔鬼谷门人孙膑可运筹帷幄,庞涓可统率三军,苏秦、张仪不过卖弄口舌之辈,卫鞅乃是治国之才,并非是鬼谷学术,可作何用途,而是当说,鬼谷门徒,能干什么。”
李儒双膝跪地,朝着刘奇深深叩首,“李眇见过主公!”
刘奇略一犹豫,解下随身携带的短匕,扔到了李儒面前,随即转过身去,走到了亭外,在院中站定。
李儒直起身子,倒捏着短匕,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脸上划去,第一刀下去,李儒疼的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看到刘奇脚步没有移动,李儒毫不犹豫,咬紧牙关,握着匕首继续朝着自己脸上划去。
刘奇虽说站在院中,可眼角一直在注意着李儒,看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