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不看着点!”车夫恨恨道。
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肯定要赖上他们!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一个妇人心有余悸的抱着那个孩子,母子俩都被吓坏了,泣不成声。
“是你们撞了我的孩子!”
“这孩子自己跑过来的,怎能说是我们撞上去的!你这村妇太不讲理!”
“管家,不得无礼。”
马车中传来女子的声音,接着,一只素白的手掀开了车帘,一名身着青衫的女子从轿中走了下来。
“小姐。”管家态度很是恭敬,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女子戴着一袭面纱,双眼似桃花,额间点了一枚朱砂痣,甚是妩媚。
而青衫又添了几分淡雅。女子穿着虽是素雅,亦能看出是大家贵族。
女子走到那对母子的身边,轻声道:“可是吓坏了吧。”心疼的看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孩子,递了个眼色,身后的丫鬟拿出了一个钱袋来。
“这位夫人,我们有急事,故而马车急了些,才惊吓到令郎,这些碎银权当赔偿。”那妇人看见钱袋后眸光闪了闪。
妇人拿了钱,道了声谢便带着孩子离开了。
“刚刚多谢公子。”女子向救了男孩的黑衣男子道谢。男子轻点了下头,眼神往茶云轩三楼扫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到,便离开了。
容随心手紧紧地攥着,直到黑衣男子的背影消失,才回过神来。随后把目光放在了青衫女子的身上。
两位女子的目光相撞,一个眼角含笑却并不像好意;一个愤恨不已,眸中升起腾腾怒火。
“于一……她来了。”容随心勾唇一笑,似乎很是期待的样子。
于一不解的顺着容随心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马车前,露出的半边脸让于一莫名有一丝熟悉。
“是……她?”
两人正话间,秦风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有些沉重。
“小姐,南天帝病重,长乐公主请两位师尊前去。”
“病重……可有蹊跷?”容随心拧眉。义父身体不是很好吗?
“公主在信中并未言明。”
“师父呢?”
“事出突然,两位师尊已经出发赶去南天了。”
“让逍遥楼的人盯好了南天皇室,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禀!”连师姐都治不了的病,想必义父病得不轻了。
秦风刚转身离开,一名女子就进了雅间。
“刚刚的淑女装的不错。”容随心看着让自己等了许久的人,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本小姐那是本色出演,还用得着装吗?”青衫女子傲娇的说,坐到了容随心的对面,随手摘下了面纱。
看到女子整张脸的那一刻,于一忽然脑中有一道小小的身影闪过!
“刚才那妇人一看就是讹你的,你竟然这么好心?”容随心开口问。
“本小姐刚到京城,不宜多生事端,能用钱解决的尽量别吵吵,这还是你教给我的。”女子冷哼哼的。
“哎呀,这不是于一大哥嘛!好久不见啊!”
女子热情的跟于一打招呼,这惊讶的表情,就像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这表情就跟刚刚才发现他似得……
明明他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好嘛,况且,他们有这么熟吗?
不过就是几年前见过而已吧……
不错,来人正是十年前安和镇的成欢。
“今天找你谈正事。”容随心正色道。
“……”听了容随心略带严肃的话,成欢果然不说话了。
谁让她怕这个小魔女呢,明明比自己小几岁,偏偏做事又这么老成,总能让她哑口无言。
“你想进宫吗?”容随心说完,成欢脸色沉了沉。
进宫?她是有想过,但想的是怎么逃离这个命运。她的姐姐,青春年华都耗在了那个冰冷的城墙里,她不想步姐姐的后尘。
都怪当年那个算命人,不然家族也不会一直逼她。
容随心看出了她的意思,没有再问。“让你带来的东西可带了?”
“嗯。在客栈。”
“这几日你跟她回去打理一些东西。等到那边忙完了再回来。”容随心对着于一说。
成欢给她办事,自然她也要帮衬些。
成欢喝茶的手一僵。不是吧,她才刚到京都,她才刚刚坐下,就这样把她打发走了?
看着成欢控诉的眼神,容随心表示她可以喝了这杯茶再走,气的成欢一仰而尽,忿忿的离开了。
回想起她和容随心的相识,相交,成欢抹了一把辛酸泪。
成欢和容随心十年之后第一次见面,却已经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容随心五岁那年,两人在安和镇便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常常书信往来,渐渐成了朋友。
成家世代从商,成欢对这方面的经验可谓十分丰富,容随心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当年发现的钻石矿交给了成欢去打理。
当然,成欢也不是白干的,在容随心那里得了不少好处。
后来成欢给钻石起了一个新的名字:琉石。
几年下来,琉石名声鹊起,声势渐大,隐约传到了京都来,可是量却很少,价格也是贵的要命,一般人不敢肖想。
所以,拥有琉石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
成欢把一块打磨好的琉石寄卖在燕京的珍石阁。不过几日,琉石在燕京的名声就大了起来。
贵族子弟对此新鲜玩意儿颇有兴趣,豪门夫人更是趋之若鹜。被做成首饰的琉石一下子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