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威站在高台上,用内力将声音放大了十倍,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盟主大人,这未免不公平些,一个帮派只去一个人,这一个人怎能抵挡得住后山的生禽猛兽?”人群中,一个帮派的弟子问道。
“若真是高手,自然不惧这等畜生,若是贵帮派没有信心,不如早早回去,省的白白丧了命。”郑威身边的一人说道,引来下面一片嘈杂。
说话那人不过孩童的身高,堪堪及到郑威的胸口。
全身罩在灰袍之下,大大的帽子将他的脸遮住一半,脸上戴着漆黑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却也让人看不大清。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处在男子变声的时期。
“小兄弟勿怪,我这弟子心直口快,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今日郑某把话放在这,进我武剑山庄的后山,都是诸位自愿,倘若各位兄弟更加爱护性命,郑某还是劝各位别去冒这个险。”
郑威说完后,果真的有一小部分各自摇头,直接离去了。只恨自己功力太弱,无法和在场的高手一决雌雄。
只不过剩下的还是一大部分,郑威便吩咐手下,将剩下这些人各自安顿下来。
由于打擂的人太多,所以比试分为两日进行。容随心第一日轮空,便歇了下来。
午后,阳光撒在泛着微波的湖面上,鱼儿吐出一个个小泡,好生安逸宁静。
容随心仍旧是白衣佳公子模样,静静地站在桥上,目光似乎投在水里,却又看不出她到底在看些什么。
凌陌白陪在一旁,两人并肩而立。
她的纤弱和他的挺立身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站在一起是那般契合,似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明明看上去是两个男子,却不让人觉得反感,竟然还生出十分般配之感,真叫人惊讶。
两人安静祥和的样子让对面房中的人,看了个正着。
男子站在窗前,脸上的面具有些阴沉,盯着容随心和凌陌白看了许久,才关了窗。
容随心瞧见那人的动作,不觉心中好笑,这是耍个什么性子?
不消片刻,那男子就到了容随心所在的小亭上,也不在乎两人反应,径直坐下,独自饮起茶水来。
“久闻冷庄主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容随心笑呵呵的,也找了一处坐下,凌陌白自然不肯落后。
“哦?是吗,不知容公子都听到过哪些关于本庄主的传闻?”
男子抬头,眼睛盯着容随心不放,紧攥着茶杯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对,他在紧张。
容随心不经意的扫了他的手一眼,又淡淡的看了他房前的一众弟子。
才淡淡道:“听闻灵竹山庄的庄主……有龙阳之好……果然,庄主带出来的,个个都是绝色……”
容随心摇着扇子,一脸我懂你的表情。
那人听了竟徒手捏碎了一个茶杯,就连凌陌白都忍不住抽了抽嘴。
龙阳之好?
真是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容公子真是……说笑了。”男子咬牙切齿的说,忽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边溢出一抹惑人的笑。
“若真如你所言,不知容公子可否愿意舍了你的美人,跟着本庄主呢?或者……叫你这美人跟了本庄主也好。”
男子轻佻的挑起容随心的光洁的下巴,又状似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凌陌白,十足的登徒浪子样。
容随心脸狠狠一抽,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拨开他的手指,尴尬一笑。
男子见状,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
呵,这小妮子也会有这般窘迫的样子。
凌陌白看见两人的互动,深邃潋滟的眸子眯了一眯,心中却警铃大作,心儿从不主动和无关的人牵扯……
两日,弹指一挥间。
各个门派都已上擂台比试过了,第一日胜出的是武剑山庄郑威,茅山派洪磊,移花宫白月。
第二日胜出的是灵竹山庄冷庄主。最后一位便是逍遥楼容辛了。
只是容随心并未上台,冷庄主一人打败了所有人,和容随心对擂却自愿认输,也是叫在场的众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容随心本着能懒则懒的法则,就欣然接受了。
明日便是进入武剑山庄后山的日子了,容随心站在窗前远望,眼神似乎有些迷茫。
“在想什么?”凌陌白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大手捉住她的小手,落她的身前。
容随心的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
容随心在心中无奈的望天,他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竟毫无警惕。
她一定是快沦陷了……
魅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让她有些热热的,痒痒的。小巧的耳朵以可见的速度变得红通通的,如樱桃般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凌陌白第一次这样抱她,他可真怕她推开自己呵……
幸好。
看来,他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稍显猩红的唇缓缓勾起,显示着主人美好的心情。这样……算不算已经接受自己了呢?
“明日进山,一切小心。”
凌陌白担心的嘱咐道,茅山派洪磊虎视眈眈,灵竹山庄那个家伙对心儿不清不楚,况且他要在外接应,不能陪着她,真是个大问题。
“我知道,你照顾好小白便好。”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一夜无话。
烛火映照着两人重叠的身影,落在对面房中人的眼中。
冰冷的面具下是不同于常人的眸子,看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