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算好了这个时辰父亲是出了门的,母亲很可能在房中梳洗,这是最好不过的啦!
但想着似乎又有些唐突,黎生还是选择先去吃了早饭,拿着书本去找母亲请辞的时候,在说这事。
“……”
饭毕,黎生支开了母亲身边的丫鬟,看周围没什么可疑之人,便将在学堂里遇到李光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母亲。
尤其是说到交织国暗语那块儿,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岔,生怕母亲会错了意。
“果真是当初与我接头的人么!居然找到了这里,那以后岂不是……”
吕莹心里震惊不已,上京后,过得这些日子,让她选择性遗忘了不少事情。
现在一时间被人提醒,心里头竟还有些慌乱。
“那人还有说什么不!”
吕莹问道。
索性自己从小调教孩子,不然这会儿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吕莹虽然有些着急,看着黎生如此稳重,却也宽慰了不少。
“说是先联络上,汇报一下这些年的情况!日后还有任务要派,千万不要失了联系!”
黎生听这话时,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迟迟不说也是怕母亲心里膈应。
初见父亲时,他没日没夜的缠着黎安说他与母亲的事。故此,对如今的生活更是无比珍惜。
现在有这么一件让家里人生疏的事隔在父亲、母亲面前,黎生也无法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吕莹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吕莹是真的没想到组织还会记得她这号人。
一时间激动、害怕、惶恐,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
“如果那人还来找你,你只管说我还未恢复,里里外外被皇上派得人看守着,先脱一阵再说。”
吕莹对儿子如此说道。
黎生点点头,还是有些许诧异,一向果断的母亲此时竟也行有些犹豫不决了,这让原本还只是有些担心的他,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母亲放心!儿子都明白!那儿子现在就去学堂了!”
黎生辞别吕莹,快步出了门。
只留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吕莹对着镜子,呆呆坐着。
“如今都找上门来了,可怎么是好啊!”
“……”
自从和李光联系上,吕莹这一天天都魂不守舍的,倒让黎安有些担心,而且无论怎么问,也是那几套说辞,黎安也是无奈。
“母亲,那人给了我一个小纸条,让我带给你!”
这天黎生一下学便往吕莹房里跑,支开丫鬟,母子两人在房里说着体己话。
“在董家村有什么发现?这次皇帝意欲何为?”
纸条上清晰明白的写了这两个问题,没一个是好回答的,这可让吕莹一个头两个大。
“母亲!如何!”
黎生凑近也看了看纸条上的字,小小的人儿一下子便安静下来了。
“想来混进司龙卫的也必不止他一人了!现在竟已有如此势力,也是由不得我不说的!”
吕莹喃喃自语,吩咐儿子准备笔详细娓娓道来。
“下次只把这纸条交于他,一定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吕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嘱咐道。
黎生已很少直接和李光见面了,李光找了一个隐秘的场所让两人交换消息,倒也稳妥,不易被人察觉。
“……”
黎生一向和那些子弟处不到一块去,每日独来独往惯了,也没人计较他的动作,行事倒也方便,省下不少力气。
这些日子风头紧,不怎么有人再接受朝廷的诏安,上头也慢慢把心思固定在李光这波人头上。
虽然也没有禁止他们活动,但四处走动却也不像过去那么方便了。
又担心被他人发现,李光每次去他和黎生的“秘密煌庑⌒慕魃鳌
就怕引起张成的怀疑。
李光心里虽然清楚张成没什么立场,对这朝廷也无甚眷恋,但这事儿要真是被他发现了,会怎么样还真是谁也说不清楚的。
为此,李光还刻意与张成疏远开来,为了情报,真可谓是费尽心思。
当然,他最想留住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吕莹的儿子,黎生。
本来这个孩子就是为交织国而生的,现在一番纠缠下来,也不过是又回到了原点。
“董家村民风淳朴,村民也多是普通人。只不过村里村外有大量禁军把守,就算是村里的捕快也是不常能接近三色池的!我一个外来人,又是孤儿寡母的,这些年也未得看到三色池的真面目!”
李光看着纸条上的字,心里的希望一点点淡去,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在那种情景下,谁也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行动。
“村里人对三色池也是知之甚少,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现在谁也没有仔细搜查董家村里的那些古卷,也自然没什么人知晓其中原由。”
“在那儿六年,我也不过是找了个安稳地方度日而已,太多事有心无力了!”
“至于皇帝这次大赦天下的事,我确实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但隐约查得的出一开始原不是这样的。是林哥笑在董家村发现了我母子二人,然后带上京来!先是在大牢里关了些许日子,后来皇上才如此这般的!”
“要说我心里不解的还是这几年黎安一直关在大牢里,也不见皇上有如此行动,现在这么做,实在是猜不准各种玄机!”
李光把吕莹说的那些话来回看了好几遍,然后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