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容随心不屑一笑,收了千年玄铁丝,在那人脖子留下了一道血痕,便不甚在意的往外走。
土匪们看到这个恶魔走过来,纷纷害怕的退开,生怕拿自己开刀。
那叫喊的土匪见自己大哥已经安全了,一把将小白往巷口扔去。
容随心脸色一冷,在地上几个翻滚,稳稳地接住了那团从天而降的毛茸茸的白球。
小白像受了惊吓一样,一个劲儿的往容随心的怀里钻,看得容随心心疼不已。
此女不容小觑!
这是裘虎此刻唯一的想法。他看盯容随心,眼中发出仇恨的光芒,今日的这个仇,他裘虎记住了!
转身便带要着众人离开。今日无法成事,只得他日再寻机会!
只是,她容随心自认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离开,何况是带着仇恨离开,放虎归山这种事,她不会做,她更喜欢……赶尽杀绝!
何况,他们还吓到了小白。
容随心拍拍手,道“出来吧,解决他们,人别弄死了,绑好了丢到成府。”
语落,三名暗卫从巷口显身。内心吐槽,他们做暗卫的也不容易啊,刚刚找到小姐就被发现了,还要做苦力,哎……
片刻后,巷子中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呼呼作响的声音,因为暗卫还贴心的卸了土匪的下巴,吵到小姐可就罪过了。
太阳渐渐落下山头,黑暗笼罩了一片天空。月亮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月影下,轻风吹过绿柳,树的影子一阵一阵的晃动。
十里长街,灯光辉煌,人声鼎沸。安和镇的夜才刚刚开始。
傍晚时分,远近山脉和房屋已全然看不见,茫茫的夜色早已把它掩盖,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条条通亮的花街,一盏盏缤纷的花灯。
绚丽的花灯像极了天上的繁星,置身于这美丽的夜色中,宛如遨游在宇宙星河。
万盏灯火大放光明,今日的灯会让安和镇的街道变成了浩光闪耀的银河。
湖心亭上,淡淡的雾气中隐约间可见有两个人站在那立,气氛不由有些沉重。
纪子忧背对着薛文,向远处望去,可远方烟雾弥漫,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剩下的什么都看不到。
就像,她的命。
她……又何去何从?
她纪子忧不过是殿主收养的孤儿,无父,无母。
如今,和离情殿反目成仇,势必会遭到追杀,可,薛文他……
纪子忧朦胧的双眸,微微低垂,似是困惑,似是认命,似是迷茫,却怎么也找不到未来的方向。
看着如此消沉的她,薛文有些无奈,走到人儿的身后,抬起双手轻轻拥住,想要将她娇小的身躯纳入自己的怀里。
纪子忧一惊,慌忙避开。
时间仿佛是定格了一般,她脸上的惊惶未退,他的双臂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她心底乱乱的,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她怕从他眼里看到不满,厌弃!
可当纪子忧鼓足勇气抬起头想和薛文说明白时,她却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受伤……
“少庄主……”
薛文看着她的眼睛,里面蕴含着一丝隐忍,和让她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的神情,吓得她后退一步,一句话也不敢说。
可她越是后退,他越是逼近!
“不必见外。”薛文花了好大力气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是他操之过急了,还不能逼她太紧。
稍定心神,纪子忧道,“少庄主的救命之恩,子忧无以为报,只是如今离情殿必定与我不死不休,恐连累少庄主,所以明日便会离开,若是有幸存活,子忧定会报答少庄主的恩情……”
“你要去哪。”薛文紧逼一步,出声质问。
他抓起她的手腕,将她困在亭柱和自己之间,不留半分退路!
他的双眼紧紧地锁着她,眼中漆黑一片,流露出来的情愫让纪子忧的呼吸有些混乱。
他……
“我在乡下有一处宅院……”
“宅院?呵,据我所知,那幢宅院是在一位郎中,安先生的名下。那郎中曾救过你的命,你见他居无定所,五年前买下那幢宅子赠与他,是吗?”
纪子忧瞪着眼睛,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他怎么会知道?
“你……”
“三年前,你们踏春出游,收养了一个三岁的男孩,起名为安盛。”
“一年前,那郎中被仇家所害,身负重伤,你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两天两夜。”
“半月前,你把解药给了纪子鸢,疼得要死,却还是硬撑着回去找他帮你!”
薛文将她这几年的事尽数道来,却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控制不住他心中的怒火!
可笑他还怕逼得她太紧,可笑他为了她精心筹划,她却只想着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惹了我,你还想全身而退吗?”
眼前的人忽然变得邪魅起来,他眼中的凌厉的光芒未退,霸道之极,看的纪子忧心中发慌。
薛文猛的把纪子忧抵在亭柱上,将她的双手反锁在她的背后,发狠的咬上她的唇、瓣,没错,就是咬!
他要疯了,要被她逼疯了!
怎么样都好,只要能把她就留在身边,怎么样都可以,就算是强迫,他也不会再让她离开!
他真的不敢再一次失去她,那种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是他没有办法承受的。
一丝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漫开,纪子忧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掌控,可是她越是扭动,薛文越是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