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做的是服务行业,既然想赚商彪的钱,也没揪住这事不放,态度缓和后,柔声说教了几句没再追究。
“是,是,小弟先干为敬!”
商彪右手拿杯,左手袖子遮挡,影票将酒水收取后,用空杯在嘴边装了装样子。
春梅那红艳的樱桃小嘴微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啪”
酒杯落在地上,碎成几片,春梅神情呆涩,再不复往日的风情万种。
孟婆汤这种神物对阴魂来说喝一滴与一碗没什么区别,前尘往事俱消,春梅像是感受到了奈何桥的召唤,抬起僵硬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商彪从影票中取出鬼童寄身的骷髅头,灌输一丝法力,将不知反抗的春梅收了进去,定鬼符贴在骷髅眉心,收回影票。
发生这种事情,商彪也不可能再等着王婆的黄粱饭。
推开门缝,见周围没其它鬼怪在,商彪蹑手蹑脚的翻出了小院。
他可没忘记里面还有只淫鬼潘小莲,仅凭刚才春梅释放出的气势商彪估摸自己就算全力出手,都没把握对付。更别说心狠手毒,身份在春梅之上的潘小莲。
行走在枉死城的大街之上,商彪随便找了一只小鬼问清路,向阴阳客栈赶去。
走了几个小时,离开了枉死城的地界,贿赂出城再没发生什么变故,商彪渐渐靠近了阴阳客栈。
在离着客栈没几里地的时候,商彪找了隐蔽的山洞掏出小骷髅头。手中掐了几个指决,点在颅骨眉心灌输法力,凝视着那漆黑的眼眶。景象转换,通过主仆联系,商彪共享了鬼童是视野。
“主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控制了那只溺死鬼。”
鬼童心念传来,将目光移到床上昏迷过去的新郎。
商彪:“我走之后,客栈有没有发生异常,尤其赛貂蝉那边?”
鬼童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主人,您不是让我小心么!为了隐藏身份,我一直待在这间房子中,外面的事情都没敢打探。”
商彪沉默片刻,对鬼童吩咐起来:“阳间还有一个小时天亮,你无法还阳,冒充的身份到时候肯定会暴露,在这之前找机会逃出来。出门左转,就能遇到我。”
鬼童刚准备回话,房门就被敲响,商彪立即切断了联系。
“小弟,该起床了!”
赛貂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鬼童立即收了对新郎的魅惑,让他从美梦中醒来。
而赛貂蝉见新郎没回应,直接推门进来。
“赛姐,你这是?”
新郎似乎还回味着刚才的美梦,下意识问道。
“我来找你履行承诺,你不是想反悔吧?”
“可是,咱们约定的不是过两天么,现在菜花还在,你这~”
“最近怪事频发,我这不是怕出什么意外么,只是一瞬间的事,早晚都一样。”
鬼童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凭着直觉,它知道这是最好的逃离机会。
“军军,你和赛掌柜有事的话,我下去转转一会再回来。”
“也好,你小心点,不要走出客栈。”
新郎嘱咐完,目送鬼童离开。
“赛姐,可以了,你说要我怎么配合吧!”
“没什么难的,姐姐只是想从你魂体上分离出一点东西,虽然会有些痛,但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最主要的是你千万不要有反抗的念头,就算听到有声音问你是否自愿,也不要搭理。”
新郎点头表示明白,让赛貂蝉快点开始,他心中还惦记着要和鬼童多团聚一会。
赛貂蝉双眼盯着新郎,美眸之中瞳孔渐渐扩大,形成了一个漩涡。
新郎在看到那旋涡,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抱头,竭力忍耐着。
当旋涡扩大到整个眼球之时,新郎魂体迅速稀薄,散发出点点亮晶晶的神秘物质,被吸入赛貂蝉眼中。
转眼之间,新郎就几乎魂飞魄散,只剩下不多的魂力勉强维持生机,赛貂蝉这时也停手没再继续。
“怎么可能,他都这么配合,居然还抽取不到肃霜之气。”
赛貂蝉面色难看,喃喃自语。
钱柜鬼一直守在门口,听到赛貂蝉的自言自语后走进分析道:
“掌柜的,污秽之地溺死的阴魂中必定会存在肃霜之气,经过几次试验后前面都连续成功两次了,没道理这次不成功,会不会是这阴魂出现什么问题了。
您闻,屋内的香气好像变得稀薄了,以往失败的那几个阴魂可没出现这种情况。”
听到钱柜鬼的提醒,赛貂蝉立即抓起新郎探查起来。
随着法力的游走,她的面色愈发阴沉。
“他体内的肃霜之气居然消失了,到底是谁敢虎口夺食!”
赛貂蝉一口银牙玉齿几乎咬碎,怒气勃发,居然有显出原形的趋势。
“掌柜的,会不会是那个新娘,我这就把她抓过来。”
钱柜鬼消失片刻,再次回来面色也十分难看。
“老钱,怎么回事?”
“掌柜的,那新娘已经不在客栈,怕真是她干的!”
“轰”
房间之内的家具被赛貂蝉散发出的阴气腐蚀一空,钱柜鬼似乎早有预料,阴气形成的护盾挡在身前,护住了自己。
“呵呵,真是不错,居然真的敢截胡姑奶奶看上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哪去!”
赛貂蝉平息了气势,阴沉着脸走出房间,钱柜鬼跟着她身后,等着吩咐。
离着阴阳客栈不远的商彪并不知道,坑爹的鬼童已经给他惹出了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