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迎着清晨的阳光,一阵激烈的鼓声响起,让整个湘南城为之动容。
刘奇站在湘南城头,蔡瑁、戏志才二人跟随刘奇左右,就连有伤在身的周泰,也请缨披挂,跟随在左右。陈式、李丰、梁纲三人亦是全副披挂,率着大军,井然有序的站在湘南城外。
看到刘奇挥手,城下将大纛竖起,陈式几人率着军中一干将校,奔到了队伍前端,抬头看着刘奇,等待刘奇的训话。
刘奇喝道,“将士们,为了保我荆州安宁,我等南征北战,如今零陵士族勾结当地蛮人,起兵造反,如今贼兵聚拢湘乡,兵锋直指湘南,你们说,该当如何?”
陈式早已得了刘奇授意,上前喝道,“将军,末将请战。”
刘奇意气风发,看着城下的万余士族,高声喝问道,“将士们,你们说,我等该不该战?”
“战!”人群之中,一名靠近队伍前端的壮硕士卒挥舞着手中长枪高喝一声。
这一声喝声,犹如天雷骤降,让周围士卒有些发愣,随即反应过来的士卒,无不挥舞着手中武器,振臂高呼起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骤然的声音,瞬间点燃了一众士卒的斗志,“战!战!战!战!”这凝集了万余士卒精气的喝声,让天地山川也为之战栗。
刘奇看到这一幕,不由咧了咧嘴,自己不过安排两三个亲兵混入军伍中,一点点小手段燃爆军队的斗志,让这士气瞬间达到顶点,就连多少知情的戏志才都有些震撼,更别说从来没见识过这等阵仗的蔡瑁,不知何时已经呆立原地,至于身旁的周泰,早已跟着士卒们的呼声,振臂高呼起来。
看到士卒脸上那一两分懒散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精神抖擞气势焕然一新的军伍,刘奇开口道,“陈式,本将命你为大军先锋,率军两千,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为我大军先驱,不知你可敢接任?”
陈式抱拳道,“末将领命。”
看到其余将领垂头丧气的模样,刘奇喝道,“诸军听令,本将将亲征湘乡,平定乱党,还我荆州安宁。”
“三军,开动!”刘奇高喝一声,拿起鼓槌亲自敲动,让这三军的气势,更盛了三分。
刘奇走下城头,翻身上马,朝着伫立一旁的是仪、赖恭二人吩咐道,“子羽,元敬,湘南城就交给你们二人了,切勿出了乱子。”
刘奇瞥到一旁神情有些低落的蒯祺,笑着说道,“子安,好好表现,切莫让我和蒯先生失望。”
蒯祺听到刘奇的话语,眼神中多了一抹亮色,当即抱拳道,“将军放心,蒯祺定然好好表现。”
刘奇一挥手中马鞭,喝道,“出发!”一声声命令传下,大军有条不紊的沿着涟水之畔朝着湘乡进发。
湘乡距离湘南不过四十余里,尚才午时一刻,陈式就传来消息,距离湘乡城还剩十里路程,刘奇当即下令,全军休整两刻钟,之后直接率军攻城。
正是正午时分,一彪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大纛左右,两面大旗竖立,右侧帅旗之上书写着“镇南将军”四字,左侧大旗上写着一个硕大的“刘”字。
湘乡城头之上,竖着一杆硕大的“区”字大旗,看到城下的军队,城头上一名身着甲胄的精瘦汉子开口喝问道,“城下何人?安敢犯我零陵地界?”
城下陈式毫不示弱,开口喝道,“我乃镇南将军麾下陈式,奉命前来平定蛮人叛乱,尔等还不大开城门,迎接我大军,如今紧守城池,莫不是准备与蛮子沆瀣一气,对抗朝廷大军?”
那精瘦汉子冷哼一声,“五年之前我与大汉朝廷已达成协议,我等放弃长沙,汉军停止进攻我零陵,莫不是尔等准备背信弃义?”
陈式听到此言,气的跳脚大喝,“放屁!你乃何人,敢在此大放厥词,莫非以为我荆州军卒不够精锐?”
那精瘦汉子冷哼一声,“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湘乡区星是也,尔等即刻退去便好,倘若不退去,休怪某家让你等折戟于此。”
区星的话被人传入中军,刘奇听后,也不言语,大手一挥道,“命陈式、梁纲、李丰三人,率军攻城。”
刘奇一番命令下达,大纛直指湘乡城,听到那连绵不绝的鼓声,陈式三人纷纷指挥士卒行动起来,一队队士卒手持简易的竹制盾牌,顶着城上射来的箭雨,将一面面高大的竹排一端放到了护城河河沿之上,一众人用力,推的推,顶的顶,拉的拉,将这两丈多长的竹排竖了起来,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放”声,一排排竹排落下,搭在了护城河上,形成了一支简易浮桥。
看到敌军取巧,迅速的度过了护城河,城头上的区星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未曾想到,自己以为最少可以坚持半天的护城河,却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下来,就被敌军攻克。
看到云梯已然竖上城头,大纛之下,戏志才笑道,“主公果真妙计,举手投足之间,就打了区星一个措手不及。”
刘奇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城头上士卒有些少呢?单是零陵各地的蛮兵,数量都不少,但这湘乡城头的士卒,好像都是汉家儿郎?”
戏志才伫立半晌,皱了皱眉道,“主公,快快命士卒往回退!区星不在城头了,怕是敌人有诈。”
刘奇仔细看去,那区星果真不在城头了,反观陈式等三人,所率军队如同出闸猛虎,这才没多久,就率领着士卒同城上的叛军短兵相接,自家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