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在继续,容随心可没那个心思去欣赏。
皇帝为何要封赏她,皇后为何对她敌意如此之深,那个男子又是谁,他对她举杯是何意?诸多问题环绕在容随心的脑海中,杂乱如麻。
“歌舞实在无聊的紧,小应子,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皇上问道。
“回皇上,听说前些日子司统领在郊外捕了个活物事儿,却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如请皇上和各位大人看一看。”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不久,司烈便带着人抬着一个铁笼子走到大殿中央,笼子上蒙着一块黑布。
“司统领,这是何物?为何关在笼子里,还特意蒙着黑布?”皇帝发问。
“回皇上,这物事儿会咬人,跑得也快,所以臣才把他关在笼子里。”
“哦?倒是让朕好奇了,司统领莫要卖关子了,快打开吧。”
司烈一把掀开黑布,随着他的动作,笼中的“东西”显现了出来。
只听众人一阵惊呼,有些胆小的女眷甚至惊叫了一声,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啊…!”有人惊叫。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哪,这什么东西!”有人好奇。
此时容随心双眸紧紧的盯着笼子中的“东西”,手也紧紧的攥着,似乎控制不住要冲出去。
而此时没人看见蓝衣男子端着酒杯的手轻颤了一下。
笼中是一个人,却也不是个人。
他有人的上半身,而下面是蛇身。这个蛇人已经奄奄一息,上身赤裸,鞭痕交错,下身的鳞片也血肉翻滚,被打的的不成样子。
蛇人似乎感觉到了有光,慢慢的睁开了眼,一眼便看到了容随心,他却很快别过脸去,眼角温热,他害怕让那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容随心双眼发热,似乎是愤怒,又像是心疼。
他们竟然敢!
蓝衣男子的眼睛也露出危险的光芒,双眸微眯。眼神一飘却看到容随心隐忍的样子,难道……
“这是……蛇人?啧啧啧,果然名不虚传,瞧这脸蛋的模样雌雄莫辨,的确妖媚。可会说话?”皇帝称赞道。
司烈对他用刑,却不伤他的脸,为的就是留着他的脸蛋,好让人认出来。
“皇上圣明,笼中关的的确是传说上古时代才有的蛇人。臣原以为他应会说话,不过抓回来这么久却没听他叫过一声。”
“哦?哈哈哈,司统领有功了,这蛇人确实是一大奇物,带下去训训,来日也好让他国使臣开开眼,哈哈哈……”皇帝看起来十分高兴。
笼子又被人盖上黑布抬了下去,蛇人却再也没有看过容随心一眼。而司烈却是挑衅的看向她,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有这个蛇人在手,我就等你自投罗网!
回到府中,容随心心情十分糟糕,阿奕怎么会被司烈抓走!
混蛋!
容随心花了些时间终于冷静了下来,当时明明皇帝对皇后很不满,因为皇后忤逆了他?还是说这也是一出戏……他们给自己这么个身份……
“秦风,去查阿奕被关在哪。”
翌日清晨。
“小姐,奕公子被关在司烈的统领府上。”
“带着我们的人,去统领府。”
“小姐,恕属下多言,司烈必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等着小姐自投罗网,还请小姐从长计议!”
“等不了了,你留在府里保护叔父他们,我去救阿奕!”
“秦风誓死保护小姐!”小姐的决定没人改的了,但自己绝不能将小姐至于危险之中。
“好。”容随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那你去调些人保护容府。”
两人悄悄地潜入司府,容随心身形似燕,跟着秦风找到了统领府的地下牢房。
“你终于来了,丫头!”
“一日不见,司统领竟如此想念我吗?”容随心见被发现,便与秦风现身站在司烈不远处。
刚出现,就有一群人包围了两人。
“司统领准备的还真是充分。”容随心看着面前的身影,眸淡望着,唇边一抹淡淡的笑,玩味,耐人寻味。
“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司烈被容随心的神情看得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个死丫头。
“哦,是吗?”容随心毫不遮掩眸中的不屑。手臂一挥,一排银针从袖中射出,离她们最近的那些人瞬间倒地,死……死了!
当然死了,她今日来用的都是最毒的药,这些人若不死怎么对得起无求师傅的这么多年教导。
“该死!”司烈气愤道。
但很快又有一批人补上,把她们围得水泄不通。
本以为司烈那自负心理,不会带这么多人来杀她,不想原来他这么高看她,这仗便不好打了。
司烈这次可没有自负,自从上次和容随心交手落荒而逃,他就再也不敢小看她。
容随心水袖翻舞,一排排银针倾泻而出,秦风也加入了打斗。不过这样的车轮战太过消耗体力,必须要速战速决!
她冲到前面与司烈交手,正当她要一举拿下司烈时,忽然听到一声高喊。
“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看见了被两个喽啰拖出来满身伤痕的蛇人,容随心身形一顿。
“阿奕!”正当她分神时,司烈趁机背后偷袭,一剑刺入了她的左肩。
“唔……”容随心真气骤散,猛地从空中跌落,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伤她的那人被一箭穿心!容随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