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三个菜,却看不出是什么。沈青欢觉得饿,也没顾得很多,也不能说话,就只能用筷子往碗里夹着菜。
“这菜可还合你的胃口?”莫旬问道。
沈青欢随意地点了点头。
莫旬轻轻一笑:“倒也没枉费午后皇上取的那几个蛇胆。”
沈青欢一瞬间愣住,睁大了眼睛看着莫旬,一下便觉得反胃,便跑到外面蹲在地上吐了起来,祁晏冷冷看了莫旬一眼,莫旬却无辜地摇摇头,道:“蛇胆有利于她的毒。”
“最好是这样。”祁晏走了出去,看着蹲在门口吐的天昏地暗的沈青欢,小脸泛白,眼眶湿红,有些心疼。
从屋内传来声音:“你最好祈祷她没有吐出来,不然,还要再吃。”
祁晏擦了擦她嘴边的污秽,道:“蛇胆有利你恢复,你忍忍。”
沈青欢这才明白,莫旬还是有苦心的,若一开始就告诉她这是蛇胆,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吃下去的。思及此,她只好委屈地点点头。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胃口再用饭了。
夜幕四合,莫旬倒还算良心,或许也是看着她长得像莫茵的面子上,辟了一间木屋给二人住。虽然从未住过如此简陋的屋子,但聊胜于无,而且爬山一天,她早已累得不行,身体沾到床便睡着了。祁晏觉得好笑,但也觉得疲惫,便也躺下身子,用手环着她的腰睡下了。
另一边,莫旬却睡不着,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繁星。都说在山野乡村的地方,离天空更近,这也是他喜欢隐居山上的原因之一。每当晴朗的夜晚,天空上总会布满了星星,给这片黑暗的天空,点缀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星光闪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中也有东西闪耀。
莫旬七岁的时候,便被师祖收留了,两年后成为大弟子。因他天资出众,精通医理,是师傅最得意的门生,有人真心佩服,有人却不屑一顾。莫茵进师门最晚,乖巧懂事,从不轻易开口说话,只有他和师傅在的时候,莫茵才会点头开口应声。
大约十五六岁的时候,莫旬采药归来,看到莫茵气的涨红了脸,坐在椅子上簇簇地掉着眼泪,她一把一把地擦着脸,不停抽噎着。他有些不解,毕竟他这个师妹,总是那么安静的样子。哭就罢了,可她看起来那么生气,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
作为大师兄,他理所应当走上去慰问一番。于是乎,他放下背上的药筐,走上前,问道:“师妹,怎么了?”
哪晓得她一见到自己,就抹干净自己的小脸上的眼泪,抽噎地说:“师兄有礼,莫茵先下去了。”
他还没有叫住她,便看见她一溜烟跑走了,莫旬挠挠头,回房准备歇息,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几个师弟在那说着什么。
“你说这小师妹也真是奇怪,平日里那么温顺可人的一个人,今日竟然为了莫旬和我们吵了起来。”
“要我说啊,小师妹多半是喜欢他。”
“可不是,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又才能出众的,样样都比咱们好,小师妹那么好,自然喜欢他。只是可恨人家天生就比咱们出众。”
“就是。别说了,这个点,他也快回来了,咱们啊,还是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吧!”
莫旬站在门口,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便愣在了那里。这些人不喜他,他一早就知道。不过他从来不屑与他们争论,可是莫茵喜欢他,而且竟然会为了他,与那些人吵架,倒是他未曾想到的事情。
第二日,他去山下购置物品的时候,看到路边小摊上有一个卖簪花的,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一下便想起了莫茵,他掏了钱,买了个素色的白玉簪子。揣在怀里,满心欢喜地带了回去。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要买这个簪子,或许,只是为了道她昨日挺身而出为他说话的恩情吧?
他敲开了莫茵的门,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道:“师妹,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师兄呢?”
莫旬点了点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还是莫茵开口:“师兄...有什么事吗?”
他这才从怀里拿出那枚白玉簪子,递给了莫茵:“我今日下山,见到这个簪子,觉得很是配你,便买了下来...”
“这太贵重了...”莫茵吃惊地摇头。
“我...我身边也没什么别的女子可以让我送的,既然我都买了,就给你吧...”莫旬的延伸有些躲闪,将簪子塞到了她的怀里,道,“那,师兄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他正想转身,便被莫茵拉住了袖子。
她用一双盈盈秋波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莫旬,最后轻轻道了一句:
“谢谢。”
莫旬想,若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心动的,大概就是现在了吧。
过了两个月,到了莫旬的生辰,他自己倒是不以为然,可谁知道一回房间,就有一股香气迎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桌子上放着的,正是一碗长寿面。
他回头一看,莫茵正胆怯地站在后面,道:“师兄,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没有什么可以赠于你的,就给你做了一碗长寿面,祝你生辰快乐。”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莫旬与莫茵谁也没有开口说是谁先心动的,总之两人就这样,爱上了彼此,成为了在这深山里,彼此最深的依靠。
可是天不遂人意,在他二十岁那念,莫茵十七岁,她就被恶人抓了起来,威胁师傅交出解药。可这毒是为了皇室而造,怎么可以轻易给出解药?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