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机械的说道,“杀陈恭的是陈郃,与我陈氏何干?你李通今日破我陈氏府邸,莫不是为了在我陈氏面前耍威风?还亏得陈恭对你青眼有加,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通气得跳脚大骂,“老狗,你还有脸狡辩,若不是有你在背后出谋划策,我就不相信陈郃有那个胆子?你那女儿会配合陈郃?”
那老者冷笑一声,“陈恭小儿既然背弃了我陈氏的利益,那他就该死!你李通既然阻挡我陈氏的利益,也早就应该下地狱去!”
李通红着眼睛骂道,“老狗,该下地狱的是你们!我李通今日,就用你陈氏上下一百多口的人头,来祭奠陈恭吾兄!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兄弟二人,你陈氏岂能有今日?”
听到李通的话,那老者端起案上茶碗,一饮而尽,站起来高声喝道,“我恨呐!我恨!早日今日,当日老夫拼尽全力,也要率人取下你的狗头!”
“老狗!既然你想这么快死,那我就取下你的狗头!”李通提枪往堂上冲去。
那老者大笑一声,“晚了!李通,就是死,老夫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上!”
看到那老者语气不对,李通一个纵身,手中长枪就飞了出去,将那老者连同身后屏风钉倒在地,李通接过亲兵手中的火把,大步往堂上走去。
一脚登开横在中央的案几,借着火光,李通看到,那老者口鼻之中流出来的暗红血液,立即就反应了过来,这老家伙服毒了,李通看着那痛的挣扎的老者,弯腰直直的盯着那老者,“老狗,你终究还是要死在我的枪下!”
那老者眼中带着一抹不可置信的目光,呢喃道,“我不甘,我不甘……”
在那老者惊骇的目光中,李通抽出插在老者腹部的长枪,一枪捅在老者咽喉上,呢喃道,“老家伙,我送你下地狱吧!”
半个时辰后,李通站在了陈府的正中央,看着被绑起来的一干人,李通并没有发现陈郃的身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就在此时,李通听到人群外传来的高喝声,“大哥,何盈幸不辱命,活捉了陈郃狗贼。”
看着被押解进来的陈郃,李通的目光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名男子,那男子看向李通的目光丝毫不惧,“看来你就是这里的最高官职了,放了我,配合我行事,我庐江周氏原谅你今天的行为,要不然,就等着迎接我庐江周氏的怒火吧!”
吴霸略带玩味的看了那男子一眼,如同抓小鸡一样将那男子抓到一旁,憨笑道,“我也想放了你,但很可惜,你要是跑了,我等兄弟如何在镇南将军面前露脸?”
看到那男子还想开口,吴霸毫不犹豫的撕下那男子身上的衣袍,三下五除二的塞到那男子嘴里,“你先安静安静,等到有人问的时候,你再显摆自己的家世吧!”
看到李通的目光,吴霸讪讪一笑,“将军放心,这家伙我保证看押好了,你就先忙你的事情吧!”
李通这才将目光投向了陈郃,陈郃跪倒在地,涕泗横流,“李大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李通厌恶的挥了挥手,“将这厮给我带下去,和陈氏的其他族人看押在一起。”
歇息一夜,天刚蒙蒙亮李通就醒了过来,命令吴霸率着人马前去迎接荆州将士,自率着三百亲近兄弟,押着陈氏一干族人,往城外陈恭的墓地行去。
亲手砍下陈郃的头颅,放到了陈恭墓头,看着墓前堆得一百多名陈氏族人的头颅,李通如释重负,轻声呢喃道,“兄长,李通替你报仇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何盈站了出来,颇为感慨的说道,“大哥,走吧!日后再来祭拜陈县尉,我们兄弟,还准备靠跟着大哥,在镇南将军麾下搏个功名,将来光宗耀祖呢。”
一大早,一干人就在营门口候着,蒯越打头,徐荣站在一旁,心中皆是有些不快,只有李儒风轻云淡的斜倚在营门口的柱子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一众人等了不到两刻钟,视野中就出现了一彪人马,李儒中气十足,暴喝一声,“吴霸,你给我跑快点。”
隔着老远,就听到李儒的声音,吴霸先是一惊,随后不敢大意,撒开脚丫子狂奔起来,将一众士卒撂在了身后老远,一口气跑到大营门口,喘着粗气问道,“先生,俺吴霸来了!”
李儒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朗陵城中形势如何了?”
吴霸拍了拍胸脯说道,“先生放心,昨夜我等就将朗陵成完好无损的拿下了,还捉了两名庐江的贼子,就等着先生审问呢。”
李儒这才将目光投向了蒯越,开口说道,“蒯将军、徐将军,不如我等就命大军先行驻扎在此,我等往朗陵一行,前去看看形式吧!”
蒯越略一犹豫,开口说道,“先生,还是带一些士卒吧!”
李儒想到李通的话,轻轻颔首道,“也好!那就率一千士卒,让他们常驻在朗陵吧!也保证我等后方的安稳。”
旭日东升,巳时初起时分,蒯越、徐荣二人率着一干人马,已然到了朗陵城门口,看到队伍中的李儒,站在城门口的李通毫不犹豫的迎了上来,冲着李儒拱手,“李通见过先生。”
李儒指了指蒯越、徐荣二人,开口介绍到,“这两位是此次军中大帅蒯越将军,以及徐荣将军。”
徐荣的名头李通没怎么听过,可昔日在南阳为县尉,怎么会没听过蒯越的名头,当下毫不犹豫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