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堂主道:“不然,田总管是诸葛先生约他今日听他回信来的,只能算是赴约,兄弟才是代表教主前来吊丧。”
许棠华道:“不管你们谁来,今晚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白衣堂主目射稷威,望了许棠华一眼,精芒缓缓敛去,依然和声道:“兄台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兄弟代表教主前来吊丧,礼不可废,兄台纵然不允,兄弟也非进去不可的。”
许棠华冷哼道:“说了半天,这句话才是阁下真正的来意了。”
白衣堂主颔首道:“本来就是如此,兄弟正是吊丧来的,”话声一落,回头吩咐道:“田总管,香烛纸钱准备好了么?”
田布衣忙道:“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白衣堂主点头道:“好,马副堂主陆总管、田总管随本座进去,徐总管可留在园外,不准他们惊扰诸葛先生故庐。”
一名白衣领队,躬身应“是”。
白衣堂主话声说完,缓步朝园门走来!
凌杏仙看到这里,忍不住冷笑道:“这姓年的气派真还不小!”
宇文不弃道:“快别作声……”
话声未落,突听许棠华大喝一声道:“站住!”
白衣堂主年秉文抬目道:“话已说明,兄台还有什么见教?”
许棠华突然嘬口长啸,静夜之中,但听那啸声苍劲嘹亮,远近山峦,回响不绝!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就凭这声长啸,可见他一身内力,已是不凡!”
就在他啸声甫落,但见黑影掠动,篱园四周,登时跃出三十几名手下执锄头、铁耙、猎叉、扁担的庄稼汉子!一个个虬筋凸露,身手矮捷,这阵仗倒也十分壮观!
白衣堂主连瞧也没他们一眼,只朝许棠华微微一笑,哦道:“原来兄台早已埋伏好了人手了,但兄弟吊丧而来,兄台似乎用不着搬出这大的阵仗。”
许棠华手中长剑一拢,嗔目喝道:“阁下率众而来,咱们多言无益,这是前后两村弟兄,大家为了保护诸葛先生灵枢,不容任何入侵犯,要进入园门,除非先把咱们杀了。”
白衣堂主道:“为了阻止兄弟吊丧,硬要赔上三十几条性命这是何苦?”
他说来轻描淡写,似是这三十几个人已经死了一般!
许棠华怒喝道:“阁下若要硬闯,咱们就得见见真章。”
白衣堂主似是对他的喝声,毫不在意,回头朝马飞虹三人说道:“礼不可废,你们随本座进去,这里让徐总管料理好了。”
随着话声,施然举步朝园门行来。
马飞虹躬身道:“年堂主说的极是。”
率着陆寒生、田布衣两人,紧随他身后而行。
许棠华大喝一声,道:“谁敢过来?”
长剑一挥,朝白衣堂主迎面劈去?
但见白影一闪,那身穿白衣的徐总管从白衣堂主身边掠过,举手一剑,架开许棠华剑势,说道:“朋友自有兄弟奉陪。”
不容许棠华还手,刷刷刷一连三剑,急刺而出,剑芒飞洒,出手甚是凌厉!
许堂华要待阻拦白衣堂主,但觉眼前剑势如电,已然袭到身上,不得不举剑封架。
徐总管奉命阻挡许棠华,手腕连振,狠招迭出,极尽撩拨之能事。
许棠华分身乏术,尤其对方一轮急攻,又狠又快,剑发如风,火辣凌厉,那里还敢丝毫分心,只好展开剑势,力求主攻。
两人越打越快,许棠华剑法极稳,使得毫无破绽,那徐总管剑走偏锋,狠毒诡异,功力老辣,眨眼之间,已对拆了二十余招,竟然谁也无法胜得了谁?
篱前三十几名庄稼汉,早就跃跃欲试,一见许棠华出手,大家喊呐一声,锄、铲同举,纷纷围了上去。站在对面的白衣武士和黑衣武士同时白刃出鞘,纵身扑上。双方人数差不多,这一短兵相接,立时在园外捉对厮杀起来。
白衣堂主年秉文对他们这场厮杀,浑如不见,依然步履从容,白衣飘忽,缓缓朝篱门行来。
其中两名庄稼汉,和他距离较近,眼看他走近篱前,一声不作,一个举起扁担,拦腰扫去,另一个挺手中钢叉,当胸扎到!
这两名村人,身手原也极快,那知扁担、钢叉距离他身前还有数尺来远,白衣堂主连手也没动。突然呼呼两声,兵刃无故脱手,两个人也跟着被震飞出去。
白衣堂主步履安祥,一派文弱书生模样!跟在他身后的阴阳手马飞虹、陆寒生、田布衣知道这位主儿比班堂主还难伺候,只好耐着性子,跟了他缓步徐行。
此刻已然跨进篱门,一步三摇,朝茅舍行来!
宇文不弃、凌杏仙隐身聊树之上,眼看双方已在园前展开激烈搏斗,许棠华被一个白衣入绊住身子,对方白衣堂主和马飞虹等三人,已然毫无阻拦,大摇大摆的鱼贯走进园来!
凌杏仙那还忍耐得住,跃下树,急急说道:“龙哥哥,我们快去。”
宇文不弃也已看出情势不对,跟着飞身落地。
尹翔急忙拦道:“大妹子,且慢!”
凌杏仙急道:“尹大哥,你没瞧列白衣堂主他们已经进来了……”
宇文不弃突然咦道:“孙老丈呢?”
尹翔闻声一耳,急忙回过头去,方才明明坐在他塘大石上的孙老头,这时那还有影子?
凌杏仙道:“尹大哥,你没看到他到那里去了?”
尹翔心中业已有数,自己和他相距不过数尺,凭自己的耳目,方才纵然注意了园外双方的动静,但只要孙老头身